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些人都不喜歡去車間當工人,都想去什麽食堂啊,采購科啊,原來是這樣啊。”


    花嬸感慨道。


    “哈哈,是吧,食堂多好啊,你別看食堂的人工資比工人低很多,但是食堂的人起碼吃的飽啊。


    就像那一大盆子菜,一個食堂的人才幾個人,能吃多少?吃完了,誰又知道這盆裏的菜少了!你們說是不是?”


    何雨柱笑道。


    “是啊,是這麽個理,難怪在食堂的人每天都這麽開心,原來是這樣啊。”


    花嬸好像有點懂了。


    “柱子哥,我以後也要進食堂,當廚子!”


    小偉從門口跑過來,說道。


    “行啊,那柱子哥先收你當個記名弟子,那你以後可得好好鍛煉身體,沒有好身體,可幹不了廚子這行當。”


    何雨柱笑著答應道。


    “嗯,媽,柱子哥說我要鍛煉身體,以後我每頓要吃兩個大饅頭!”


    小偉朝著花嬸說道。


    小偉的鍛煉身體,那就是多吃飯!


    “行了,行了,你才多大啊,就想吃兩個饅頭,那媽還活不活了,好好上你的學,別鬧。”


    花嬸無語道。


    “我要學做菜,不要上學,三大爺老是不讓我走,好可惡!我想打他!”


    小偉鼓著腮幫子,憤憤不平地說道。


    “嗨,你小子得了便宜還敢賣慘,你給我過來,我看你就是屁股癢了。”


    花嬸又是一把拉過小偉,直接把他放在自己腿上,狠狠地拍了起來。


    小偉倒是不在意,穿了厚厚的棉褲,一點也不疼,抱著花嬸的小腿,隨便讓花嬸打。


    “對了,花嬸、吳嬸,這事可千萬不能出去亂說,會被人拿出來挑事的。


    雖然許多人都懂這層道理,但是難免一些愣頭青會亂來。”


    何雨柱特意囑咐一句。


    “放心,放心,這次嬸子肯定不說,這點道理嬸子還是懂的。”


    花嬸連連保證。


    “放心吧,柱子,我肯定也不說。”


    吳嬸也在一旁補充道。


    “還有小武你們幾個,別出去亂說知道嗎?”


    何雨柱轉向這幾個孩子。


    “柱子哥,我肯定不說,我發誓!”小武舉起手,說道。


    到底是在外麵混久了,動不動就發誓。


    “我也發誓!”大偉跟上。


    “我也發。”丫丫不知道發什麽,跟著自己哥哥走。


    “還有我,還有我,我也發。”趴在花嬸大腿上的小偉也伸直了自己的右手。


    “好了,好了,柱子哥相信你們。”何雨柱笑笑。


    又是一陣閑聊,過後,兩家人散去,雨水也頂著大雪,推著自行車迴來了。


    “唉,早知道去軋鋼廠上班了,冬天去王府井上班,真的好冷啊!快凍死我了!”


    雨水三件套都沒脫,就在火爐邊烤起火來。


    “哈哈,後悔了吧。”何雨柱笑道。


    “嗯,後悔了。”雨水機械般點點頭。


    “後悔也沒用,你們國營商店那邊應該有員工宿舍啊,要不你上那住去?”


    何雨柱繼續道。


    “哼,我才不上當,我就住家裏,天天吃你的菜,我氣死你。”


    雨水朝他做了一個鬼臉,跑到王玉瑩旁邊去了。


    何雨柱也是笑笑,並沒有繼續接話,而是去了廚房和王玉瑩她娘一起準備晚飯了。


    吃晚飯的時候,雨水也不消停。


    “哥,我好想中午也能吃到你做的菜,太好吃了。”


    “你得了吧,你想大家都在背後議論你哥啊!一點事都不懂!”


    何雨柱無語道。


    “唉~”


    雨水一想也是,算了,算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吧。


    “雨水,你多吃點。”王玉瑩笑著給雨水夾著菜。


    “嗯,謝謝嫂子。”


    ……


    又是沒有雞鳴的一天。


    “玉瑩,那隻公雞什麽情況?怎麽最近都不叫了?是不是生病了啊?那得趕緊扔掉,不然會傳染的。”


    何雨柱好奇地問道。


    “沒有啊,我娘說了,公雞挺好的,她也不清楚為什麽它不打鳴了。”


    王玉瑩說道。


    “不打鳴了,養著它幹啥?這不是浪費糧食嗎?改天把它殺了,給你燉了吃。”


    何雨柱洗了一把臉,說道。


    公雞:(你個老六!打不打鳴,我都得死唄!我吃你家大米了嗎?我吃的都是許家大米,好不好!)


    “好,聽柱子哥的。”王玉瑩笑著接過何雨柱的毛巾。


    “行了,我去上班了,你注意著點,別出去,外邊冷。”


    “嗯。”


    ……


    一天兩夜不停地下雪,現在地上的雪已經很厚了,估計下班迴來,就得清理積雪了。


    好在環衛工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給力,大早上就起來清理馬路上的積雪了。


    不過早上還是太冷了,搞得何雨柱都想請假在家了。


    這走在馬路上,連個話搭子都沒有,何雨柱感覺這路相當地長。


    沒辦法,軋鋼廠的工人一般都比何雨柱早走,別人七點半,他起碼要八點。


    四合院裏估計也就許大茂可以和他差不多時間了,畢竟放映員嘛,有時候下鄉放電影,而且一去就是一個禮拜,或者半個月的。


    尤其是這種大雪天,要是雪不停的話,估計得待個把月都有可能。


    所以許大茂到了農村,那可是被村民們當成寶貝一樣,拿來哄搶的。


    那年代,放一場革命性的電影比什麽都重要,所謂的精神食糧就是這麽來的。


    還有郵遞員,為什麽能躋身於八大員,風雨無阻地送信啊,誰不感動!


    這不,還沒來得及多想,許大茂已經騎著自行車從何雨柱身邊路過,而且速度挺快,水漬都快濺到他身上了。


    何雨柱先是一愣,便想都沒想,就追了上去。


    許大茂本來隻是想讓何雨柱旁邊刮陣風,沒想到他會追上來,剛想再用力踩腳踏板,發現自行車已經停住了。


    許大茂也是愣住了,沒想到何雨柱跑的這麽快。


    “嗨,傻柱,你放手,快放手,我可告訴你,我這自行車可是軋鋼廠的,屬於公物,弄壞了,你可吃不了、兜著走!快,快放手。”


    許大茂叫囂道。


    “嚇唬誰呢,你柱爺爺是嚇大的啊!快,捎你柱爺爺一段!”


    何雨柱說著,便直接坐上了後座。


    “你!…你!”許大茂伸出一隻手指著何雨柱,半天說不出話來,顯然被何雨柱這操作給氣到了。


    “你什麽你,小心我揍你!快點,我趕著上班呢!”


    何雨柱握緊拳頭在許大茂麵前比劃了兩圈。


    “好男不和你鬥!”


    許大茂無奈隻能重新坐上自行車,用力一蹬,繼續上路。


    “你挑著擔,我騎著馬,迎來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


    ……


    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真難聽!”


    “你再說一句!小心你的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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