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他?”科拉克斯詢問赫爾墨斯。


    “我不可能相信一個變節者的任何話語,無論他講的有多麽讓人同情。”


    “赫爾墨斯,你真打算掌握這樣一支灰色力量?坦白講,我知道你和其他禁軍的不同,你是否有自己的私心?”


    “與其讓他們變成銀河中無所事事的危險人員,不如利用他們清除叛徒,同時還可以控製他們的人數,避免他們成為帝國的威脅。”赫爾墨斯看著鴉王陳述自己的想法。


    “老實說,我甚至在幾秒鍾前計劃在和博拉斯卡做交易的時候,在給他們的基因種子裏麵做一點手腳,讓他們的壽命減弱或者身體到達某一個階段後就會崩潰,徹底操控他們。”


    “你把你的預想告訴我的時候就證明你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新的想法呢?”


    “不知道,變節派的去留終究是個問題,算了,與其擔心他們還不如先應對眼下的叛亂。”赫爾墨斯說完話後選擇了離開,目前來說博拉斯卡還不值得他重視起


    ————


    “他們來了!”埃鬆大喊著。


    懷言者們從黑色的煙霧中發起了衝鋒,紅色的高大身軀現在混沌教徒之中,他們在用這群教徒作為盾牌。


    “擋住他們!”文坦努斯命令到,極限戰士們開火了,爆彈槍發出連貫的怒吼,自動炮這種重型武器也被投入了戰場,極限戰士麵對的是人數多出一倍的懷言者。


    爆炸與衝擊在叛徒中造成了肉眼可見的傷亡,一個個混沌信徒變成四分五裂的殘破軀體,懷言者的傷亡反而比凡人更少。


    懷言者使用重型武器不斷轟擊在極限戰士們匆匆構建的簡易陣地上,重爆彈在掩體上炸開,撼動著整個陣地的穩固性,極限戰士們也開始受到傷亡。


    數十個紅色的身影敏捷的衝出煙霧,使用跳躍背包的懷言者突擊小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躍戰場,短瞬間躍過戰壕衝進陣地中。


    埃鬆抬手擊落一名半空中的懷言者,“擊退他們!”,隨後離開防線轉而帶人圍攻那些進入陣地的叛徒們。


    三名懷言者落在了公理衛士之中,鏈鋸劍轟隆作響,切開裝甲與血肉,將一個個凡人士兵大卸八塊,士兵們的慘叫聲足以證明懷言者的瘋狂。


    鮮血流在地麵上,原本城市中設計的排水溝中流淌的不再是汙水,而是鮮紅的人血。


    埃鬆衝到一名懷言者的麵前,懷言者剛剛打碎一名士兵,正打算揮劍將另一個士兵攔腰切開。埃鬆用手抓住懷言者持劍的右手,左拳狠狠地打在了叛徒的臉上,被迫退後的懷言者下一秒被埃鬆用爆彈穿透身軀,叛徒倒在地上被緊隨其後的極限戰士打爆腦袋。


    一名極限戰士終結者大踏步走向叛徒,用自己的動力拳和懷言者的鏈鋸劍硬碰硬,隨後懷言者的武器被擊碎,叛徒果斷丟掉鏈鋸劍,用爆彈手槍瞄準終結者連續開火,子彈被鐵騎終結者的偏折立場彈開,一秒後的懷言者吃了終結者的一記重拳後撞在一棟房子的牆壁上徹底死去。


    “埃鬆!懷言者越來越多了!”文坦努斯用手中的長劍切開懷言者的身軀,看著又一隊懷言者飛進陣地,而正麵戰場上的混沌信徒又發起了大規模衝鋒。


    “去石橋那裏,那裏是一處居民區!”埃鬆解決掉周圍的懷言者後大喊著命令部隊後撤。


    文坦努斯連長和兩名終結者,兩支小隊仍然和懷言者進行肉搏,拖住他們的的進度。


    在拖延了幾分鍾的時間後,文坦努斯帶著剩下的人來到了埃鬆所說的石橋,文坦努斯發現這裏不僅有埃鬆和其他極限戰士們,還有四百名疏散平民的凡人輔助軍和三百多名護教軍士兵。


    “護教軍是從西邊撤退過來的,輔助軍是從城外進來的。”埃鬆告訴了文坦努斯這些人的來曆。


    “亞克力,考斯衛隊第15團三連,我們本打算進入城區,但是在半路上遇到了懷言者星際戰士還有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邪教徒襲擊,團長陣亡,隻有我帶著部分人活了下來。”


    “阿魯克,考斯護教軍,正在護衛高級神輔陶倫。”


    “亞力克,盡快疏散居住區的平民,向著城區內部疏散,懷言者還沒有到那裏。”文坦努斯開始下達命令。


    “阿魯克,我需要和陶倫神甫見麵。”


    “隱蔽!”埃鬆突然大喊起來,文坦努斯和阿魯克抬頭看向天空,叛徒們的大規模軌道轟炸終究還是降落在了考斯之上。


    ————


    太空之中,燃燒的錨點斷裂成幾部分,他們高速向著地麵墜落,這座曆史悠久的錨點毀滅在了懷言者的手中。


    偽帝號重新鑽進艦隊中隱藏起來,戰艦的右舷位置受到了奧特拉瑪之子爆炸的衝擊,懷言者的旗艦受傷了,科爾法倫看著戰場上變成碎片的極限戰士艦隊無能狂怒,選擇把怒火發泄在考斯地麵的極限戰士們的身上。


    懷言者和艦隊配合著向那些還沒來得及發起進攻的軍事目標展開攻擊,極限戰士在考斯的傷亡有一半都是由於這次轟炸所造成的,極限戰士連隊成建製的消失,凡人輔助軍已經化整為零,幾百幾百的聚集在一起跟隨著少則幾名多則幾十名極限戰士躲在地下。


    防空係統、通訊中心、軍事基地、交通樞紐等等都是攻擊的目標,忠誠者們陷入到混亂之中,盡管他們的數量大於叛徒的地麵部隊,但是艦隊的敗退和通訊網絡的癱瘓讓他們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


    在軌道轟炸進行的同時,暫停腳步的懷言者們開始了他們的那難以理解的恐怖獻祭儀式,被俘虜的戰士受到殘酷的殺戮,他們的生命被獻給了亞空間中的邪神,他們在唿喚那所謂的至高天。


    通過這些褻瀆的古老人祭儀式,懷言者們可以得到來自混沌的力量,而混沌也可以通過這種大規模的獻祭儀式突破現實宇宙和亞空間的壁壘,伴隨著獻祭的禱文,惡魔降臨了考斯,惡魔以生命的死亡和哀嚎為食,鮮血和靈魂是惡魔追求的唯一目標。


    懷言者們的行動不像是複仇,更像是瘋狂又毫無意義的精神病才能幹出來的事情,他們帶給了極限戰士一場從未見過、經曆過的戰爭,懷言者的與極限戰士的私仇消失了,留下的隻有如何更好的取悅亞空間邪神。


    極限戰士被打敗了,考斯已經被懷言者掌握了,起碼珞珈、科爾法倫和他們手下的狗腿子們是這樣認為的。


    極限戰士輸了


    嗎?


    極限戰士是一支擅長在戰鬥中學習的軍團,他們能在混亂之中保持冷靜,然後沉穩的按照基裏曼的戰爭法典獲取到敵人的足夠信息,積累並且學習,然後改變戰術,改變後的戰術便是製勝法寶。


    不過這個時候,極限戰士們在戰地指揮官蓋奇的帶領下仍然在等待,等待著給懷言者一擊必殺的機會。


    ————


    “重型驅逐艦神聖薩拉曼斯號匯報,我艦已經喪失絕大部分反擊手段,動力係統已經崩潰,卡倫娜艦長,我請求艦隊拋棄我艦!”


    “夠了,我不能再離開了。”卡倫娜帶著殘餘艦隊一路撤退,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懷言者艦隊中由艾瑞巴斯親率的追擊艦隊。


    艾瑞巴斯的座駕命運之手號位於追擊艦隊的中間,這個黑暗使徒看到了逐漸停下的康諾之魂號。


    “不繼續逃跑反而選擇等待死亡嗎?”


    “包圍他們,讓跳幫隊奪取康諾之魂號!”


    兩支艦隊在靈魂長時間追逐後開始了最後的決戰,康諾之魂的火力之下,就算是叛徒的戰列艦也難以抗衡,艾瑞巴斯命令先行解決其他的戰艦。


    憎恨號巡洋艦在擊傷一艘巡洋艦、摧毀兩艘護衛艦後在也支撐不住了,它的動力轉向裝置被光矛摧毀,變成了無法移動的傷員,叛徒的純淨之火號炸斷了憎恨號的龍骨,徹底消滅了他。


    “女王歎息號巡洋艦匯報,戰艦遭到敵人的跳幫,敵人已經占領了戰艦內部大部分區域,請求康諾之魂號向我開火!”


    “沙莫特,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不能向你開火!”卡倫娜一邊迴應,一邊指揮著康諾之魂不斷調整位置。


    “我們擋不住懷言者的跳幫,我請求你,摧毀女王歎息號和叛徒們,給我們一個鋼鐵的棺材,給女王歎息號一個榮耀的結局。”


    “艦長,發現敵人的跳幫隊正在向我們靠近!”副官的報告讓卡洛娜陷入困境中去。她已經不知道還能有什麽辦法才能解決目前的困局。


    “瞄準女王歎息號……”卡倫娜下達了命令,副官停頓了一下還是轉頭離開了。


    “沙莫特,我下達了摧毀女王歎息號的命令。”


    通訊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沙莫特在跟身邊人分享這個他眼中的好事情,“感謝你,卡倫娜,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和這麽多的叛徒星際戰士同歸於盡,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你這個瘋子……”


    “隻有瘋子才能駕駛女王歎息號,你的弟弟韋恩也是個瘋子不是嗎?”


    “的確,他是瘋子,你也是。”康諾之魂號劇烈地震動起來,虛空盾癱瘓了,敵人的跳幫隊正在逼近。


    “艦長,已經瞄準女王歎息號!”


    “開火”


    “卡倫娜,再見,有幸和你一起作戰!”沙莫特已經計算好了康諾之魂瞄準自己的所需時間,沒等到卡倫娜說話就先說出了再見。”


    “相信我,沙莫特,我很快就會來找你們的。”卡倫娜站起來拿起了副官遞給自己的一把動力劍。


    “我和韋恩等你。”


    沙莫特話音剛落,女王歎息號在太空中被膨脹的火球撐破,通訊變成了沙沙聲,連同跳幫的六十名懷言者漂浮在銀河中。


    “神聖薩拉曼斯號被摧毀!”


    “勝利之握號向懷言者發起決死衝鋒!”


    “女王之握號遭到跳幫,正在激戰”


    卡倫娜的左翼戰鬥群已經不複存在,戰艦在命運之手號的圍獵下接連沉沒,沒一艘艦船在加入戰鬥後都陷入了孤立無援的狀態中,敵人的追擊艦隊遠比他們更多,在殘酷的虐殺中淪為燃燒的殘骸。


    “大勢已去……”卡倫娜歎息著說。


    五架風暴鳥從命運之手號上離開,炮艇向著康諾之魂號飛翔而去,命運之手號開動引擎調轉龐大的身軀向著康諾之魂不斷靠近。


    康諾之魂外表看起來從頭到腳都在燃燒,像一個無畏的戰士利用側舷齊射迴敬叛徒的攻擊,巨炮甲板上炮長不斷鞭撻著奴隸,每一個人都陷入了焦頭爛額之中。


    再發射一輪齊射,再填裝一枚炮彈,再摧毀一艘戰艦!


    頂著槍林彈雨,兩架風暴鳥還沒有開始進攻便被先行摧毀。康諾之魂和命運之手之間的角鬥場中間充斥著閃電般的狂轟濫炸,輕易的抹除了風暴鳥的存在。


    同時,擦肩而過的魚雷改變了另一架炮艇的飛行軌跡,它被迫駛進激光爆發的高溫區,瞬間發生了爆炸。


    最後兩架炮艇則一路俯衝,掠過了康諾之魂號的高層結構。它們采取迴避模式,在近距離防禦炮塔和密集彈幕的連線之間左閃右躲。宛如尋找目標進行狩獵的禿鷲,風暴鳥和裏麵的懷言者是在以自殺式襲擊的方式接近卡倫娜的戰艦。


    兩架風暴鳥撞擊了艦橋的後方,風暴鳥調整姿態以保證自身和康諾之魂的前進速度處於同一水平。


    隨著攻擊坡道的敞開,懷言者從裏麵蜂擁而出,野蠻的衝撞,瘋狂的砍殺,子彈橫飛,利刃出鞘,懷言者們渾身浴血。


    防禦者從四麵八方殺向懷言者們,準備重裝甲的突擊隊防守在正麵,常規輔助軍和護教軍從側翼襲擊,而叛徒們則呈楔形,以爆彈槍,刀劍和盾牌的分段陣型不斷推進


    重機槍的火力敲打著盾牌,激光槍的紅色光束從人群中間穿過。連綿不絕的子彈在走廊中間連接起了槍焰和目標。凡人們盡數粉身碎骨,隻剩下焦爛的肌肉組織與噴湧爆發的鮮血。


    護教軍從側翼發動了進攻,重型作戰機仆率先衝入敵陣和懷言者們爆發近戰,哪怕是星際戰士也要謹慎的麵對護教軍的進攻,這些喪失恐懼的智控造物是可怕的戰士。


    懷言者出現了傷亡,重型機仆衝進了終結者中去,利刃和爆彈不斷交替進攻,被鐵騎終結者彈開的爆彈不受控製的在狹小的走廊中反彈著。


    身穿藍色盔甲的敢死隊從正麵開始了衝鋒,他們沒有超人一樣的星際戰士嚇破膽子,而是怒吼著衝鋒,將人類的勇氣發揮的淋漓盡致。


    敢死隊在向不可戰勝的敵人衝鋒,一批又一批戰士像割麥子一樣倒下,但是又會有另一批敢死隊填補缺口,刀劍不斷在懷言者的身上造成缺口,盡管他們隻能刮花動力甲的塗裝。


    終結者在護教軍和敢死隊的不斷攻擊下也隻能倒下,終結者的身軀從腰間斷開,他的身邊布滿了藍色盔甲和重型機仆的殘片。


    一名受祝之子看不下去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最前方,瞬間讓敢死隊的戰士們變為屍體,瘋狂的屠夫在人群中不斷殺戮,受祝之子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一個個凡人士兵。


    兩分鍾後,走廊變成了停屍房,無法計算的殘破軀體遍布整片區域,鮮血在牆壁上不斷滴落。


    宛如被推翻的石像,防爆門終於崩裂倒地。一個高大的身形從中顯現,受祝之子看著卡倫娜,“你們不堪一擊……”


    受祝之子把什麽東西扔到了她的腳邊。卡倫娜低頭查看。


    那是一頂敢死隊戰士的藍色頭盔。


    “叛徒、帝國的恥辱。”卡倫娜舉起動力劍,受祝之子的後方出現了更多的懷言者。


    “結束了,我們勝利了,基裏曼拯救不了你們!”


    咚——咚——咚——


    懷言者身後的走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沒結束!”


    “你們無法取得勝利。”


    “除了基裏曼,這裏還有我。”


    赫爾墨斯從昏暗的走廊中大踏步著出現,數十位暗鴉守衛在他身後跟隨。


    “禁軍!”受祝之子驚訝的喊出,他甚至顧不上身後的卡倫娜和剩餘的幾十個凡人,注意力全部放在赫爾墨斯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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