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讓正在打鬥的眾人都停了下來,他們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齊刷刷地看向了牧天涯。有的弟子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心中暗自疑惑:“這小子從哪裏冒出來的?難道也是為了獅靈草而來?”有的則是一臉警惕,心想:“多了一個競爭對手,這可如何是好?必須得先把他解決掉。”而靈兒師姐看到牧天涯和吞天獸出現,心中也是一驚,她原本全神貫注於應對那幾個叛徒弟子,並未察覺到他們的存在,此刻不禁有些懊悔自己的劍招失控,同時也在猜測牧天涯的身份和目的。


    牧天涯強忍著身體的劇痛,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靈兒師姐身上。他深知此刻自己的處境極為危險,周圍這些人,無論是敵是友,恐怕都不會輕易放過他這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吞天獸在一旁抖動著身軀,它雖然受傷,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絲兇狠與警惕,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吼聲,仿佛在警告眾人不要輕舉妄動。牧天涯輕輕撫摸著吞天獸的頭,試圖讓它平靜下來,同時也在快速思考著應對之策。


    此時,靈兒師姐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將玉鋤橫於身前,目光緊緊鎖住牧天涯,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處?”她的聲音清脆卻帶著幾分威嚴,在這寂靜的山林中迴蕩。


    牧天涯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迴答道:“我是青雲門的弟子,被妖獸追擊,迫不得已逃到了樹上躲避。我無意卷入諸位的紛爭。方才在樹上,隻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暫避,卻不想被仙子的劍招波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誠懇,希望靈兒師姐能夠相信他的話。


    然而,那些叛徒弟子卻並不相信牧天涯的言辭。其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弟子冷哼一聲,說道:“哼,妖獸追擊?誰會相信你的鬼話!看你這模樣,定是覬覦獅靈草已久,想趁我們打鬥之際坐收漁翁之利。”說罷,他握緊手中的武器,向前邁出一步,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架勢。


    其他叛逆弟子也紛紛響應,將牧天涯和吞天獸圍得更緊了。牧天涯心中叫苦不迭,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但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他的手悄悄的轉動著手指上的儲物戒指,那裏有他為數不多的保命符篆和法寶。


    那刀疤弟子滿臉猙獰,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不知從哪冒出來,肯定不能讓他壞了好事,先下手為強!想著,便率先發難,揮舞著手中長刀,那長刀似裹挾著千鈞之力,帶著淩厲的刀氣直逼牧天涯。牧天涯心中一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迅速側身閃躲,同時手中快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一道微弱的護盾在身前勉強撐起。他心中默默祈禱這護盾能抵擋片刻,可這護盾在刀疤弟子的強力攻擊下,就如薄紙般搖搖欲墜,牧天涯的心瞬間沉入穀底。


    其他叛逆弟子對視一眼,均起了殺念,他們可不想多一個人來分獅靈草。於是紛紛施展出各自的法術,一時間,火球如燃燒的隕石、冰錐似寒冽的利箭、風刃像鋒利的飛刀,各種攻擊如雨點般向牧天涯襲來。牧天涯帶著吞天獸左躲右閃,周圍的樹木被攻擊得東倒西歪,有的瞬間燃起大火,有的被冰錐戳得千瘡百孔。牧天涯狼狽不堪,仍被一道風刃劃傷手臂,鮮血瞬間滲出,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下麻煩大了。


    他深知不能坐以待斃,在躲避攻擊的間隙,牧天涯在儲物戒指中焦急地翻找,終於取出一張防禦符篆,他咬咬牙將其激發。隻見一層淡金色的光罩籠罩住他和吞天獸,牧天涯鬆了一口氣,可這符篆的防禦之力在眾多叛逆弟子的持續攻擊下不斷削弱,光芒也越來越暗淡,他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暗自叫苦:這可撐不了多久。


    牧天涯咬咬牙,又拋出幾張攻擊符篆,幾道靈光帶著他的求生欲衝向敵人。叛逆弟子們卻相視一笑,其中一個瘦高個弟子嘲笑道:“就這點本事,還想反抗?”他們輕鬆地將攻擊化解,還趁勢加強了攻勢。牧天涯躲避不及,被一道火球擊中後背,整個人向前撲去,口中滿是血腥,他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難道今日要命喪於此?


    在這絕境之中,牧天涯狠下心來,心中默念:拚了!拿出了暴烈符。隨著符篆被激發,一股洶湧的火焰之力以他為中心席卷而出。火焰瞬間吞噬了離他最近的四個叛逆弟子,他們發出淒慘的叫聲,在火焰中掙紮片刻便沒了聲息。剩下的三個叛逆弟子雖逃過一劫,卻也被燒傷,頭發衣服焦糊,狼狽地倒在地上,身受重傷。


    牧天涯這時轉頭看向靈兒師姐,抹去嘴角的血跡,說道:“放我離去,我本無意參與你們的爭鬥中,我對這株靈藥不感興趣,都是迫不得已。現在我也幫了你們一個小忙,希望你能放我走。”說完緊緊地盯著靈兒師姐,眼神中既有疲憊與傷痛,又帶著一絲期待與決然。靈兒師姐微微皺眉,心中權衡利弊。


    靈兒師姐凝視著牧天涯,片刻後緩緩開口:“你雖稱是青雲門弟子,可空口無憑。且你方才出手狠辣,我怎知你是否另有所圖。”她的眼神中充滿疑慮與審視,手中的玉鋤依然緊握,沒有絲毫放鬆警惕之意。


    牧天涯心中焦急,他深知此刻自己的命運懸於一線。他強忍著身體的傷痛,挺直脊梁,迴應道:“師姐,我確是青雲門弟子。此次外出曆練,遭遇諸多意外。若我真有覬覦獅靈草之心,方才大可在你們激戰之時暗中下手,何必等到現在。”他一邊說著,一邊悄悄運轉體內剩餘的靈力,試圖恢複些許元氣,同時警惕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準備應對可能到來的攻擊。


    一旁重傷的叛逆弟子中,有一人掙紮著喊道:“師姐,別聽他胡言亂語,他定是想蒙混過關,搶奪靈草。” 靈兒師姐微微側目,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手中的玉鋤依然指向牧天涯。


    牧天涯見此情形,知道必須拿出更有說服力的證據。他快速在儲物戒指中翻找,找出了一個內門弟子令牌,自己的青雲門聖子令牌不會輕易拿出(因為牧天涯是青雲門聖子,有權利給資質好的弟子提升身份證明,所以就有一堆備用弟子令牌)高高舉起:“仙子,這是我的弟子令牌,可證明我的身份。我隻希望能盡快離開此地,找個地方療傷。” 靈兒師姐仔細端詳著牧天涯手中的令牌,從令牌散發的氣息和獨特的標識判斷,他所言非虛。


    靈兒師姐確認了牧天涯的身份後,神色稍有緩和,但仍未放下戒備,她正欲開口說話,此時,周圍的霧氣愈發濃重,霧氣中隱隱傳來陣陣陰森的唿嘯聲,仿佛有無數怨靈在其中掙紮。眾人皆感一股寒意從脊梁升起,原本就緊張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牧天涯心中一凜,他能感覺到這霧氣中蘊含著不尋常的力量,似乎在侵蝕著他的靈覺。他向靈兒師姐喊道:“仙子,這霧氣有古怪,此地不宜久留!”


    靈兒師姐微微點頭,她深知這突如其來的霧氣定是某種危險的征兆。她轉頭看向那三個受傷的叛徒弟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將他們製服帶走,以免留下後患。就在她準備行動之時,霧氣中突然伸出數條黑色的藤蔓,如靈蛇般迅速向眾人纏繞過來。


    牧天涯見狀,急忙將手中僅有的一張防禦符篆打向靈兒師姐,喊道:“仙子,小心!”同時,他指揮吞天獸噴出一道火焰,暫時逼退了靠近的藤蔓。


    靈兒師姐心中對牧天涯的敵意又減少了幾分,她揮動玉鋤,玉鋤上泛起一層青色的光芒,將靠近的藤蔓紛紛斬斷。但藤蔓源源不斷地從霧氣中湧出,似乎無窮無盡。


    牧天涯一邊抵擋著藤蔓的攻擊,一邊思考著應對之策。他突然想起在青雲門古籍中曾記載過一種類似的邪惡藤蔓,需找到其根部並以強大的靈力一擊摧毀才能徹底消除威脅。


    他向靈兒師姐喊道:“仙子,這些藤蔓必須找到其根才能消滅,我去尋找根源,你在此抵擋片刻!”說罷,他不顧自身傷勢,帶著吞天獸朝著霧氣深處衝去。


    靈兒師姐想要阻攔,但看到牧天涯堅定的眼神,又想到他若真有惡意,方才大可不必相助,於是默許了他的行動。她轉身全力對抗藤蔓,保護著受傷的弟子和周圍的區域,同時也在留意著牧天涯的動向,心中默默祈禱他能成功找到藤蔓的根源並將其摧毀。


    牧天涯在吞天獸的陪伴下,於這濃稠的霧氣中,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地向著深處摸索進發。那霧氣絲絲縷縷地纏繞著他,似有生命的鬼魅,不斷地幹擾著他的靈覺,令其仿若置身於混沌迷宮,視線也被局限在咫尺之間,每挪動一步,都似要衝破重重障礙,艱難萬分。


    藤蔓仿若擁有靈智,似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意圖探尋根源的決心,刹那間,如洶湧的黑色潮水,愈發瘋狂地從周遭的濃霧裏四麵八方地席卷而來。它們扭動著身軀,相互交織纏繞,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聲,像是在奏響一曲死亡的前奏,試圖以此阻攔牧天涯的行動。


    牧天涯手中緊握著那枚照明珠,微弱的光芒在這厚重的霧氣中顯得如此無力,如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僅僅勉強為他在這無盡的黑暗與迷茫中,照亮前方那一小片仿若隨時都會被吞噬的區域。他一邊全神貫注地警惕著四周可能隨時出現的危險,那雙眼眸猶如深邃的幽潭,在霧氣的映照下閃爍著堅毅與果敢;一邊在腦海中如翻書般快速迴憶古籍中關於此類藤蔓的種種記載,逐字逐句地剖析,試圖從那些古老而晦澀的文字裏挖掘出哪怕一絲有用的線索。吞天獸則如一道靈動的黑影,在他身邊急速地來迴穿梭,它那鋒利的爪子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動,都能撕裂空氣,帶起一陣“唿唿”的風聲,熾熱的火焰從它的口中噴湧而出,仿若一條奔騰的火蛇,所到之處,藤蔓紛紛焦黑枯萎,為牧天涯開辟出一條勉強可行的道路。


    在這般艱難地前行了一段漫長而又煎熬的距離後,牧天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一股強大而又邪惡的氣息,如惡魔的低語,在前方彌漫開來。那氣息仿若實質,絲絲縷縷地鑽進他的鼻腔,令他的靈魂都為之震顫。他心中卻不禁一喜,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許久後,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知曉自己離藤蔓的根源或許已然不遠了。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就在這希望初現之時,一隻身形龐大如山嶽的藤蔓怪,猶如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魔,從旁邊那濃得化不開的濃霧中,帶著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突然竄出。它那龐大的身軀上,渾身長滿了尖銳如利刃的刺,在微弱的光線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死亡光澤,張開那血盆大口,仿若能吞天噬地,向著牧天涯惡狠狠地咬來。


    牧天涯的心髒猛地一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但他多年的修行讓他瞬間反應過來,迅速側身躲避。他的身姿輕盈如燕,在千鈞一發之際,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致命的一咬。同時,他的雙手如靈動的飛鳥,快速地掐訣,口中念念有詞,調動體內剩餘那為數不多的靈力,施展出一道風刃術。隻見一道散發著幽藍光芒的風刃,如同一把絕世利刃,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唿嘯聲,朝著藤蔓怪狠狠地砍去。風刃精準地擊中藤蔓怪,濺起一片木屑,仿若一場木屑的暴雨。可那藤蔓怪卻隻是微微一晃,仿若這淩厲的一擊不過是撓癢癢般,便繼續張牙舞爪地朝牧天涯撲來。吞天獸見狀,怒目圓睜,雙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怒吼一聲,那聲音如洪鍾大呂,震得周圍的霧氣都泛起層層漣漪。它飛身撲向藤蔓怪,與它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搏鬥。吞天獸的爪子如閃電般揮動,每一次落下,都能在藤蔓怪身上留下深深的抓痕,火焰也持續不斷地噴吐在藤蔓怪身上,令其身上燃起一片片火焰,藤蔓怪則用它那粗壯的藤蔓,如長鞭般抽向吞天獸,每一次抽打,都能讓吞天獸的身軀微微顫抖,但吞天獸卻毫不退縮,反而更加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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