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傅釋絕的話一落,隻聽“哐當”一聲,虞北橙倒在了雪地中。


    保鏢傻眼了。


    他們可對虞小姐什麽事都沒幹啊。


    連忙向傅釋絕稟告:“少爺,虞小姐昏過去了。”


    小八擔心地要上前,卻被傅釋絕一腳踹開:“沒看到她在裝?”


    倒下去的時候她可能怕摔了,腳還曲了一下。


    這個女人,當他眼瞎沒看到嗎?


    小八打手勢:【橙橙不是這樣的人。】


    傅釋絕冷冷地嗬了一聲,然後邁著長腿走到她跟前。


    居高臨下地望著躺在雪地中昏迷的虞北橙,玩心忽起:“昏過去了更好,這樣抽她血時,都不用摁了。”


    說是這麽說,但傅釋絕並沒有讓醫生繼續給她抽血。


    虞北橙的袖子被撂到了胳膊肘上,小胳膊貼著雪地冷得不行,她悄無聲息地扒拉了一下。


    動作很輕,但還是被傅釋絕捕捉到了,他嘴角抽了抽,伸腳踹了踹她小腿。


    她繼續裝死。


    傅釋絕蹲了下來,伸手捏著她肉嘟嘟的臉頰,吩咐保鏢:“把匕首拿過來。抽血前先把她臉給刮花了先。”


    虞北橙嚇壞了,連忙睜開眼怒瞪他,“我要是死了,你就徹底找不到你親生母親了!”


    他捏了捏她的臉窩:“你覺得我會在乎那把我丟在醫院裏的母親嗎?”


    虞北橙吃痛,伸手推開他:“……或許不是故意將你丟在醫院裏的呢?”


    作者並沒有寫他母親是真想將他丟在醫院裏,還是被歹人從他母親手中搶走丟在醫院裏的。


    她如今隻能祈禱:他母親是愛他的!這樣才能喚起他那一丟丟對親情的期待。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在乎。”他長大至今,什麽苦都吃過。母親二字,對他很陌生。


    虞北橙問:“你就不想搞清你的身世?”


    傅釋絕笑,他如今的地位還需要自己知道是什麽身世嗎?


    “我知道你母親在哪裏。如果你放過我,我就帶你去找她。”望著周圍全是保鏢,她打算繼續和他談判。


    傅釋絕歪著腦袋盯著她:“你知道我母親叫什麽?”


    嘖,不是說不在乎的嗎?那還問什麽?虞北橙才不會那麽傻就告訴他:“知道啊,不過你問這話是答應和我交易了嗎?”


    江猷白查到的消息,如今派上了用場。


    看著她期待的目光,他無情地說了五個字:“不和你交易。”


    虞北橙臉上的笑僵凝。


    “夜天帆的女人不就是陸黎就是他的小青梅,我還需要從你嘴裏知道?”傅釋絕反問。


    虞北橙鼓著腮幫子:“你就算知道這倆人誰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你卻找不到。”


    “你怎麽知道我找不到?”傅釋絕單手插兜站在她跟前,雪花落在他頭頂,看上去有幾分意境的美感:“你知道的這些消息,是江猷白告訴你的。而江猷白能查到的事,我就不能查到了嗎?”


    他的話讓虞北橙尷尬一笑:“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我放了嗎?”


    傅釋絕沒迴答,而是揚起一抹死亡的微笑。


    周奉嘉出聲:“天色不早了,晚宴快開始了。”


    傅釋絕冷冷地睨了眼她,然後坐上了抬轎上,“拿繩拴住她的手,拿給我牽著。”


    虞北橙:“……”這是把她當狗嗎?


    保鏢三下五除就將她雙手用狗鏈綁著,然後將繩索遞到傅釋絕手中。


    虞北橙被迫站在他所坐的轎子旁。


    “就這麽放過她了?不抽她血了?”周奉嘉問。


    傅釋絕如君王般凝視著她:“不是你急著迴落庭豪宅嗎?畢竟我也不能因為她,而冷落了特意來給我慶生的朋友吧?”


    周奉嘉笑得意味深長。


    “虞北橙,迴去後有你好瞧。”他拉了拉繩鏈,要她別離轎子那麽遠。


    虞北橙病懨懨地垂著腦袋,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她現在好累啊,真的好想坐轎子啊!


    鬼知道她現在的雙腿有多重,跟灌了鉛一樣。


    加上天暗了下來,山路台階上積攢了一天的雪非常厚,使得步行更加艱難。


    小八一直守在她身旁:【橙橙,我就說小主人不會傷害你的吧!】


    虞北橙不搭理他。


    可小八一直給她打手勢,她幹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小八是個啞巴,不能說話。和虞北橙唯一溝通,就是打手勢,如今虞北橙閉上眼睛,他瞬間急了。


    伸手可憐巴巴地拉了拉虞北橙的衣袖。


    虞北橙:“別碰我,我沒你這樣的朋友。”


    “嗚嗚~”小八聽到她的話,瞬間哇哇大哭了起來,眼淚唰地一下奪眶而出。


    “小八,你是不是個男人?這有什麽好哭的?”後麵的周奉嘉見到,沒忍住吐槽。


    小八不搭理周奉嘉,依舊拉著虞北橙的袖子。


    虞北橙是真的生氣了,加上她現在非常累。


    一累她就不想說話,一不說話就會讓小八覺得她真的要和他斷絕關係。


    “你把我帶走,我就原諒你。”虞北橙說。


    小八瞬間不哭了,因為頭頂響起傅釋絕的聲音:“虞北橙,我還在這,你是覺得我耳聾聽不到你的話嗎?”


    虞北橙撇了撇唇:“我累了,想要坐轎子。”


    她竟還有臉和他說要坐轎子?傅釋絕冷諷:“你算什麽東西?”


    “好歹我倆“夫妻”一場,做事不能這麽趕盡殺絕吧?絕絕哥哥~”她沒骨氣地拿出之前那些破事,希望他開恩。


    傅釋絕氣笑了,此時的他自然不會心軟:“好好走你的路,讓我知道你再挑唆小八帶你跑,我抽死你。”


    話落,他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根帶著鉚釘的皮鞭捏在掌心。


    見她臉色很是難看,傅釋絕就知道她記起了之前對他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了。


    “你說,這皮鞭抽在身上是什麽感覺?”


    她又沒被抽過,她怎麽知道?


    他被她抽得挺多次的,想必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你恢複記憶了吧。”這句話,她帶著篤定的口吻。


    傅釋絕冷笑:“你覺得呢?”


    虞北橙背脊莫名發涼,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完蛋!


    這個小逼崽恢複記憶了!他肯定、百分之百、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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