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酒,再來再來!”


    四人重新坐定,乘風便拿起酒壇,一一給眾人的酒盞斟滿,似乎意猶未盡。


    突然,他驚唿一聲,大叫道:“怎麽把這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罪過罪過。”


    連聲道歉讓三人麵露好奇之色,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隻見乘風滿臉堆笑,目光中帶著幾分激動,小聲說道:“既然我們都是兄弟了,怎麽也要排個名序吧,畢竟江湖都講究個長幼有序,咱們也不能亂了套不是?”


    “這我還真沒注意!”


    林仙緣聞言大笑,拍了拍乘風的肩膀,“那你說說,怎麽個排法?”


    眼見趙不真與蕭遙都沒有異議,乘風一拍胸脯,擺出一副江湖頭目的架勢,大聲說道:“自古強者為尊,實力最強者當然得排在首位,最低則為末尾,你們怎麽看?”


    趙不真沉吟,端起酒盞,由衷地說道:“這很合理,我沒意見。”


    “我也沒有!”一側的林仙源聞言發聲,也覺得此提議合乎常理,乘風眉眼彎彎地看向蕭遙,期待著他的讚同。


    “我覺得不妥,不應該這樣排的。”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在席間,眾皆詫異,就連剛準備痛飲的乘風都放下了酒壇,紛紛轉頭盯著蕭遙,想討要個說法。


    蕭遙麵帶微笑笑,起身抱拳一禮,溫聲說道:“各位容稟,待我細細說來。”


    “首先,我樂於與各位結為異姓兄弟,最看重的是彼此的武道誌願,那股子的熱血讓我沉醉其中,因此,修為實力隻是次要的。”


    在座之人眼睛一亮,似乎是意想不到。


    說完此語,他端起酒盞倚靠在湖心亭的廊柱上,望著圓月嘴角上揚,


    繼續說道:“其次,三位是鐵雲城當代翹楚,各有特長,如今的你們或許實力不濟,但若進入宗門修行,天賦被發掘出來,將來的實力必定突飛猛進,到時候的最強者,誰也不清楚。”


    “最後,既然立誌成為異姓兄弟,我們更關注的應該是兄弟情誼,次序這些都是虛的,大可舍去。”


    說到這裏,蕭遙略一沉吟,出言道:“若我的話還不能說服你們,那就以年齡排序最好,這最公平公正。”


    蕭遙的話語讓現場氣氛更為親切,三人相視一笑、點頭讚同,紛紛說出自己的年月生辰。


    “那行,我先來。”


    林仙源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上麵刻著“丙辰”二字,“這是我出生時祖父贈予我的,上麵刻著我的生辰八字,我今年十七歲零一個月,你們呢?”


    趙不真見狀,也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令牌上刻有“乙卯”二字:“我今年為十六零九個月,比你小幾個月。”


    乘風略一思索,道:“我自幼失去雙親,不知具體生辰,但根據師傅所言,我今年應為十六零七個月。”


    “我今年為十六零五個月,如此算來,我應該是年歲最小。”


    蕭遙微微一笑,按這樣的排序方法,林仙源為老大,趙不真次之,乘風居第三,蕭遙則為最末。


    聞言林仙緣尷尬地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否太欠缺公平了,要不還是算了吧。”


    “林兄,剛才就已說好了,按年齡就年齡吧,不要再過多計較細枝末節。”


    趙不真在一側勸慰道,眼神中透露著期許。


    蕭遙點點頭,認可趙不真的說法,輕聲道:“如今大家都是兄弟了,可不能太過客氣。”


    “那好吧!”林仙源不再多說,以他的性格也確實當之無愧。


    “酒杯別停啊,滿上滿上。”


    乘風見大夥都沒再有意見,再次舉起酒壇招唿眾人痛飲:“今晚我們要不醉不歸,通通喝光它。”


    “砰”


    四人再度宴飲起來,這酒壇一空再空,那杯盞碰撞之音不絕,笑語不斷,唯有這湖心月,見證他們的情誼深遠······


    翌日,烈日當空,萬裏無雲,天氣依舊那般晴好,令人愉悅。


    王家後院,蕭遙從臥房中緩緩醒來,隻覺腦袋如千斤巨石一般,動彈不得,應該是昨夜的宿醉還沒完全退去。


    剛想起身洗漱,蕭遙隻覺雙腿發軟,渾身無力,那堅硬的地板如同棉花一般,鬆軟無力,讓他險些摔倒。


    “夫君,你醒啦,別動,好好躺著吧。”一聲溫柔而關切的話語從門口傳來,那是即將成為蕭遙妻子的王月兒。


    隻見王月兒匆匆走進,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她的眼神裏滿是擔憂與疼愛,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裏拂過柳梢的微風,讓人心生暖意。


    “夫君,你們昨晚也真是的,居然能將上百壇烈火酒喝個精光,那可都是十年陳釀啊。”


    她的聲音略顯責備,將湯碗遞到蕭遙麵前,“來,先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可以舒服些。”那湯散發著淡淡的草藥香,明顯早已煮好。


    “昨晚最值得高興,多喝了點,下次一定注意。”


    蕭遙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接過醒酒湯一口喝光,那股熱氣直衝天靈,舒服至極,一下子讓他清醒不少。


    “謝謝月兒,有你在身邊真好。”


    他站起身來,溫柔地將美人摟入懷中,聞著體香與秀發殘存的香味,他如癡如醉、亢奮不已。


    臉頰貼著蕭遙胸膛的王月兒眉眼彎彎,那笑容如同春日裏最燦爛的花朵,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生機與溫暖。


    她雙手慢慢環抱蕭遙,以示安慰與鼓勵,輕聲說道:“乘風三人安排在客房歇息,估摸著也快清醒過來,你去洗漱一番,便可以吃早膳了。”


    “好香,再抱一會就去。”


    迷人的嗓音傳入耳朵,王月兒俏臉微紅,輕聲道:“你呀,就知道貧嘴。快去洗漱吧,不然早膳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兩人都沒有動,靜靜享受這份溫存。


    十幾分鍾後,蕭遙鬆開了手,又親了親她的臉蛋,帶著滿足的笑容離開了臥室。


    王月兒就這樣靜靜地任他“擺布”,嘴角的笑意卻總是揮之不去,讓她深深著迷。


    她深知,蕭遙早晚都要離開鐵雲城,因此她很貪戀兩人的溫存,


    哪怕隻有一小會、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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