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國三皇子,素以貪生怕死和貪戀女色而聞名。


    其修為在眾皇子中處於末流,出門必帶保鏢,外出時更需眾多高手,眾星捧月般護衛。


    然而,相較於這些,顧鳴更為關注,是馬車內所運輸究竟是何物。


    在皇子精心部署下,發芽境五人,種子選手則有十人。


    其中一位名為何老的老者,已臻發芽境巔峰之境。


    除萌可兒無需護衛外,其餘人皆有馬匹相配。


    四名發芽境開路,先鋒行於最前,依何老所言。


    隻要能將貨物與皇子安全送達古城,任務便可算圓滿達成。


    一路之上,雲雀宗兩人凝視著馬車內萌可兒嬉鬧之聲,心中頗為不快,


    “好不容易邂逅如此極品女子,卻又被那廝所玷汙,著實可恨!”


    威添應道:“觀其外表光鮮亮麗,實則乃是不知羞恥蕩婦,待完成此任務,我等便去青樓縱情享樂。”


    兩人言行,盡入顧鳴耳中,她緊緊盯著前方不遠處記號。


    嘴角泛起一抹黯淡且輕蔑笑容,心中那顆邪惡種子已然開始萌芽。


    趕了一日路,行程頗為順遂,已然行至中途。


    按理而言,運輸途中絕不可生火,然三皇子卻為了能更清晰地觀賞萌可兒,犯起了傻。


    至於這些,與顧鳴並無關聯,她隻曉得計劃失敗可獲 200 低級靈石,若是成功……


    如往昔一般,顧鳴靜臥於地,酣然入眠。


    然而半夜其在雲雀宗二人身側,佯裝囈語。


    “萌…萌可兒為何棄我而去,莫非僅因三皇子有四輛馬車之資?何…何以至此。”


    聞得此語,雲雀宗二人相視,目光遂轉至帳篷內正嬉戲之三皇子與萌可兒。


    “著實可惡,無怪乎那鐮刀小哥言其為同門,原是攀附權貴,得勢便棄。”


    另一男子搖頭歎氣。


    “哎,太現實了,金錢可驅鬼,亦可使佳人投懷送抱,若我亦如此富有,何其幸哉。”


    “哎!言及金錢,我等前方不正有幾輛馬車,要不……”


    “此…此舉恐有不妥!”


    顧鳴見二人雖生賊心卻無賊膽,遂煽風點火。


    “三皇子受萌可兒侍奉,定然愜意非常,我甚欲體驗一番。”


    言罷,顧鳴便沉沉睡去。


    此一番言語,加之帳篷內二人嬉戲之倒影,腦海中不禁浮現不堪畫麵。


    最終,欲望壓倒了理智,雲雀宗二人商議起來。


    顧鳴趁機將一縷靈魂力傳入二人識海,以便追蹤。


    以二人那微弱靈魂力,實難察覺識海中已潛入不速之客。


    現今隻需何老未察覺二人盜竊之舉,而顧鳴隻需佯裝未見。


    待時機成熟,再將二人一舉殲滅,殺人越貨,以雲雀宗為替罪羔羊。


    自然,此一切皆建立在何老未發現之基礎上,以及雲雀宗沒有對萌可兒伸出罪惡之手。


    不過,這並不影響,顧鳴在前往京城途中,埋下一份大禮。


    果如顧鳴所料,雲雀宗二人昨夜並未有所行動,僅暗中窺視了幾輛馬車中物品。


    然而,於顧鳴而言,不過是尚缺一個恰當時機罷了。


    晨曦微露,馬車中忽傳一聲驚叫。


    “昨夜我如此賣弄風情,該摸之處皆已摸過,你竟敢言不喜我!”


    三皇子正言厲色。


    “萌可兒,你雖貌若天仙,但恕我直言,我實乃正人君子也!”


    萌可兒驚愕失色,有些無語。


    “正人君子?那為何你昨夜通宵與我言三妻四妾、充實後宮乃誌向所在!”


    三皇子輕咳兩聲。


    “咳咳!你懂什麽,此乃男兒本性,後宮佳麗三千不過是過眼雲煙,我雲晨翼心上人尚未出現,我豈會輕易破戒,畢竟我可是雲龍國至情至性之人,哈哈哈哈!”


    萌可兒怒發衝冠,憤然走出馬車,猶不忘咒罵。


    “瘋子!”


    為首,何老凝視著三皇子那副放蕩不羈模樣,無奈搖了搖頭。


    “繼續依原路線前行,今日務必全速抵達古城,以防夜長夢多。”


    日已西斜,正值正午時分,森林仿若被施了魔咒,陷入一片死寂。


    萬籟俱寂,唯有那靜謐的氣息嫋嫋拂過,此刻森林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何老心中湧起一絲不祥預感,他憑借著發芽境巔峰修為,能夠敏銳察覺到周圍任何風吹草動。


    隱隱傳來怪異聲響,使他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所有人皆嚴陣以待,擺出戰鬥之姿。


    唯有三皇子依舊對萌可兒舉止輕浮,不知天高地厚。


    須臾,時間仿若停滯,何老麵色愈發陰沉。


    “不妙…有獸群!護佑皇子與馬車!”


    何老抽出雙劍,目光似鷹隼般犀利,緊緊盯著不遠處。


    “哢嚓!”


    樹木接連倒伏,不少於數百隻獸群,向馬車席卷而來。


    妖獸們異常暴戾,好似馬車周遭有什麽令它們惶恐不安。


    顧鳴挺身而出,立於三皇子身前,高聲唿喊。


    “三皇子由我來護持,爾等負責開道!”


    相較開道,守護三皇子與萌可兒太輕鬆了。


    隻需攔住那些尚未被徹底誅滅妖獸,不但能夠保存實力,亦可伺機利用三皇子。


    雙刃旗下,何老於前方奮勇廝殺,短短數息間便斬殺近百隻低級妖獸。


    反觀雲雀宗二人,雖亦有殺敵之舉,但卻不時左顧右盼。


    後方顧鳴則手扶鐮刀,氣喘籲籲,手臂尚淌著鮮血。


    三皇子見顧鳴負傷,斥責道:“你一介發芽境何以如此羸弱,如此程度便負傷,你……”


    未等三皇子言罷,顧鳴便有意將麵具摘下,將自己麵容展露無遺,一臉委屈。


    “對……對不住,是我太過無能,我著實貧困且無知,觀了任務欄以為護航甚易,對不起三皇子。”


    怒氣瞬間消散,三皇子如遭雷擊,目瞪口呆盯著白發輕飄。


    比起萌可兒,麵前這個黑袍之人,宛如仙子下凡,美得令人窒息,萌可兒在她麵前簡直黯然失色。


    “啊……啊這個呀!咳咳…我也有錯,沒想到你竟然是位貌若天仙小仙女啊,你沒錢早說啊,我這裏有很多錢。”


    三皇子敞開雙手,喜出望外。


    “不必了,三皇子,我不喜歡欠人情,不過我會護你周全。”


    見目的達成,顧鳴戴上麵具,故弄玄虛,在三皇子前方奮勇殺敵,她身姿矯健如飛燕。


    就算隔著黑袍,也讓三皇子看得如癡如醉,口水直流。


    萌可兒也沒想到與自己一同前來,黑袍之人,竟然是位女子。


    見了顧鳴絕世容顏,三皇子哪還有心思理會萌可兒。


    這一舉動氣得萌可兒七竅生煙,她暗暗怒罵。


    “果然是個好色之徒,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正人君子,等我進了皇室,得到大皇子的青睞,有你好看的。”


    ……


    夜色如墨,濃得化不開,森林宛如沉睡巨獸,靜默無聲,連風聲都似乎被吞噬。


    這一次,三皇子要求多帶些人手,實在是明智之舉。


    老者手起刀落,割下妖獸血肉,將眾多屍體如棄敝屣,拋到外麵,以防夜深時引來其他夜間出沒妖獸。


    他將血肉分成幾塊,各自一份,然後站起身來,手拿利劍,高聲喊。


    “想必大家都清楚現在狀況,按照以往,我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古城,可事出突然,食物在昨晚就已經消耗殆盡,夜晚危機四伏,為了減少損失,饑餓各位莫要生火,隻能麻煩大家生吃這些生肉了。”


    生啖血肉,對於雲雀宗之人以及其他人來說,尚還能夠接受。


    畢竟能夠踏入宗門者,要麽來自大家族,要麽曆經千辛萬苦。


    雲雀宗兩人毫不猶豫吞下了血肉,老者與其餘護衛亦是毫無遲疑,此刻,唯有顧鳴與三皇子躊躇不前。


    顧鳴半跪於地,雙手捧著血肉,如坐針氈,這一幕恰好被三皇子盡收眼底。


    三皇子倒了杯茶,端著茶杯走到顧鳴麵前,輕聲細語。


    “美人……不……姑娘,你這是怎麽了?莫非是吃不下這生肉?”


    “有勞三皇子掛念了,我幼時曾目睹雙親被妖獸吞食,自那以後,我連殺人都不敢,更遑論生吃血肉了。”


    顧鳴放下生肉,低垂著頭,雙手緊握成拳,肩膀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仿佛在竭力抑製著哭聲。


    見有機可乘,三皇子將手輕撫在顧鳴肩膀上,深表同情。


    “其實,我也難以咽下這生肉,我害怕死亡,在皇室中受盡委屈,但是,我絕不會讓我身邊之人如我一般,我定會護你周全。”


    三皇子氣勢如虹,命令道:“何老……何老,快快生火,本皇子實在吃不下這生肉。”


    “三皇子,還請小聲些,如此行事,真的妥當嗎?”


    顧鳴扯了扯三皇子衣角,輕聲說道。


    三皇子摸了摸顧鳴白發。


    “無妨,有我在。”


    “嗯!多謝三皇子,這份恩情,小女子定當報答。”


    這番話一出,三皇子喜不自禁,完全忘卻了思考問題。


    何老走到三皇子麵前。


    “三皇子,此舉萬萬不妥啊!白日裏大戰,血腥味濃重至極,夜晚出沒妖獸,更是非同一般啊!還望三思啊!”


    “這樣啊,對了何老你不是能用法力圍成一個屏障嗎,把我與那位背著鐮刀之人圍起來就行,她也吃不下生肉而且高溫消毒。”


    何老將目光落在了顧鳴身上,背著一把鐮刀再加上黑袍。


    第一眼聯想到便是有機而來,需要時刻留意。


    “哎!”何老無奈隻能聽從三皇子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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