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州局的被圍起來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裴府,等裴遠道帶人趕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門口的人攔著他不讓他進去,即使他搬出他河東節度使的身份也不行,沒有辦法,他低聲吩咐,“去把少夫人叫來。”


    至於絳州局裏麵也忙得不可開交,中毒的人已經被抬下去醫治,至於蘇漁則一個一個的開始審問。


    絳州局共有大大小小一百三十人,今日當值的有九十七人,蘇漁便從文書部門開始審問。


    今日中毒的文事名為夏彥,為人普通,即使是與他朝夕相處的同僚對他的印象也僅僅是脾氣很好,交往不深。


    “看來這個夏彥是特意挑選過的,隻有這樣的人才可以掩人耳目,陛,花大人,你說呢?”蘇漁到現在都沒適應陛下突然變花不語的事實。


    “咳咳,隻能寄希望於去夏彥家裏能查到什麽了,裴大人,你與夏彥可有深交?”沈確轉頭看向裴青陽。


    裴青陽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搖搖頭,“我對他有印象是因為他文書記得好,其他的我對他一點也不了解。”


    “那就奇怪了。”南枝舉著手裏絳州局的人事記錄說,“這個夏彥五年前進入絳州局擔當文事一職,他每年的考校都是甲等,這樣的人怎麽會沒有一個人與他深交呢?”


    “除非他是故意的,他必須留在這裏,他的考校就不能出問題,他必須不能與人有過多的交流,否則說多錯多,他一開始可能就是帶著目的來的。”沈確接著南枝的話說道。


    南枝聽完沈確的話立刻翻了翻記錄,“這記錄上寫了,這人是裴大人您招進來的。”南枝看著裴青陽。


    裴青陽無奈地歎口氣,“在下是鑄錢監,一般錄人都是底下人安排的,隻要有功名,我一般都會同意的,尤其是文事這種小官,能識字就可以了。”


    “絳州局錄人如此草率嗎?在我們揚州局,官府錄人需先有功名,再統一舉行考試,按成績優先進行錄取,怎麽同是鑄錢監,絳州局就可以如此特殊。”蘇漁這話是特意說給沈確聽的,意在告訴他,這絳州局很不對勁。


    “絳州局的錄人標準一直都是京裏定的。”裴青陽指了指上頭,他也說不了這麽多了。


    南枝看了看沈確一眼,溫國公把持著絳州局,怕是從來沒從沈確手裏匯報過。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裴大人,發生如此大事為何不通知我?”


    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一進門矛頭直指裴青陽。


    裴青陽介紹到,“這是我們絳州局的副監事,謝墨,謝大人。”


    隻見那謝大人也不接話,隻是哼了一聲。蘇漁笑道,“原來是謝大人啊,我奉命來查絳州局的事,怎麽幾日都未曾見過謝大人?”


    謝墨並不理睬蘇漁,還是裴青陽解了圍,“謝大人這幾日家中有事,與我告了假的。”


    “那擇日不如撞日,謝大人可認識夏彥?”蘇漁見那謝大人並不理睬自己,也不客套了,直接問他。


    “你是何人,我為何要迴你?”謝墨毫不在乎。


    “在下蘇漁,奉皇命來調查絳州局惡錢一案,還望謝大人配合。”蘇漁壓著氣說。


    誰知那謝墨隻是笑了一聲,“皇命?哪個皇命?”


    南枝立刻走到沈確身邊安撫他,他們都看出來了,這謝墨是溫國公的人,他隻聽溫國公的,連皇帝都不在乎。


    蘇漁臉都黑了,她都不用猜,沈確一定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謝墨。


    就在這時,花不言帶著從夏家探得的消息迴來了,“夏家人說,夏彥因父親病重欠下一大筆錢財,一位裴大人為他還清的。”


    眾人看向裴青陽,裴青陽本人也很震驚,他再三向花不言確認,“是一位裴大人嗎?”


    花不言點頭,“沒錯,他們還說,夏彥很感激這位裴大人,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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