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之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心裏對南嶼的感覺,這讓沈喻之有點兒害怕。


    在沈喻之前二十三年的人生中,他一直想的都是到了年紀就娶一個姑娘結婚生子,走所有人都認為最正確的那條路。


    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斷袖之癖、自己會喜歡男人。


    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南嶼有不同的感覺,這讓沈喻之一時之間有些不能接受,本能的想要抗拒。


    其實這種反應也很正常,什麽事兒都是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的。


    以前沈喻之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對男人有感覺,突然之間就知道了自己與常人的不同,沈喻之要是能馬上接受就怪了。


    “那個……那個……你喝醉了,趕緊迴去吧!


    我……我……我也迴去了。”


    沈喻之不知道現在要怎麽跟南嶼相處,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就是逃避。


    隻是沈喻之剛邁了一步,胳膊就被南嶼給抓住了。


    “別啊!我還沒給你拿藥呢!”


    南嶼也就是喝多了,反應變慢所有的感官也變遲鈍了,要不然南嶼在百花叢裏走了一輩子,他不可能看不出來沈喻之的異常。


    突然被南嶼拉住了胳膊,讓沈喻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之前南嶼幫助自己,跟自己說話,兩人之間是沒有什麽肢體接觸的。


    現在沈喻之發現了自己對南嶼的異常,南嶼又突然抓自己的胳膊,沈喻之很是不知所措。


    但父親的藥也很重要,讓沈喻之停住了腳步。


    南嶼抓住了沈喻之的胳膊就沒有再放開,舌頭有點兒大的說:“你……你跟我一起去我家拿,也算是上我家認認門兒了。”


    沈喻之不可思議的看向南嶼,苦笑著說:“你是真喝多了呀!我怎麽可能出得去!”


    看著沈喻之的表情,南嶼憨傻一笑,“嘿嘿……李叔喝多了,已經睡的著著的了,不知道的。


    還有我今天跟他說話,聽他的意思是上麵的政策變了,雖然你們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裏,但隻要不將你們給看丟了,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我家就在這旁邊,走兩步就到了。


    拿完藥我在把你給送迴來,不礙事兒的!”


    南嶼說話的舌頭雖然有點兒大,但表達的還是挺清楚的。


    沈喻之他們雖然被關在這牛棚裏,但朋友之間還是偶爾會有信件來往的,所以沈喻之他們也都清楚不會再在這個地方待多久了。


    也是因為知道可能快要離開了,沈喻之尋求南嶼幫忙的時候才會說以後肯定報答他的話,要不然他們連離開的希望都沒有,沈喻之怎麽敢跟南嶼說出這樣的保證。


    說了以後又做不到,這不就是騙人嘛!


    沈喻之的教養不允許他這樣做。


    “真的?可以?”沈喻之欣喜的問。


    誰願意被關著啊!哪怕南嶼家離牛棚很近,離開也就一會兒的時間。


    可能離開一會兒,沈喻之也挺開心的。


    “放心吧!真的!走走走!”說完南嶼就拉著沈喻之的胳膊,晃晃蕩蕩的往牛棚外麵走。


    沈喻之低頭看了看拉著自己胳膊的手,有心想要掙開,但看南嶼這晃晃悠悠的模樣,沈喻之又怕南嶼腳底下不穩,在摔著了。


    這可是幫助了他們家,救了他父親一命的恩人呢,怎麽也不能看著人家摔著吧!


    沈喻之也就任南嶼拉著自己的胳膊,兩個人都晃晃悠悠的走去了南嶼家。


    主要是南嶼晃的是真厲害,帶的沈喻之也跟著一起晃悠了。


    迴到家的時候,南梔跟南星送三叔迴家還沒有迴來呢,院子裏就小月亮一個人。


    南梔離開的時候讓小月亮去了猞猁那屋,猞猁還能護著點兒小月亮。


    家裏沒有人嘛,小月亮又太小,要是真的進來個什麽人,猞猁也能護得住小月亮。


    再說了,南嶼隻是把李叔送到牛棚,距離近,迴來的也快。


    南嶼拉著沈喻之晃晃悠悠的進了院子,小月亮就扒在猞猁那屋的窗戶上往院子裏看。


    看到哥哥拉著個人迴來,這人小月亮又不認識,小月亮就沒有出屋,隻是扒著窗戶看。


    沈喻之進了院子就打量了起來,隻是現在是晚上,光線太暗了,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可院子裏幹不幹淨整不整潔,還是能看到一些的。


    南嶼沒有讓沈喻之在院子裏站著,而是拉著沈喻之直接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這完全就是南嶼的本能,就想拉著沈喻之去自己的屋子。


    南嶼家現在不缺錢,所以南梔早就把南嶼這屋的炕給燒上了,一進屋,屋子裏暖暖和和的。


    感覺到了這暖和的溫度,沈喻之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們那些人住在牛棚裏,每天都很冷,屋子裏頂多有一個爐子取暖用。


    可一個爐子能有多大的熱量,那牛棚又四處漏風的。


    沈喻之都已經不太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在冬天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了。


    南嶼不知道沈喻之在想什麽,他晃晃蕩蕩的將沈喻之拉到椅子上坐下,說了句:“我去給你拿東西”,就往廚房去了。


    其實東西就在空間倉庫裏呢,但南嶼又不能當著沈喻之的麵從倉庫裏拿東西,隻能拿廚房當掩護了。


    雖然南嶼喝多了,但好在還知道不暴露自己的秘密。


    進廚房南嶼就將準備好的籃子給拿了出來,抬眼看到灶台上還剩了幾張他姐烙的白麵大油餅,南嶼就直接把餅也給一起裝到了籃子裏。


    拿著籃子晃晃悠悠的又迴了自己的屋子。


    沈喻之在椅子上坐下就沒有動過。


    他第一次來別人家做客,怎麽好隨便亂溜達,雖然這也不算是做客吧,但也不能到處走。


    屋子裏油燈是新的,所以照明還可以,沈喻之將南嶼的屋子倒是看了清楚。


    這老房子已經好久沒有人住了,沈喻之倒是知道的。


    前些天也看到了南嶼他們收拾房子,但沈喻之沒有想到房子收拾的居然這麽好、這麽幹淨。


    南嶼畢竟在後世那種優越的生活習慣了,即便迴到了現在,南嶼對自己住所的要求也要比其他村民高一些。


    雖然屋子的牆沒有刮什麽大白吧,可也都是重新鋪了報紙的。


    南梔又是個幹淨人,每天都會將家裏給收拾的幹幹淨淨的。


    在南嶼他們喝酒的時候,南梔又提前來了南嶼這屋把南嶼的被褥給鋪好了,為的就是南嶼睡覺的時候被窩裏是暖和的。


    被子褥子都是新做的,南嶼又每天都在空間裏洗了澡再上炕睡覺,被褥也都是很幹淨的。


    所以南嶼的屋子讓沈喻之覺得很好、很幹淨、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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