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斯塔萬五號戰役結束後,荷魯斯等人公開了自己叛徒的身份,他們雖然沒有徹底消滅三支忠誠派軍團,但是留下的沉重打擊足以削弱忠誠派的力量。


    在這之前,荷魯斯將第一軍團調到銀河係邊緣與戈迪安聯盟作戰,第九軍團被安排到了西格那斯星係掃蕩異形第十三軍團則正與獸人戰鬥,荷魯斯為這三支強大的忠誠派軍團精心挑選了陷阱。


    其中第十三軍團的規模在帝國所有軍團中名列前茅,基裏曼以馬庫拉格為中心治理著周邊五百個世界,這也被稱為奧特拉瑪五百世界,生活在這裏的凡人要遠比其他地方的凡人要好的多,在基裏曼和極限戰士們的管理決策下,五百世界有著完整的工業與農業體係,足以供養極限戰士們的遠征。


    這樣一個國中之國,一旦發起對叛徒的全力攻擊,所爆發出的戰爭潛力是不可估量的,叛徒們要向泰拉進發,那麽必須摧毀五百世界和極限戰士。


    這一任務被交給了珞珈-奧瑞利安和他的懷言者們,這是珞珈等待半個世紀的複仇行動,珞珈至今仍然記得當初極限戰士奉帝皇命令摧毀完美之城時的場景,懷言者在帝皇的怒火中向著人類之主、基裏曼、極限戰士下跪。


    懷言者的艦隊在赫爾墨斯使用暗言傳送之前便已經出發,亞空間的盟友讓他們的航行暢通無阻。而基裏曼仍未得知荷魯斯叛亂的消息,極限戰士正打算在考斯和懷言者會合。


    考斯位於銀河係東部邊緣的位置,是一個文明世界,其上有著大量的工廠可為整個奧特拉瑪提供民用與軍用物資,同時不像其他工業世界一樣環境惡劣,考斯仍然是一個宜居的星球,將可持續性發展提現的淋漓盡致。


    極限戰士已經在考斯集結了大量兵力,他們等待著和懷言者的會合,然後一起攻擊遠東星域的獸人帝國,極限戰士們為了緩和與懷言者的關係將會給予懷言者們最大的尊重。


    15萬極限戰士已經到達了考斯,後續仍然會有部分極限戰士陸續趕來,還有100萬的凡人軍隊和112台泰坦部署到了這裏。


    科爾法倫將親自指揮這場針對極限戰士的屠殺行動,科爾法倫成為了一個血肉和機械共存的造物,他的四肢被替換成了機械,他要將赫爾墨斯對他的折磨在考斯上帶給極限戰士們。


    懷言者艦隊進入奧特拉瑪的第一個計劃便是捕捉一艘名為鍾樓的大型補給運輸船,由於懷言者和極限戰士帶來的巨大壓力,調度係統瀕臨崩潰,沒人注意到鍾樓號的失蹤,之後艾瑞巴斯率領著先頭部隊降臨到了一無所知的考斯地表上,極限戰士第一團指揮官馬裏烏斯-蓋奇迎接了艾瑞巴斯。


    懷言者提前將身上的一切不對勁的圖案、裝飾物取下,僅留下部分人類顱骨的裝飾。


    “歡迎懷言者兄弟們的到來,我是極限戰士軍團第一團指揮官馬裏烏斯-蓋奇。”


    “感謝你們的歡迎以及對我們的尊重,我是懷言者首席牧師艾瑞巴斯。”


    懷言者參加了極限戰士為他們準備的歡迎酒宴,原本兩個關係並不和睦的軍團像是解開了對彼此的心結,在宴會中談論著曾經的戰功、那些被殺死的的異形,還有人在宴會的空地中上演著角鬥的表演。


    “艾瑞巴斯,我很高興能看見我們兩個軍團的關係能夠重新和睦起來。”蓋奇向著身邊的艾瑞巴斯說。


    “是的,這種聯合作戰有利於戰士們重新建立起信任的橋梁,我們感謝你們對於我們的熱烈歡迎,聽說考斯的人民想要將這個星球建設成和馬庫拉戈、康諾這些星球一樣的奧特拉瑪第六大重要的星球,我們或許在未來還能幫助你們。”


    “這是得益於我們父親的領導,我很願意接受你們的幫助,要不了多久,考斯將成為你我軍團重歸於好的標誌。”蓋奇笑著迴應,但是通訊裝置中的話語還是讓他露出了一絲疑惑的表情,艾瑞巴斯發現了這一點但也隻是舉起酒杯。


    兩隻酒杯在空中相碰,更多的懷言者和極限戰士競相學習,無數個酒杯舉在空中,輝煌的燈火照在酒杯中,紅色的液體愈發誘人。


    一聲聲酒杯的碰撞,一杯杯酒被兩個軍團的戰士喝下,還有些許紅色的歡迎酒從嘴角滑落在地上,懷言者露出笑容,沒人注意到他們桌下愈發緊握的拳頭。


    考斯軌道上的懷言者艦隊中,科爾法倫的旗艦上,原本幽暗的房間中出現了許多蠟燭,蠟燭被擺放在地麵上,混沌信徒們跪在了蠟燭兩邊吟唱起了單一的曲調。


    懷言者的黑暗機械神輔們正在做些各種戰前準備,調控好每一組光矛,讓艦隊的所有火力在太空中搜尋著自己的目標,一隊一隊的懷言者來到了空降艙,他們等待著炮火攻擊後的登陸。


    珞珈變了,他沒有把自己的主要目標放在基裏曼身上,他給了科爾法倫更多的兵力,他要學習荷魯斯那樣在考斯徹底終結極限戰士的有生力量,然後和安格隆會合,徹底顛覆極限戰士對奧特拉瑪的統治。


    而安格隆?珞珈建議他先去努科裏亞,去看看他被帝皇帶走後那裏變成什麽樣了,等他解決完那裏之後再和懷言者匯合,一同向著基裏曼發起最終的決戰。


    斯泰洛克-埃鬆,極限戰士第十九連的連長,他是考斯裔星際戰士,對於懷言者的到來他抱有不安的心情,他想要迴到自己的駐地去,隻有在那裏他才不能胡思亂想。


    “塞德,抱歉,我今天情況不對,我可能要迴去了。”


    古爾塔-塞德,一直活躍在大遠征最前線的懷言者牧師,二人在一場針對獸人工廠的突擊中結識,塞德正是在那裏拯救過埃鬆的生命。


    “沒事的,我的朋友,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敘舊……”塞德的聲音低沉下來。


    “我明天再來找你,我可是考斯長大的,這裏有很多地方值得你去看一看,你對帝皇的信仰一直被我記得。”埃鬆愧疚的和塞德道別,他自己也不知道心中的不安為什麽越來越濃烈,隻希望自己迴去後能平靜下來吧。


    塞德並不是因為埃鬆的突然離開而感到心情低落,塞德的心中是苦楚,他看著埃鬆的身影離開視線,心中是對朋友不知真相的悔恨。


    “你在猶豫什麽?塞德”艾瑞巴斯陰森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旁,一隻手抓在塞德的肩膀上低聲“你忘了嗎?那場……懲戒?”


    “我沒忘”塞德撥開艾瑞巴斯的胳膊。


    塞德不會忘記完美之城過後,自己是如何教堂的祈禱大廳變成血肉的屠宰場,失望和狂怒折磨的他拋棄了對帝皇的信仰。


    “你忘了極限戰士們幹了什麽嗎?”艾瑞巴斯步步緊逼。


    “夠了,我知道我應該怎麽辦。”


    聽到答複後的艾瑞巴斯微笑著離去,絲毫不介意塞德言語中對他的不滿。


    和埃鬆的友情無法澆滅塞德心中的複仇怒火,懷言者們完美的偽裝著自己的一言一行,笑容之下是隱藏半個世紀的怒火。


    ——


    “在這種情況下到底發生了什麽?”蓋奇來到了一處臨時會議室,詢問第一個請求麵見自己的星語者代表。


    “亞空間風暴變得更加猛烈起來,異常的能量波動正在崛起。”


    “我們得到了大量報告,一股奇怪的聲音在考斯的音頻中斷斷續續的出現,考斯的通訊指揮中心報告了三次爆發幹擾。”


    蓋奇聽著報告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考斯在之前的通訊出現幹擾的頻率從來沒有這麽密集過,懷言者的到來可能幹擾到了什麽。


    “軍團內部匯報,曾經的軍團智庫如今全部陷入了頭痛和眼痛中,一些擁有靈能天賦的戰士同樣如此,他們無法入睡也無法通過冥想來解決疼痛。”


    “機械教報告說,發現了某種病態廢碼不斷在沉思者網絡中擴散,高級技術神甫表示這種情況應該不會影響星際戰士的作戰任務。”


    “就這些?老實說,我並不認為這些問題很緊急?”蓋奇看著麵前的人們說。


    “大人,我認為我們應該注重這種異常情況,尤其是在我們要和懷言者軍團並肩作戰這個時間點。”


    “我知道你們中很多人對於懷言者有不信任的態度,但是他們不會跟我們撕破臉皮的,基裏曼大人在這次任務之前一直跟我們強調緩和與懷言者的關係。”蓋奇正想繼續說些什麽,防禦網絡負責人衝進了會議室中對著蓋奇說


    “大人,我們發現了一支損失慘重的帝國艦隊躍出亞空間,正在朝我們過來,暫時還沒有和對麵建立起通訊。”


    這個消息還是讓蓋奇警戒了起來,他曾經也質疑過荷魯斯將極限戰士和懷言者全部調集起來去攻擊一個獸人帝國的命令,但是他還是聽從了基裏曼的命令和懷言者主動接觸,如果說之前的消息主要是因為一同出現所以讓人感到疑惑的話,那麽突然出現的艦隊則是讓人不安。


    蓋奇來到了防禦網絡,星語者已經建立了和未知艦隊的聯絡,當他得知對方的來意竟然是說戰帥荷魯斯帶著八個軍團發起了叛亂,直到奧凱德焦急的臉出現在了屏幕中。


    “你在幹什麽?奧凱德!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返迴奧特拉瑪?”


    蓋奇認出了奧凱德的樣子和聲音,正是自己當初選擇第二十五戰鬥團第二戰鬥群的奧凱德帶領著兩百名極限戰士前往摩洛換防。


    “蓋奇!我們沒有時間了,懷言者背叛了帝國,他們是來摧毀奧特拉瑪的,你要反擊!”


    突然出現的艦隊正是赫爾墨斯當初在伊斯塔萬三分離出去摩洛艦隊,哪怕是這樣也還是低估了亞空間的詭譎多變,這支艦隊隻剩下五艘戰艦,瘋狂的暴風和密密麻麻的生物耗盡了他們的力量,奧凱德原本帶領的兩百名極限戰士隻剩下九十七人活著迴到了家園。


    當他們衝破亞空間後發現了向著考斯附近的懷言者艦隊,奧凱德明白了基裏曼和整個軍團仍然被叛徒的謊言所欺騙,自己必須立刻撕開謊言。


    “這是真的,我親眼看見了鋼鐵勇士對我們發起了進攻,我看見了死在伊斯塔萬三上的忠誠派戰士們,禁軍冠軍赫爾墨斯正在銀河中把荷魯斯叛亂的消息擴散開來。”


    “奧凱德,你知道的,這太令人驚訝了,我需要得到原體的同意才能對懷言者做出反製措施。我隻能先讓你們進入考斯的軌道。”


    蓋奇一時間也不知所措,一方麵他相信奧凱德,另一方麵他不敢相信荷魯斯背叛了帝國,更不敢相信前不久還和自己在酒宴上的懷言者竟然是來襲擊自己的。


    “蓋奇,我知道你很難相信,我甚至沒有一個折中的方法讓你看著我和懷言者爭辯,你必須讓所有兄弟發動對懷言者的進攻,讓艦隊不要再考斯上空集結了,那樣隻能成為叛徒們的靶子。”奧凱德發現了懷言者的艦隊正在向著他們靠近過來。


    “大人,鍾樓號大型補給運輸艦進入軌道後打開了虛空盾,他在向艦隊集結點衝去,通訊失敗!”驚慌的報告打醒了蓋奇,科爾法倫也發現了突如其來的艦隊,他們避開懷言者向著考斯極速飛去,於是科爾法倫下達了提前行動的命令。


    正好,摩洛艦隊也已經靠近了軌道,在蓋奇的命令下,調度中心提前騰出了一片地方供奧凱德使用。


    “必須攔截他!”奧凱德也看見了不對勁的鍾樓號,他知道這艘戰艦衝進正在集結的極限戰士艦隊會發生怎樣的情況,那些停放的戰艦大多數都沒打開引擎。


    “軌道防禦係統報告,百分之七十五的防禦係統癱瘓,僅剩的防禦係統不足以擊落鍾樓號。”


    蓋奇啟動了緊急戰鬥警報,這個警報聯通所有極限戰士的營地,


    “我是馬裏烏斯-蓋奇,我向所有十三軍團戰士宣布,懷言者軍團背叛了帝國,發起了針對奧特拉瑪五百世界的進攻,為了帝國和五百世界,殲滅所有懷言者!”


    十五萬極限戰士在警報中得知了堂兄弟的背叛,他們在震驚中衝出營地進入了戰鬥位置,與此同時,艾瑞巴斯帶來的懷言者先頭部隊向著身邊的極限戰士發動了進攻。


    奧凱德帶來的五艘戰艦在短暫的發射了幾次可有可無的進攻後耗盡了彈藥,但是也癱瘓了鍾樓號的虛空盾。


    鍾樓號向著仍未啟動引擎的艦隊撞去,在奧凱德的視線中鍾樓號向著軌道上的艦隊不斷靠近,直到一艘戰艦又出現在了奧凱德德視線中,摩洛艦隊的旗艦,海軍元帥西姆玻的座艦——“雙頭鷹守護者號”,這是整個摩洛艦隊最後一艘狀況良好的戰艦,西姆玻元帥在看到鍾樓號衝向正在集結的艦隊時下達了決心。


    “西姆玻!你在幹什麽?”奧凱德大吼著。


    “幹什麽?誰能阻止這隻發狂的獅子顯而易見!,隻有我的斯雙頭鷹守護者才能摧毀他。”


    西姆玻很想說點什麽適合這種犧牲場景的豪言壯語來激勵所有人,讓這個勇於犧牲自己拯救極限戰士艦隊的故事有個悲壯的結局,但是話語堵在嗓子什麽也說不出來。


    艦橋中大概有一百多人,包括水手、記錄員、副手、技術人員,還有九台塔拉克斯機器人,西姆玻舉起劍刃輕吻劍刃。


    “為了帝國!”


    在奧凱德的視線中,雙頭鷹守護者號撕開鍾樓號的鋼鐵之軀,將它攔截在了船塢之前,劇烈的爆炸在軌道上出現,巨大的火球甚至在地麵上也能看見,西姆玻的犧牲是有意義的,船塢中停放的大量十三軍團戰艦沒有被摧毀。


    其餘四艘戰艦擋在了船塢和懷言者艦隊之間,叛徒們的第一波炮火大多數都砸在了摩洛艦隊身旁,十三軍團艦隊的引擎終於啟動,直到四艘戰艦連同所有水手、船員被徹底摧毀時,十三軍團終於開始了對懷言者們的反擊。


    叛徒們沒能摧毀十三軍團的艦隊,地麵上的極限戰士也要比懷言者多得多。


    作者仍在和納垢魔軍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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