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若聽傅承講完,在腦中快速捋順整件事情的經過。


    定安三年劉二狗幾人上戰場的路上逃跑,逃跑被瀾國那什將軍拉去做苦力五年。


    定安七年劉二狗幾人被那個神秘人救走。


    兩年前,也就是定安九年,幾人迴來鏡國,發現已經家破人亡。


    劉二狗懷疑是王貴害的,就下毒害王貴。


    但,按照時間和動機來推斷,殺害劉二狗幾人家人的兇手,並不是王貴,是另有其人。


    王貴這人雖囂張跋扈,也喜歡強搶民女,但他不蠢啊!


    他要殺人肯定會光明正大的殺,或者,直接上門找幾家人的麻煩。


    而且,劉二狗幾人,他們的家中肯定有美貌的女子,要是王貴早該強搶。


    但讓人疑惑的地方就是這裏,那些女子是被賣了,這不像是他的作風。


    她一開始猜測殺害劉二狗家人的是半月派,看來這個結果不成立,劉淮創立半月派是兩年前的事情。


    但劉淮所在那個村子遭遇瀾國襲擊是四年前,也就是說九年前劉淮還是一個大夫,怎麽可能會跑到楓溪村殺害劉二狗的家人。


    至於劉二狗幾人從那什將軍被神秘人救走,神秘人的身份也就不用猜了,肯定劉淮無疑。


    南惜若現在腦子很亂,比一團雜亂的毛線還亂。


    傅承說道:“姑娘,還有一事我要告訴你。”


    “王貴死了,他夫人來找我為她討迴公道,家產被朱縣令霸占。”


    傅承思慮再三還是把王貴的事情告訴南惜若。


    王貴一個惡貫滿盈的人,竟然會因為南惜若一句話,學會了做善事,南惜若一句話對他的影響真的很大。


    王貴雖可恨,但也對他夫人和孩子幫助頗多,這也要感謝南惜若,若不是南惜若,王貴也不會幫扶他們。


    “王貴死了?”南惜若睜著圓圓的眼睛,不可置信,她前幾天才見麵的人,現在就死了。


    傅承迴道:“他現在已經五十多了,加上毒藥吞噬他的生機,能活兩年已經是極限了。”


    “他若沒有用名貴藥材吊著一口氣,兩年都撐不過。”


    “王貴幾乎喪盡家產為自己延續性命,可惜,最後還是無力迴天……”


    對於王貴的死,有人憂有人喜,被他傷害過的人,恨不得敲鑼打鼓,最難過的自然是他最親近的人,沒了他的庇佑,這些人都會被王貴罪過的人欺負。


    傅承心中感歎,這人啊終究逃不過一個因果報應。


    南惜若問:“王貴是因為他身上的毒無解,所以才會死的對嗎?”


    傅承解釋道:“王貴中的毒有好幾種,我找大夫看過,都搖搖頭他們都束手無策。”


    “毒藥昨晚姑娘應該從他那幾人嘴裏拿出來看過了,裏麵的都是劇毒,基本是沒有解藥。”


    昨晚南惜若確看過那些毒藥的成分,不過與箭頭上那些成分不一樣,這些雖為劇毒,都是從植物上提取的,量少,威力遠不如箭頭上的毒。


    一直沉默不語的柳淺淺,聽到王貴家產被一個縣令霸占家產,


    問傅承,“那個朱縣令不是一直都是巴結王貴的嗎?以前跟狗一樣圍著王貴點頭哈腰。”


    “怎麽現在王貴一死,他就獨吞人家家產?”


    一個縣令敢如此大膽?誰給他的膽子?


    況且,王貴還活著的時候,這些人也沒少拿到好處,什麽紅利都被他們吃了。


    傅承笑著迴她,“夫人,你別看他做了什麽,你要看看他沒做什麽。”


    “朱縣令上任這幾年,你看縣裏有什麽發展嗎?有做什麽貢獻嗎?”


    “他不但沒有做出任何貢獻,百姓都是一貧如洗,苦不堪言。”


    朱縣令他見過一次,長得肥頭大耳的,一身肥膘,村裏的豬都沒他長的壯實。


    可想而知,他平時到底撈了多少油水,如今王貴死了,哪個不垂涎他萬貫家財?


    王貴曾經依靠這些人官員稱霸一方,現在他死了,這些官員自然都想分一杯羹。


    “雖說王貴對我們有益,但那也是因為姑娘的幫忙,不然,我們和他也不會有交集。”


    “他和朱縣令說句不厚道的話,以前都是蛇鼠一窩。”傅承說的話很中肯,因為大家的立場不同,所以,才會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好人和壞人在一個人身上無法正確定義,人是會變的。


    這話柳淺淺讚同,“你說的倒也沒錯。”


    隻是,王夫人這件事比較棘手,人家千裏迢迢,曆經千辛萬苦來找他們,總是得給對方一個說法。


    柳淺淺問:“王夫人要你幫忙,你打算如何做?”


    傅承迴她,“先稟報陛下,再做決策,我剛上任兩年,很多人都盯著我呢。”


    這是傅承深思熟悉後的結果。


    “也好,那我安頓好王夫人,其餘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柳淺淺是個謹慎的人,現如今自家夫君要職在身,她不能出差錯,萬事需和自家夫君商量再做定奪。


    柳淺淺看向南惜若見她沉默寡言,臉色也不是很好。


    “姑娘,你哪裏不舒服嗎?”柳淺淺關心的詢問。


    南惜若迴過神,搖搖頭,迴道:“我沒事。”


    “姑娘,這個是許畫師托薑聶送來的。”傅承拿出袖箭,遞給南惜若。


    南惜若接過袖箭,檢查了一遍都完好無損,才將袖箭收起來。


    “請大人替我謝過許畫師,還有那個沒有禮貌的人。”


    柳淺淺和傅承被她的話逗笑了。


    “哈哈哈哈。”


    尤其傅承笑的合不攏嘴,有機會他要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說給薑聶聽。


    柳淺淺對南惜若說:“姑娘,你有所不知,薑聶他有個弟弟被自己人背叛,慘死在戰場上,後來他才選擇了進錦繡使。”


    “錦繡使中,他是唯一一個露麵的,他的審訊手段狠辣,那些賣國的叛徒被抓後沒被審訊就被他的手段當場嚇死,但他確實也不容易,他現在被很多人懸賞買他的命。”


    “姑娘你出現的太突然,他懷疑你是叛國者,才會試探你,這件事是我們沒保護你,讓你受委屈了。”


    “改日,我讓他親自來跟你道歉。”


    南惜若聽了原委,明白了薑聶的不易,理解他的舉動。


    笑著迴道:“夫人,不用了,他來道歉我也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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