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祈安的柳魂驚天掌轟出。


    四王助聖祈安,一齊出招。


    一共五道強悍的法力,以毀天滅地之勢轟出。


    就算是麵對實力恐怖的月白,他們也得爭取一下。


    月白連眼神都沒有給這些人,他抱著溪雲,月白色道袍散發出月輝般的光華,自他的身上褪下來。


    聖祈安的柳魂驚天掌、和四王的攻擊,都轟在月白的道袍上。


    卻如同石沉大海,瞬息消散。


    道袍以極快的速度變大。


    在道袍變大的間隙,聖祈安看到,溪雲身上的廣袖流紗仙裙,化作片片金燦燦的羽毛,脫離了她的身體。


    月白的道袍很快遮住二人,道袍如同活物生長,仍在繼續變大。


    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的球形,把裏麵的兩個人包裹住,和外界隔絕開來。


    球形道袍懸掛在半空中,散發著如紗如霧的月白色光華,像極了天穹上皎潔寧靜的滿月。


    事到如今,如果聖祈安還看不出來,那麽他就真的成了傻子。


    一個白白活了幾萬年、徹徹底底的傻子!


    原來溪雲早就知道一切!


    而溪雲的目的,正是他的碧柳神髓!


    最高端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他以為他是那個,以獵物形式出現的獵手,他也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


    原來溪雲才是真正的獵手!


    而月白,當世第一強者,則是溪雲的最強後盾!


    聖祈安隻想罵人,憤怒的捏緊拳頭,咬牙切齒。


    心中的憤恨無處宣泄,一拳砸向麵前的球形道袍。


    巨大的拳影如同一座小山,挾著滔天威力,轟向球形道袍。


    卻像之前一樣,攻擊瞬間消散。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把月白的道袍撕成碎片!


    “嗬嗬~~嗬嗬嗬~~~”地麵傳來一陣低笑聲,帶著幾分調侃意味。


    是像個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聖庭深。


    如今聖庭深一身法力被廢,已然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聖祈安,原來你也被人騙了!真好笑!”


    聖祈安落迴地麵,站在聖庭深麵前,居高臨下的蔑視著他:“孽障!枉我盡心盡力栽培你,你竟偷走我的東西!”


    聖庭深仍然在笑:“魔尊早不轟破幻術,晚不轟破幻術,偏偏在我把碧柳神髓灌注入溪雲的身體後,才破幻術。”


    說到這裏,聖庭深再次氣血翻湧,嘔出一大口血。


    俊美的麵容又褪去一層血色,唇上沾染了鮮血,紅的刺眼。


    但他還要繼續說,此刻他的樣子,幾乎和夏無擷一樣瘋癲了:“嗬嗬~~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不過都是你們的算計!”


    “聖祈安,你不過是擔心,我不肯老老實實的交出碧柳神髓,才演這麽一出。”


    “結果玩砸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趣!精彩!嗬嗬嗬~~~”


    聖祈安看向夏無擷:“夏無擷。”


    夏無擷癲笑著攤開雙手,一副吊兒郎當卻又坦然的樣子:“別指望我,我是孬種,我打不過月白,我也沒有辦法。”


    由於月白的法力禁錮,聖庭深動彈不得。


    他隻能用眼睛看向聖祈安,眸子裏仿佛包含了萬千情感:“聖祈安,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求你,讓我死在你的手裏。我是你親手栽培的,我隻想死在你的手裏,也算還了你的一片栽培之恩。”


    月白施在聖庭深身上的術法雖然強,但以聖祈安的實力,足以破開。


    且在場眾人,隻有聖祈安和夏無擷能破開。


    兩個人心知肚明,月白是故意的。


    夏無擷肯定不會管,所以月白的目的,是要考驗聖祈安。


    聖祈安攥緊拳頭,目光冷冷:“聖庭深,你若記得我的栽培之恩,又豈會偷走碧柳神髓!”


    夏無擷走過來,連眼神也懶得給聖庭深:“你不過是不想落入溪雲的手裏。”


    “因為溪雲和別人不一樣,她可不管什麽大逆不道,她向來離經叛道、我行我素,她真的會弑父。”


    聖庭深閉上眼睛不言語,眼皮子底下可以看到他的眸子一直在轉動,顯露出他內心的不安。


    夏無擷一隻手臂搭在聖祈安的肩上:“咱們不如來猜一猜,溪雲會用什麽法子殺他?”


    聖祈安沒好氣的揮開夏無擷的手臂:“我沒心情!”


    夏無擷複又搭上手臂:“別想了,你的碧柳神髓拿不迴來了。”


    聖祈安滿臉憤怒,直勾勾的的瞪向球形道袍,捏緊拳頭,就像在捏月白的頭骨。


    夏無擷也看向球形道袍:“老板這個人最記仇,聖庭深落進老板的手裏,老板必然不會讓他輕而易舉的死掉。”


    “老板曾說過,想拿個小刀,把我一刀一刀活剮了。或許聖庭深比我幸運,能先享受被活剮的快感。”


    聖庭深雖然閉著眼睛,但聽聞此言,眼皮子跳的很厲害,眉頭也皺成了川字型。


    夏無擷卻故意指著聖庭深:“你看啊,他很開心呢!”


    聖庭深驀的睜開眼睛,嘴角掛著一抹冷笑:“聖祈安,夏無擷,你們都被月白嚇破了膽子吧?所以才不敢殺我!”


    夏無擷一笑,笑的一如既往瘋癲:“你落進溪雲的手裏,可比落在我們手裏有趣的多。我現在隻想知道,溪雲會用什麽法子殺你?”


    聖庭深試圖激怒聖祈安:“聖祈安,我背叛了你,你難道不想親手殺我嗎?”


    聖祈安卻麵色逐漸的平靜下來了,但暗地裏仍然攥著拳頭。


    他看向夏無擷:“如果我要殺聖庭深,你會阻止嗎?”


    夏無擷笑著迴答:“當然,我還不想找死。”


    聖祈安忽而笑了,仿佛被傳染了夏無擷的瘋病:“嗬嗬嗬~~~”


    聖庭深仍在用激將法:“聖祈安,你怕月白,你不敢殺我!”


    聖祈安看起來已經和夏無擷一樣瘋,他攤開雙手:“你聽到了,我殺不了你。”


    聖庭深憤恨的咬牙,再次閉上眼睛。


    聖祈安卻再次攥緊了拳頭,像在壓抑內心裏的不甘。


    他現在不能動聖庭深,他不是一個人,背後是整個天聖家族。


    他是天聖家族的守護神樹,他可以死,但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任性和賭氣,害了整個天聖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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