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若震驚的看著咬舌自盡的男人,她剛剛選人特地挑了一個嘴巴不嚴實的問。


    沒想到男人性子剛烈,見傅承不鬆口,便決然咬舌自盡。


    這些人外表看似堅硬如玄鐵,無可突破之處,內心也有軟肋。


    傅承冷冷看了一眼男人,讓人拖著男人的屍體,將其餘幾人帶去給錦繡使,錦繡使在南惜若那裏的簡稱就是間諜機構。


    其實今晚這場局,是傅承故意設的,他早知那些人不會死心,肯定還會來找南惜若的麻煩,幹脆將計就計。


    傅承走後,傅雲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院中,南惜若轉身看見傅雲舟站在她身後,眼睛一直盯著她手裏的匕首。


    “你怎麽出來了?”南惜若將拿著匕首的手背在身後,問他。


    南惜若在打鬥時,手背被劃傷,注意力一直在幾人身上,受傷了都沒知覺。


    手上的鮮血掉落在地上,南惜若趕緊用腳擦掉,露出笑容看向傅雲舟,催促道:“這裏血腥味重,你趕緊進去。”


    “小孩子少看這些血腥的畫麵。”


    傅雲舟板著臉走過來,拉起南惜若背在身後的手,聲音悶悶的。


    “你自己受傷也不吭聲,也不包紮好,是想騙取我娘親的同情心嗎?”


    “啊?”南惜若腦子一時反應不過來,傅雲舟話中的意思。


    傅雲舟拉著她的衣袖往屋中走去,南惜若乖乖跟在傅雲舟的身後,到屋中,傅雲舟拿出一個椅子南惜若。


    叮囑道:“你先坐著,我拿藥給你。”


    “好。”南惜若坐在外麵等著他出來。


    傅雲舟進屋拿出一個盒子,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翻找了一圈,拿出一瓶藥來到南惜若麵前,說道:“我給你的手上藥,疼的話,你就喊出來。”


    “這點小傷我來就行,你把藥給我吧。”南惜若反應過來剛剛傅雲舟話中之意。


    傅雲舟是擔心柳淺淺看到她受傷,定會憂思難過好一陣子,那日她傷口著水發炎,柳淺淺擔心的一晚沒睡。


    南惜若伸手拿過傅雲舟手中的瓶子,打開瓶蓋,將藥粉撒在傷口上。


    傅雲舟看她把粗魯的藥粉撒在傷口上,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哼唧一聲。


    起身拿過南惜若手裏的藥瓶,把藥粉撒在傷口上,動作十分輕柔,嘴上嘮叨著。


    “你跟塊堅硬的石頭一樣,讓人以為你就是一個刀槍不入的人,不需要別人保護。”


    “你這樣是嫁不出去的,男人都喜歡溫溫柔柔的,你這樣都不需要男人保護,男人都沒有機會表現。”


    南惜若被他的話逗笑了,笑道:“你一個小孩子,懂的還挺多的嘛。”


    傅雲舟收起瓶子,迴道:“我是小,又不是傻。”


    南惜若瞬間笑不出來了,是啊,人家隻是小又不是傻。


    “你以後保護好自己別再受傷了,娘親看見你受傷吃不好睡不好。”傅雲舟不滿的控訴著。


    “我娘親一個人將我拉扯長大,很是不易。”


    “我不想讓她難過。”


    在楓溪村的時候,有王貴照拂他們母子也算過的不錯,村民也經常走動,後來王貴突然一病不起,無暇顧及他們母子,村民又變了嘴臉。


    汙蔑柳淺淺以色侍人,謠言四起,傅雲舟更是被村裏的小孩追著他辱罵,合夥欺負他。


    要不是後麵傅承迴來,他們母子處境更是艱苦。


    可笑的是,傅承得到皇帝的賞識後,那些人又明裏暗裏讓傅承幫忙給自家孩子找個官當當。


    南惜若是傅雲舟遇到的唯一一個,幫了忙卻不求迴報的。


    他不希望南惜若再受傷。


    “知道啦,以後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小話癆。”南惜若伸手想捏捏傅雲舟的小臉,傅雲舟這次學聰明,歪頭避開了。


    南惜若想起現在的傅雲舟已經是九歲小孩了,收起停留在半空的手,抿抿唇,說道:“好了,藥也上了,我也該迴去休息了。”


    “謝謝你的藥。”


    她走的很快,傅雲舟都沒反應過來,人就不見了。


    “她走這麽快做什麽?”


    “是因為我沒給她捏臉?生氣了?”


    傅雲舟鬱悶的看著門口,摸了摸臉頰,喃喃道:“我的臉有什麽好捏的?”


    “算了,下次給她捏就是了。”


    夜空懸掛著繁星點點,今夜的都城寂靜的可怕,而某處地下室卻來燈火通明,鬼哭狼嚎聲一片。


    “啊……”


    “我招。”


    “我什麽都招。”


    今天被傅承抓到的幾個人正在被錦繡使用酷刑逼問。


    其中一個男人被錦繡使的人拿刀將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男人受不住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立馬就招了。


    “說吧。”


    坐在椅子的男人身穿黑色官服,年紀約莫三十多的模樣,悠閑的吃著羊肉,周圍氣味惡臭熏鼻,地上一攤攤血跡,還有掉落的人體零件,他像是看不見,聞不到一般,依舊麵不改色的吃著。


    地上的男人被折磨的不成人樣,陰毒的眼神變成了空洞無神,男人顫抖著嗓音,交代道:


    “九年前我們看上了在傅承家的一個小娘皮,劉二狗被她打傷,劉二狗氣不過想要強搶那個小娘皮,誰承想那個小娘皮會武功。”


    “我們都不是她的對手,我們還被她送去壯丁隊伍中。”


    吃羊肉的男人停下動作,抬眼斜視男人,“你說,那女子將你們送去當壯丁?”


    他翹著二郎腿,蔑視地上的男人,朗聲大笑,立馬收起笑容,冷冷道:“那姑娘還是心軟了。她就應該殺了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叛徒。”


    隨即繼續吃著羊肉,淡淡道:“繼續說。”


    地上的男人繼續說道:“在路上,我們遇到瀾國軍隊,戰亂時我們趁亂逃跑,沒想到半途被瀾國的那什將軍抓住,他抓我們幾人去做苦力,這一幹就是五年,直到四年前一個好神秘人找到我們,將我們救出去,我幾人才得以見日。”


    “那人提供我們住的地方,厚待我們,我們自願跟隨他。”


    “兩年前他說讓我們自己決定去留,我們迴來準備和親人團聚,可迴來時家早已不在,我們幾人的父母兄弟姐妹死的死,被賣的被賣的。”


    “劉二狗懷疑是王貴害的他們,對王貴下毒,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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