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虞北橙一直陪在傅釋絕身邊照顧他。


    他要喝水上廁所,她沒有任何怨言。


    次日早上,虞南音找過來了。


    她似乎是聽到了昨晚上的事,眼睛紅紅的,哭過了:“對不起,昨晚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樣。”


    “是夜行襯給你下的藥,你也別放在心裏。”


    說是這麽說,可虞南音心中還是很難受,尤其看著虞北橙那一臉憔悴的模樣,她問:“聽醫生說,傅大哥的情況很嚴重。昨晚上,你照顧傅大哥累壞了吧?”


    虞北橙:“他情況還行,能說話能吃。”


    “你趕緊下去補一覺,傅大哥這兒就讓我來照顧。”虞南音想彌補自己做的錯事。


    虞北橙也沒有拒絕她,畢竟虞南音就是個死腦筋,“他應該睡了,晚點醒來你扶著他去上廁所、喂飯就行了。”


    今天的早餐都是她喂給他的。


    真是奇了怪了,他傷的是腹部又不是斷了手,飯都要人喂?


    虞南音楞了下:“扶他上、上廁所?”


    虞北橙打了個哈欠:“是的。你要是一個人扶不起他,就找個女仆幫忙。”


    “好,好的。”虞南音磕巴的迴道。


    虞北橙則迴房休息了。


    中午,傅釋絕醒了過來,摁內線叫虞北橙,結果進來的人是虞南音。


    他臉上瞬間透著幾分明顯的不開心:“怎麽是你?”


    “傅大哥,是我捅傷的你,我想盡我自己的能力來伺候你。”虞南音特別認真的說。


    傅釋絕說:“用不著你。去把虞北橙給我叫來。”


    “她在睡覺。”虞南音鼓起勇氣說:“傅大哥,你是不是嫌我毛手毛腳?我要是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向我說,我一定改。”


    傅釋絕卻隻將她前麵的話聽進去了。


    昨晚確實辛苦她了……畢竟他為了試探她對不對他愧疚和心疼,不停地指喚她幹活。


    她都乖乖的為他忙東忙西,早上還貼心地喂了早餐給他吃。


    傅釋絕看了眼跟前站著的虞南音,說:“是我為了她而受的傷,不關你事。”


    潛意思:他的傷她不必在意。她該捅的人是虞北橙,應該去照顧虞北橙。


    虞南音一時半會兒不知該說什麽了。


    不過她本來就是一個不愛說話,喜歡幹活的人。


    為此她立馬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你剛醒來,肯定想上廁所吧,我扶你去衛生間。”


    傅釋絕拒絕她的碰觸:“不用。我自己可以。”


    然後他就這麽水靈靈地站起身,朝著衛生間去了,走路如風,一點兒也不像個受了傷的樣子。


    三分鍾後,傅釋絕洗完手出來了。


    與此同時,有女仆推著餐車進來開始布餐,傅釋絕坐了下來,而虞南音則站在一旁打下手。


    她謹記虞北橙的話,準備給他喂飯,結果他卻麵無表情地拿著刀叉優雅地切了一片鵝肝放嘴裏。


    虞南音小聲問:“傅大哥,你真的受了傷嗎?”


    完全看上去不像個受傷的人。


    傅釋絕覺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聊一下,放下了刀叉,道:“我確實是受傷了,甚至傷得還很重,不過我體質過硬,所以沒什麽大礙。倘若這一刀刺穿的是虞北橙的腹部,她肯定要吃苦頭。為此,之前她將你的腎割下的代價,如今我替她償還了。”


    虞南音聽明白了他的話,道:“我早就已經原諒了她。”


    “那你可以走了。”傅釋絕說。


    虞南音擔心的看了眼他的腹部:“真的沒什麽大礙嗎?”


    他“嗯”了一聲,聲音裏帶著幾分不耐煩,顯然不想和她多聊。


    虞南音也不再站著討人嫌,識趣地離開了。


    下午,三點。


    虞北橙睡醒了,她將昨晚上傅釋絕受傷的血袋全收集了起來,現在準備聯係江猷白,郵寄去緬國。


    可不想江猷白卻說:“你可以親自給我。”


    虞北橙傻眼了:“你來j國了?”


    “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過年的麽?”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期待和憧憬:“你忘了?”


    虞北橙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自己要和傅釋絕結婚的事情。


    他沉默了好久,“你願意?”


    虞北橙說:“我願意。”


    “因為他說要把家產全給你,所以你願意和他結婚?”他問。


    “是的。”


    江猷白笑了,自然是被氣笑的,“那我將自己的家產給你,你願不願意和我結婚?”


    虞北橙沒有思考,說了一句:“你家產沒有他多。”


    “你怎麽知道我家產沒他多?”


    虞北橙能不知道?她可是上帝視角。


    “別和他結婚。”江猷白的聲音帶著幾分乞求:“別為了錢,而委屈自己。”


    “我沒有委屈自己,我是自願的。”虞北橙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他徹底的愛上了我,我是不可能逃出他掌心的。”


    江猷白深唿吸了一口氣,像是被淩遲了般,五髒六腑都在陣痛:“你不是她,怎麽能替她做主婚姻大事?”


    這句話,讓虞北橙猛然一怔,她後背僵硬得厲害,連著拿著手機的指尖都已經泛白。


    江猷白似乎知道自己的情緒有點過激,道:“可以出來見一麵嗎?”


    他已經徹底的知道她並不是真正的虞北橙。


    畢竟他的話並不是懷疑,而是篤定。


    這個江猷白是怎麽發現的?


    虞北橙不知是在逃避還是不想麵對,悶悶地說:“我不想和你見麵。傅釋絕昨晚受了很重的傷,他流的血我全收集起來了,你到時候過濾一下,就可以用了。相信這些血,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夠了。”


    “如果我剛剛說了什麽讓你不舒服的話,我道歉。”


    虞北橙不想讓他在她身上浪費心思,說:“我從一開始就喜歡傅釋絕,之前可能是因為他那個人,而現在卻是因為他的錢,不管哪一樣,我都是願意的。”


    江猷白沒說話,似乎是知道了她想和自己斷絕關係的念頭。


    “東西我等會讓人送出去,到時候地址我會信息發給你。江猷白,以後我倆就別聯係了。若要是你需要傅釋絕的血,就讓慎符聯係我。”虞北橙說得很認真:“再見了,江猷白。”


    不等對麵的他說話,她便掛掉了電話。


    她怕和江猷白繼續相處,會愛上江猷白。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怎麽能動心呢?


    至於傅釋絕……她是不可能會喜歡他的。所以和他結婚,待在他身邊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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