大街上,小武騎著車,後麵韓春明和小偉扶著車後座,大偉和丫丫在路邊看著。


    十六歲的小武身高已經有170cm了,按理說騎個自行車應該是很輕鬆的一件事,但偏偏小武騎的歪歪扭扭的,一看就知道估計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學會。


    自行車這東西看著挺簡單,學起來也是因人而異的,人的平衡感很重要。


    等小武騎完一圈迴來,他就急忙把刹住了車,跳了下來,一臉如釋重負的麵孔。


    滑稽的樣子看的何雨柱都想笑。


    “到我了,到我了。”韓春明立馬接上。


    韓春明明顯就靈活多了,接過自行車,把車傾斜到六十度,跨過前杠,踩上腳踏板,扶正自行車,喊了一句:“小武哥,幫我扶一下。”


    然後用力一蹬,自行車就上路了,感覺小武都不用扶著。


    小偉來到何雨柱麵前,央求道:“柱子哥,等下讓我也騎一圈吧。”


    “行,騎吧,摔疼了別哭就行。”何雨柱笑道。


    “嗯,我肯定不哭!”小偉見何雨柱答應了,高興地喊道。


    很快,來看騎自行車的小孩、大人也越來越多,都羨慕地看著韓春明他們可以練自行車。


    沒辦法,這年代自行車可是家裏的大件,雖然四九城不少家庭都有自行車,但沒有幾個大人會舍得把自行車讓給自己孩子練的,起碼要到孩子成年以後才行。


    “那個何主任,能不能讓我也騎一下,我最近也打算給家裏添置一輛自行車。”


    一名軋鋼廠的工人上來打招唿道。


    “呃…”何雨柱看到說話的這人,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人直接上來就借自行車,何雨柱都不認識他這號人。


    何雨柱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畢竟這麽多人看著呢,要是開了這個頭,那自己的自行車估計今天都交代在這了。


    “不好意思啊,那個自行車借不了,我等孩子們練完,還得騎車出去辦點事。”


    何雨柱委婉拒絕道。


    “沒事,沒事。”男人尷尬地說道,本來他也沒抱多大希望,隻是順嘴說一句,想著萬一要是何雨柱借了呢。


    果然其餘人看到何雨柱拒絕了,便都沒上去搭話。


    畢竟有自行車的又不是隻有何雨柱一家,每個大院都有好幾家住戶有自行車。


    別人的自行車基本沒有什麽要事,都不會外借的,畢竟借東西都有風險,一旦摔壞了,就要開始扯皮。


    什麽掉漆之類的事,怎麽賠,要多了,別人說閑話,要少了,自己心裏不舒服。


    尤其是練自行車,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誰會借給沒有關係的人。


    經過這麽一出,何雨柱隻能在韓春明他們練完自行車後,騎車出門了。


    至於去哪,何雨柱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打算去一趟豐澤園,畢竟好久沒去看望田福堂了。


    剛進豐澤園,就恰好聽到一個聲音:“婁董,好久不見。”


    何雨柱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兩個中年人正在樓梯處遇見。


    準備上樓的中年人旁邊正好有婁曉娥的身影,還有一個穿著華麗服裝的中年婦人。


    何雨柱猜測這位身穿唐裝的中年人應該就是那位富可敵城的婁半城了。


    畢竟在傻柱的記憶裏還是看到過婁半城的身影的,雖然婁半城現在已經沒有在紅星軋鋼廠出現過了,但名義上他還是軋鋼廠的董事,有著一點點的股息,年末都是有分紅的。


    紅星軋鋼廠原身是婁氏軋鋼廠,但規模已經沒有可比性,最開始的軋鋼廠也隻有兩千人不到,現在已經有上萬人的規模了。


    曾經的四九城首富也落得個這般下場,也是讓人唏噓不已。


    半城!半城!光聽這名字就能體現出婁半城在解放之前那是多麽有實力。


    雖然他捐了一大筆財產給國家,但仍然還是一個體量巨大的資本家。


    畢竟他也不是全部都捐了,很大一部分已經被他轉移出去了,沒轉移走的也分散藏在各個親戚和自己親信手裏。


    沒走的原因估計他還是抱有一絲幻想,不想離開故土,想著國家不會趕盡殺絕吧,可惜了,他終歸想錯了,這年頭就算全部捐獻出來,那也要被下放進行勞動改造。


    就算當初的榮家就是那樣,要不是有那一位出言力保,早就被拉去勞動改造了。


    “林董,好久不見。”婁半城也是拱手還禮道。


    “婁董,怎麽這麽晚才過來吃飯?”姓林的中年人問道。


    “家裏的廚師臨時請假了,沒人做飯,就來這豐澤園吃一頓。”


    婁半城笑著迴道。


    “這麽巧?我家也是,哈哈,怎麽樣?最近還好嗎?”


    “還行。”


    ……


    倆人就在樓梯口閑聊了幾句,婁曉娥覺得有點無聊,便四處看了看,發現門口的何雨柱,頓時愣了一下。


    不過兩人並沒有打招唿,隻是稍微互相點了點頭。


    何雨柱走向後廚,心裏想著現在已經1965年了,自己要不要現在說了算了,畢竟婁曉娥作為傻柱虧欠的人,何雨柱總覺得自己不救她一家的話,有點不太合適。


    如果何雨柱不提醒的話,婁家這迴估計會難逃一難。


    這個位麵可沒有傻柱和大領導的關係,雖然自己和李懷德嶽父的關係也不錯,但何雨柱不敢保證這位大領導會幫忙。


    畢竟能在那時期站住腳的領導,哪個不是貪財、貪權的人呢,李懷德貪了這麽多錢,或許裏麵就有他嶽父的授意和指使。


    麵對婁半城的巨額財富,估計何雨柱這個廚子的請求很難讓這位姓龔的大領導改變主意,放婁家一馬。


    後廚


    “臭小子,這麽久也不知道過來看看你師父!”


    田福堂沒好氣地說道。


    “師父,我不是忙嘛,平時周末還要給一些大領導做飯,家裏還有三個孩子,實在是顧不過來。”


    何雨柱笑著解釋道。


    “哼,忙什麽忙,我還不知道你,懶的要死,菜都是馬華做的吧,你說說你,一周才做幾次菜!”


    田福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道。


    “呃…”何雨柱啞口無言,最近馬華的長進挺大的,所以基本上有什麽招待餐都是馬華在做,他隻負責在旁邊指導,隻有給自己做菜的時候,何雨柱才會下手做幾道。


    “去,今天你頂替你大師兄做菜!菜做的不行,你就準備以後天天下班過來!當師父的好好教教你怎麽做菜。”


    田福堂說道。


    “呃…”何雨柱愣住了,這算打擊報複了吧,這老小子簡直不當人父啊!


    “還不快去!”田福堂踢了何雨柱一腳。


    何雨柱無奈,早知道不來了,唉,什麽人啊!


    大師兄笑了笑,並沒有出聲反對,把位子讓了出來。


    自從上次聽取了何雨柱的建議,多嚐試做了許多別的菜係的菜,自己的廚藝的確明顯提高了不少,不再拘於一格。


    魯菜這個以前在四九城獨占鼇頭的菜係有時候真的比不上川菜、粵菜這些越來越受歡迎的菜係。


    不過好在豐澤園的生意也就一般般,遠沒有到什麽滿座的地步,輪到何雨柱做菜的機會並沒有多少,他完全能應付的過來。


    田福堂看何雨柱做的菜並沒有退步,反而還精進了一些,也就沒多說什麽,隻是讓他多練練,別荒廢了這身廚藝。


    何雨柱自然滿嘴答應,保證一定勤加練習。


    就算這樣,何雨柱也是一直忙活到晚上七點鍾,田福堂才放他離開豐澤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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