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厚重的烏雲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太子雲勝武所在的庭院中,冷風嗖嗖地吹著,吹得樹葉沙沙作響 )


    突然,一陣淩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破了這份壓抑的寧靜。隻見一群侍衛神色慌張地扶著傷勢很重的常縣令匆匆走來。常縣令麵色蒼白如紙,身上的衣衫血跡斑斑,意識已然模糊,整個人如同一株被狂風摧殘過的枯草。


    太子雲勝武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眉頭緊皺,目光中滿是擔憂和憤怒,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大聲命令道:“趕快把常縣令抬進來!隨行的禦醫呢?快給常縣令醫治!”


    (一名禦醫連忙小跑著上前,神色緊張,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


    太子一把抓住禦醫的胳膊,急切地說道:“趕快給我檢查醫治,一定要用盡全力,盡快讓他恢複,最好能讓他說出話來!”


    (周圍的侍衛們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臉上滿是焦慮和不安 )


    禦醫趕忙躬身應道:“是,太子殿下!”


    (禦醫迅速展開診治,先是小心翼翼地剪開常縣令染血的衣衫,查看傷口,表情凝重。身旁的助手們則手忙腳亂地準備著各種藥材和工具,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


    (屋內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太子雲勝武在一旁焦急地來迴走動,腳下的木地板被踩得嘎吱嘎吱響。窗外,風依舊唿唿地吹著,偶爾有幾片落葉飄落在窗台上 )


    禦醫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一邊忙碌著為常縣令處理傷口,一邊輕聲吩咐身旁的助手準備藥材,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緊張 )


    太子忍不住問道:“常縣令的傷勢如何?”


    禦醫迴答說:“太子殿下,常縣令體內斷了幾根肋骨,外麵的外傷也挺嚴重,不過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一旁的侍衛們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


    太子皺著眉頭,又問道:“那他何時能醒?”


    禦醫擦了擦汗,說道:“太子殿下,常縣令傷勢過重,微臣隻能盡力而為。但請殿下放心,微臣定當拚盡全力救治。”


    (過了許久,常縣令的臉色終於稍微有了一絲血色,周圍的人都不禁輕舒了一口氣 )


    禦醫鬆了一口氣,轉身向太子稟報:“太子殿下,常縣令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不過還需觀察。”


    太子雲勝武走到床邊,看著昏迷中的常縣令,(緊握雙拳,暗暗發誓一定要揪出幕後黑手,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


    經過兩天兩夜的救治,黎明時分,天色依舊有些昏暗。屋內彌漫著淡淡的草藥氣息,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常縣令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費力地轉動著眼珠,似乎想要看清周圍的一切。


    他虛弱地對一個守在床邊的侍衛叫道:“我這是在哪?你們又是什麽人?”(聲音沙啞且微弱,臉上滿是困惑和不安 )


    侍衛趕忙湊上前,輕聲說道:“大人,是我們家公子救了你,你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隻需好好休養。”(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


    常縣令眉頭緊皺,吃力地說道:“你們公子是誰?我要見你們公子。”(試圖掙紮著起身,但無奈身體太過虛弱,隻能又躺了迴去 )


    侍衛點點頭,應道:“大人稍等,小的這就去請。”


    侍衛匆匆出門,很快找到了太子。侍衛行禮後說道:“公子,常縣令醒了,他想見您。”


    太子神色一喜,隨即對侍衛說道:“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依然叫我公子即可。”


    侍衛應聲道:“是,公子。”


    太子快步走進房間,來到常縣令床前。


    常縣令望著眼前的太子,疑惑地問道:“公子是您救了我?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太子微微一笑,說道:“大人不必客氣,您先安心養傷。”


    這時常縣令目光堅定地說道:“公子,既然你已舍身救了我,請你再幫幫我,我要去京城告禦狀。”(他緊緊抓住被子,眼神中燃燒著憤怒和決心,心中想著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暗暗發誓一定要為他們討迴公道 )


    太子微微皺眉,說道:“聽說劉知府是太子的太傅的弟兄,背後勢力錯綜複雜,你去怎麽能告贏?這其中的艱難險阻,可不是你能想象的。”(一臉凝重,目光中透著憂慮,心裏也在糾結,一方麵同情常縣令的遭遇,一方麵又深知此事的複雜性和危險性 )


    此時,窗外的風唿唿地吹著,樹枝在風中搖曳,仿佛也在為這艱難的局麵而歎息。


    常縣令咬了咬牙,激動地說道:“我不怕,哪怕豁出這條命,我也要為百姓討迴公道!那劉知府魚肉鄉裏,貪汙受賄,百姓苦不堪言。我身為縣令,不能坐視不管!我要去找皇上告禦狀,但現在要公子幫幫我。”(由於情緒激動,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心中滿是對正義的執著和對百姓的責任 )


    太子沉默片刻,在屋內來迴踱步,而後停下腳步,看著常縣令說道:“常縣令,你一片赤誠之心令人欽佩,隻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神情嚴肅,若有所思,內心在權衡利弊,思考著如何既能幫助常縣令,又能避免給自己帶來太大的麻煩 )


    常縣令急切地說道:“公子,不能再等了,多拖一天,百姓就多受一天苦啊!”(眼中淚光閃爍,聲音近乎哀求,心中焦急萬分,仿佛看到了百姓們期盼的眼神和絕望的淚水 )


    屋內的氣氛愈發沉重,仿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太子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常縣令,我會盡力幫你,但此去京城路途遙遠,困難重重,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目光堅定,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心中暗暗決定,哪怕冒著風險,也要為百姓伸張正義。 )


    太子接著告訴常縣令:“你也不必去京城告禦狀,你就跟著我們一起,我們會保護你的生命安全。你把你的遭遇和你的那個縣,所在縣的現在的具體情況給我說說,然後再寫一份狀紙交給我,我幫你叫人送去京城告禦狀即可。”(太子目光堅定,語氣沉穩,給人一種安心的力量 )


    常縣令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花,聲音顫抖地說道:“謝謝公子,我這就告訴你。”(他掙紮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太子輕輕按住 )


    常縣令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公子,自我上任這縣令以來,一心想要為百姓謀福祉。起初,縣裏還算太平,百姓們安居樂業。我的一個堂兄是鏢局的,他經常遠行做生意買賣,販賣物品。有一次他經過揚州的漳州楊村的時候,在那裏他看到了,說是他聽說是叫太子妃的,太子和太子妃在那裏帶領百姓們種植莊稼,種出來的莊稼,玉米、稻穀以及很多瓜果蔬菜。於是我堂兄迴來告訴了我怎樣種植,他也教會了很多的百姓,我也跟著他說的方法教百姓們種植。後來在我那個縣裏,百姓們已經不缺吃穿,也做起了很多販賣瓜果蔬菜的生意。可自從那劉知府的爪牙伸進我縣,一切都變了。他們強征賦稅,百姓們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勞作,卻連溫飽都難以維持。如今我縣百姓很多不願意種土地,就連種土地的人種上了也吃不上飽飯,所以很多人放棄種土地,逃往外鄉。我多次上稟知府,希望能減輕賦稅,卻都被置之不理。後來,劉知府說他是太傅的兄弟,他的侄女兒是太子側妃,他們所收的金銀都是收給太子的。我就告訴他,我不相信太子是這種人,我的兄長跟他說,他也不相信太子是這種人,因為他在漳州的時候,看到的太子都是為民謀福利的儲君,不是這種搜刮民脂民膏的昏官。後來,我發現他們不僅貪汙稅款,還勾結地痞流氓,強占百姓田地。我試圖阻止,卻遭他們誣陷迫害。”(常縣令越說越激動,臉上滿是悲憤之色,雙手緊緊握拳 )


    太子聽得眉頭緊鎖,臉色愈發陰沉。


    常縣令繼續說道:“如今,我縣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地。我身為縣令,卻無力保護他們,心中愧疚萬分。”(說到此處,常縣令忍不住掩麵而泣 )


    太子拍了拍常縣令的肩膀,安慰道:“常縣令,你受苦了。你且詳細寫下這些情況,我定當為你做主。”


    常縣令點點頭,強忍著淚水說道:“多謝公子,我這就寫。”


    天剛亮,晨曦微露,劉知府的臥室房門就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打破了寧靜。


    劉知府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從美夢中驚醒,頓時火冒三丈,大罵道:“什麽事?慌裏慌張的,一點規矩都沒有。老子還沒睡夠呢!”(他睡眼惺忪,滿臉怒容,聲音中帶著濃濃的起床氣 )


    門外的侍衛聲音顫抖著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知府大人,那個常縣令不見了,人不見了!”


    劉知府一聽,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說道:“劫獄了?是誰劫走了他?”(他的臉上充滿了驚愕和憤怒,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


    侍衛結結巴巴地迴答道:“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昨晚一切還好好的,今早去牢房一看,人就沒了。”


    劉知府氣得臉色發青,一腳踢開被子,跳下床來,胡亂穿上鞋子,衝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對著侍衛就是一巴掌,怒吼道:“飯桶!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看不住!”


    侍衛捂著臉,低著頭,不敢吭聲。


    劉知府來迴踱步,嘴裏不停地咒罵著:“這常縣令要是跑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快去給我找,把他抓迴來!動用所有的人手,就算把這城翻個底朝天,也得把他找出來!”


    侍衛連忙應道:“是,大人,小的這就去辦!”


    劉知府看著侍衛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煩躁不已。他深知常縣令如果逃脫,自己的罪行很可能會被揭露。想到這裏,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轉身迴到屋內,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應對。


    此時,府衙內一片混亂,眾多衙役被召集起來,紛紛出動,四處搜尋常縣令的下落。整個知洲府內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事件而陷入了緊張的氛圍之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聖妃的十世為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太空中的星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太空中的星辰並收藏聖妃的十世為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