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連忙解釋:“護士說,有孕的日子是以孕婦最後月事幹淨第一天開始算的。”


    傅釋絕沒多大表情。


    “護士推算了下虞二小姐的排卵日子,正好是你在遊輪上的那些天。”


    李管家是相信虞北橙懷孕了,但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少爺的就不好說了。


    “少爺,孩子在腹中三個月左右就穩定下來了,那時候就可以做親子鑒定。”


    傅釋絕才不想要這個孩子。


    不過想到江猷白的話,他低聲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隔壁的虞北橙被李管家的話搞得七上八下。


    但聽著傅釋絕的口吻,自己算是平安了。


    可她真的平安了嗎?


    不。


    這一切雖然盡在虞北橙的掌握之中,將他們主仆倆成功給忽悠過去了。


    但真相要是東窗事發……


    不錯。


    虞北橙並沒有懷孕。


    昨晚,她就猜到傅釋絕醒來會找她算賬,為此她懇求江猷白給她弄一些能診斷出她懷孕的藥。


    江猷白和她不過是“第一次”見,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地幫她。


    他能幫她,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勁,甚至也付出了“代價”。


    至於什麽代價……


    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虞北橙問:“誰?”


    “是我。”李管家的聲音。


    他來找她幹什麽?虞北橙說了一句:“進。”


    隻見李管家端著安胎藥推門走了進來:“虞二小姐,這是我讓廚房熬的安胎藥,你趕緊喝了吧。”


    黑黢黢的一片,一看就難喝。


    虞北橙是不想喝的,但她不照做會讓李管家起疑,便接了過來。


    放嘴邊還沒喝,就聞到一陣苦味……


    “虞二小姐怎麽不喝?”


    她臉僵的厲害:“有點燙,能不能放溫了我等會再喝?”


    李管家點頭:“可以。”


    他並沒有走,似乎要等著安胎藥稍微涼了後,親眼看著她喝下,他才會離開了。


    虞北橙沒辦法,隻能端起安胎藥,屏著唿吸邊吹邊喝。


    嘔~


    果然苦!裏麵都放了些什麽鬼東西?為什麽會這麽苦?


    她很想撂下碗不喝。


    但李管家一副“你不喝就代表心裏有鬼”的模樣,讓她隻能硬著頭皮喝。


    虞北橙苦得一張精致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


    一大碗被她喝了一大半,最後半碗她是實在喝不下了。


    “老中醫說了,得全部喝了才有效。”


    虞北橙:“……”


    此時的她覺得自己整個嘴巴都是苦的,像是含了苦膽。


    這李管家是不是聽了傅釋絕的吩咐,故意在安胎藥裏放了苦的藥?


    虞北橙很聰明。


    老中醫開的安胎藥是沒什麽味道的,甚至還有點兒甘甜。


    但傅釋絕哪能這麽“輕易”地放過她?便吩咐李管家找了一些不損安胎藥的苦草放在裏麵。


    也算是教訓她之前的所作所為。


    李管家見她喝完,滿意地拿著碗離開了,走時還說:“以後每天三次,我都會準備好安胎藥給虞二小姐你送過來。”


    虞北橙傻眼了:“一天還要喝三次?”


    “是的。老中醫囑托的,虞二小姐想必為了腹中的孩子安好,會照做的吧?”


    虞北橙隻能苦笑著點頭。


    待李管家離開後,虞北橙覺得自己不能一直被傅釋絕拿捏,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


    深夜,外麵隻有薄弱的燈光。


    虞北橙做賊般小心翼翼地開門出去了。


    她去找了江猷白。


    江猷白知道今晚她會來找自己,一直沒熄燈入睡。


    “你來找我的時候,沒人發現吧?”江猷白盤著腿坐在茶案前。


    “大晚上的,誰會發現啊?”況且江猷白的房間離她住的房間又不遠,就那麽幾步路。


    江猷白見她一進來就連倒了好幾杯茶喝掉,沒忍住提醒:“這茶喝多了晚上會睡不著。”


    虞北橙吐槽:“嘴巴太苦了,想喝點東西衝衝。”


    “這個給你。”水和寨就是莫斯的地盤,傅釋絕讓李管家對她做了什麽,他一清二楚。


    他拿出來的是一顆糖。


    用彩虹紙包裝的。


    虞北橙連忙拆了塞嘴裏,味蕾瞬間被甜甜的糖果包裹,她微笑著道了一句謝。


    這江猷白看上去冷,但人還挺不錯的!


    下一秒,虞北橙就否定了自己前一秒的想法。


    因為江猷白開口:“之前你說,能治好她。我相信你,所以幫你。倘若你成功了,我會讓你有無盡的甜頭吃。要是欺瞞我,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表情和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但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著。


    刀鋒的光芒閃耀刺眼,刀柄處還雕刻著複雜精美的圖騰,兩邊鑲嵌著碩大的藍寶石,周邊點綴著小碎鑽,看上去就價格不菲。


    下一秒,本在他手上的匕首竟被他揮落在了她手邊。


    差一厘米的距離,就刺中她手背。


    虞北橙嚇得差點魂都沒了,磕巴的說:“你放心,我既然說能救你姐姐,就一定能救。”


    他傾身,將匕首從桌案上了拔起來,“抱歉,剛剛一不小心失手了,沒嚇到你吧?”


    “沒沒沒。”虞北橙不敢再嬉皮笑臉,道:“我明天就帶你去找那藥引。”


    江猷白的親姐姐,也是莫斯的妻子。


    因難產後身體一直非常虛弱,急需一味藥引才能救治她體內的精血。


    那味藥,倒不是什麽世間罕見的東西,而是非常難尋。


    因為那藥隻生長存活在懸崖峭壁上,在冬天開花結果,存活周期隻有一周。這些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那藥有毒。


    一旦人的肌膚碰觸,花就會迅速枯萎而死,甚至人一聞到花香,不用一分鍾的時間,便會立馬昏迷,失去意識。


    江猷白試了很多次,可不管用什麽法子,都沒有辦法進行。


    為此,成了難題。


    而虞北橙如今卻說,還有另一種藥引可以代替。


    但她不說那藥引是什麽,前提是他幫她忽悠過去傅釋絕,她才會幫他。


    現在是她該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神神秘秘。你最好保證自己能找到藥引。”


    虞北橙道:“我的命如今攥你手中,哪敢忽悠你?”


    江猷白晾她也不敢:“明天早上六點就啟程。”


    “好。”她點頭應道。


    倆人自然沒什麽好聊的了。


    虞北橙也識趣地不打算多留,準備要走時,她忽然指了指桌上彩虹包裝紙,問:“還有糖嗎?”


    “沒有。”


    “那明天早上給我備點。吃了你給的糖嘴稍微好了點,可糖一融化又苦了。”


    江猷白說:“不成。”


    “……小氣。”虞北橙走了,還順便拿走了桌上的彩虹紙。


    江猷白目送走她後,才從一旁的抽屜拿出一罐糖果,然後剝開一顆,喂給了放在一邊籃子裏鼓著圓鼓鼓大眼睛的小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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