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在房間裏麵,根本不敢再胡亂走動。


    就算是那飛頭降離開了別墅屋內,胖子都不敢去把門關上。


    獨眼龍小聲說。


    “胖子你離門近,你去關門啊!”


    “大哥,我怕等會那飛頭降蹲在門口,在我關門的時候它一口給我吃了!”


    他們推阻來推阻去,愣是半晌都沒人敢去關門。


    他們不關我也不關。


    反正門口有陣法,飛頭降進是進不來的。


    我招唿他們幾個人待在房間裏麵就好,不要隨便走動。


    他們倒是也聽話,後半夜,胖子憋尿憋得膀胱都要炸了,他也不敢去廁所。


    一直到天亮,太陽剛出來的時候,胖子才飛也似的衝進洗手間。


    “幸好天亮的早,不然我這小胖今夜不保啊!”


    攤主也鬆了一口氣。


    “我們這是不是……活下來了?”


    我沒有說話。


    不是因為我覺得飛頭降這個事情還有轉機。


    其實在我看來,這降頭師絕對不會那麽輕而易舉就放過我們的。


    昨天我們僅僅是把飛頭降攻出去了,卻並非是讓飛頭降當場暴斃。


    還是一樣的話,隻要這降頭師不死,那不管我們逃跑到海角天涯,都沒有用。


    降頭師就像是瘋狗,光是聞著味道就能找到我們的位置。


    最關鍵的是。


    我現在更奇怪的一點在於……


    這個降頭師為什麽能知道我爺爺的名字?


    在場的各位可全都不知道我爺爺是誰。


    甚至很多江湖上的人,也僅僅知道我爺爺是個閭山傳人而已。


    真正能知道我爺爺姓甚名誰的人少之又少!


    可那降頭師為何隻憑借我,就能認得我爺爺?


    天亮的時候,降頭師不敢出來做法。


    我們將屋子裏麵,和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給收拾了一通。


    物歸原主之後,攤主的老婆也恢複了正常。


    那間充滿了陰氣的屋子,不需要我再做什麽,房間裏麵的陰氣便自己散去了。


    攤主看著他老婆和常人無異,甚至在正午時分直接睜開了眼睛。


    他激動的對我表示感謝。


    “今天的事情如果沒有您的話,我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


    我擺擺手,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幫著他們的同時,也拿了他們家的不少好處。


    不論是那雷電符籙,還是桃木劍、晚清鈴……這些東西雖然不是什麽價值高昂的東西。


    但都可以稱之為法器,甚至那鈴鐺說是半神器也不為過。


    這些東西在外麵,用錢是換不來的。


    我拿他們的東西,替他們消災。


    但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就結束。


    我多叮囑了他們一句。


    “這個降頭師今天在我這裏吃虧了,以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你們全都小心一點,這個事情並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結束。”


    我的話說到此,就算是了結了。


    我拿著東西,帶著獨眼龍他們打算離開。


    結果攤主卻因為我的這兩句話,更不想讓我走了。


    “大師,你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來都來了就先別著急走了吧!”


    “你還要多少錢?我們全都給你,你要什麽法器,我上刀山下火海也給你找來!”


    “隻要你幫我們再對付那降頭師幾下就夠了!”


    他的極力挽留,倒是讓我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攤主的許諾,關於錢的方麵我倒是不敢興趣。


    為了那些法器,把自己的小命搭進來也沒有必要。


    可關鍵……不僅僅是他的事情沒有得到解決。


    我的事情也沒有得到解決。


    那降頭師之前可是喊過我爺爺名字的,這件事情我想了一上午都沒有想明白。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但我覺得他肯定認識我爺爺,或者和我爺爺有過什麽交集。


    我帶著想要深入調查一下這個事情的想法,勉強的答應了那攤主的挽留。


    答應挽留,並不代表我相信自己打得過他。


    想到此,我拿出手機,給陳法山打電話。


    他現在也算是我半個師傅了,之前的那些事情若沒有他的話,我根本解決不了。


    電話撥通後,陳法山很快就接了。


    “大爺爺,我想問您,之前我爺爺有沒有和一個降頭師結仇啊?”


    我開門見山。


    陳法山也不跟我墨跡。


    “這事你怎麽知道的?你爺爺留下來的東西裏麵,有說過這事嗎?”


    他先是反問了我一句,然後緊接著就說到。


    “當年確實聽說過,南邊有個降頭師無惡不作。”


    “你爺爺當時帶著法器前往收複,原本是能夠將那降頭師直接給殺了的。”


    “可到最後你爺爺卻僅僅是打傷了他,留了他一命。”


    “為的,是讓這個降頭師學好。”


    學好?


    我現在不由得開始懷疑我爺爺的初衷了。


    他當年所放過的每一個人、每一個鬼,到最後全都現世報到了我的身上。


    這世上善良之人,必會遭受蝕骨的反噬嗎?


    “你是不是又見到這個降頭師了?”


    我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給陳法山說了一遭。


    他歎了口氣,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切了似的。


    “罷了,你這也算是命理有這一劫。這樣,你按照我說的話,封個鬼壇。”


    封鬼壇,就是讓降頭師使用飛頭降的時候,將其腦袋控製在千裏之外。


    鬼壇可以封存降頭師的人頭。


    同時還讓那人頭無法反抗而出。


    降頭師的人頭隻要天亮的時候無法迴到自己的身體上。


    那麽他絕對就會必死無疑。


    聽到了陳法山的解決辦法,我心裏麵才算是有數。


    我按照他所說,找到了幾個清代的花瓷瓶。


    又用雞血、狗血將花瓷瓶內外全都洗了一遍。


    我取了無根水、無地土放到瓶子底部,上麵又插了三柱清香。


    清香用紅色墨鬥線纏繞出來了一個小型的天圓地方。


    隻要這飛頭降敢靠近我們,我就有把握靠著這瓷瓶陣,將他困在原地!


    鬼壇鬼壇,並非是某個具體的壇子。


    這是個以瓶為壇,以鬼為體的桎梏牢獄。


    一切都已經布置好。


    我坐在院子裏麵,靜靜地等待著降頭師的到來。


    今夜,我必讓他有來無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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