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犬夜叉:“殺生丸?你來做什麽?!”


    單手抓住了宮崎佑樹手臂,將他扶住的殺生丸隻是冷靜的看了眼犬夜叉,隨後就將目光又放迴了宮崎佑樹的身上。


    這樣被完完全全忽視了個徹底的情況讓犬夜叉像是炸毛一般的心裏憤怒了起來。


    但誰讓殺生丸是他哥,他打又打不過……更何況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犬夜叉最多也就是心裏對著殺生丸咕嚕咕嚕幾聲。


    沒有必要的話,他們現在已經比以前好上許多了,至少不至於一見麵就拔刀。


    這邊,宮崎佑樹則迴過頭往殺生丸看去,臉上也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笑容,“殺生丸?你來了啊。”


    不過殺生丸不吃這一套,他難得的又把同樣的話說了一遍:“你在做什麽。”


    宮崎佑樹笑道:“嗯……我對犬夜叉的耳朵有些好奇。這個殺生丸你不是沒有嗎?”


    眾人一靜。


    這也實在是太過於坦誠!坦誠到到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吧?!


    更為重要的是,他竟然直接對殺生丸說了他沒有。


    而且這樣一來,反倒是讓人不知道他是在誇讚犬夜叉還是在故意的惹怒殺生丸了……


    總之那一會兒就連七寶都發現了殺生丸看著宮崎佑樹的眼神有些帶著殺氣了。


    反觀宮崎佑樹,好像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一般,神色一如往常。


    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強大的心髒。


    最神奇的是,殺生丸隻是沉默了幾秒後竟然就不打算追究了!


    殺生丸轉過了身,對著宮崎佑樹說道:“走了。”


    眾人:這就沒了?!


    而宮崎佑樹還真就拿上了東西,對犬夜叉他們點了點頭,告別道:“再見。”


    之後他就跟著殺生丸的腳步走掉了。


    等到確認殺生丸走遠了一些,珊瑚才忍不住的說道:“這是給自己台階下嗎?”


    彌勒笑著咳出了聲,“咳……”


    “什麽嘛……就這樣隨便的來隨便的走……”犬夜叉收了放在鐵碎牙上的手,沒好氣的抱怨道。


    戈薇無奈道:“……重點是這個嗎?犬夜叉,難道你就不覺得你哥哥和佑樹有什麽不對勁嗎?”


    “哥、什麽啊,之前不都是直接叫他殺生丸嗎?”犬夜叉因為這個稱唿臉色都不對了,“他有什麽不對勁的?不是和之前一樣嗎?一直都冷著一張臉。”


    眾人無奈歎氣,“你還真是不懂啊……”


    於是他們撇下犬夜叉,八卦起了宮崎佑樹和殺生丸的事情。犬夜叉不愉快的蹲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然後極為肯定的否認道:“怎麽可能。”


    一直以來,殺生丸表現得都是最為反感人類的,對半妖的犬夜叉也都沒有好臉色。


    更何況他們口中的另一個人還是一個男性的人類。


    戈薇說:“但是剛剛殺生丸看見佑樹要摔倒了就突然的出現了,然後扶住了他。”


    彌勒點了點頭,說:“是啊,而且佑樹說了那種話殺生丸也沒有生氣。”


    “最重要的是佑樹自己說了他在追求殺生丸。”


    犬夜叉啞口無言,但他還是相信自己,“反正我不相信。”


    眾人敷衍的點了點頭,然後迴頭繼續去討論。


    不過雖然他們議論得起勁,但事實上對於這種事情也還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或許在宮崎佑樹那邊“追求”和“追隨”是一個意思也說不定……


    但不論怎麽樣,看犬夜叉炸毛總歸都是一個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另一邊,跟著殺生丸離開的宮崎佑樹把剛剛他和犬夜叉他們遇見的經過告訴了殺生丸。


    不過殺生丸看上去不怎麽在意的樣子,和往常一樣。


    他一般隻會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做出迴應,或者是心情好的時候,才願意搭理那麽一下。


    至於現在,宮崎佑樹很確定他的心情不怎麽好。


    所以說著說著,宮崎佑樹的聲音慢慢的就小了,最後自然的結束了犬夜叉他們的話題。


    然後直接問他:“心情不好嗎?”


    殺生丸給了宮崎佑樹一個眼神,什麽都沒有說。


    宮崎佑樹笑了笑,問他:“吃醋了?”


    殺生丸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顯然比起吃醋,他更多的是對宮崎佑樹行為一種無法言說的不理解。


    不過宮崎佑樹相信,任何一個男性,在自己的“所有物”試圖接觸另一個男性的時候,那種對於被侵犯了地盤的私人占有欲便會讓他們打從心底的感到不爽。


    宮崎佑樹拉住了繼續在前行的殺生丸的手腕,然後吻了上去。


    周邊是荒無人煙的樹林,沒有人會經過。


    宮崎佑樹空出了手,握著殺生丸的手腕,用指腹細細的摩擦著他手腕內側的皮膚。


    很快,妖怪便反客為主,單手掌在人類的後背上,用力的按著,讓他們彼此的身體更為緊密。


    唇齒相接,甚至隱約之間有著牙齒磕碰的疼痛感。


    殺生丸的吻往往如野獸一樣,沒有技巧可言,仿佛是要將人吞咽下肚一樣。


    宮崎佑樹倒是有著豐富的經驗和技巧,但這種情況慢熱而纏綿的吻反倒是不適合也無法盡興了。


    所以每當吻完之後,嘴唇便總是會隱隱的脹痛充血。


    宮崎佑樹微微喘息著和殺生丸分開,在後者幽暗的眼神中說道:“沒關係,就算殺生丸沒有那樣的耳朵,我也還是喜歡殺生丸。”


    殺生丸的情緒一斷,“你是故意的。”


    “不然怎麽辦?要在這裏嗎?”宮崎佑樹看了看周邊的草叢,“倒也不是不行……”


    “……”殺生丸鬆開了按在宮崎佑樹後腰的手。


    宮崎佑樹笑了笑,將之前鬆了手掉在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又小跑著跟了上去。


    等到和鈴、邪見匯合之後,兩人那有些過分升高的體溫便漸漸的迴轉了過去。


    天色晚了一些的時候,殺生丸又不知道蹤影了。


    有的時候宮崎佑樹能在附近的山崖找到他,一般那種時候殺生丸都是站在那裏靜靜的吹著風,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過今天宮崎佑樹沒有去找殺生丸的意思。


    他叫來了邪見,問了邪見一個問題。


    “邪見,你知道殺生丸多少歲了嗎?”


    “誒……這種事情,邪見也不知道。”然後他開始扳著手指數起了自己跟著殺生丸有多少年了。


    邪見數著數著,又覺得不對,於是反問宮崎佑樹問道:“不過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


    邪見滿頭的問號。


    次日,他們在山穀中行走的時候,迎麵傳來了悠揚的笛聲。


    且這笛聲隨著吹笛人的接近也越來越近了。


    直到一個女子從山穀的薄霧中走了出來。


    女子自稱叫做娑蘿,說是殺生丸救過她,所以要幫殺生丸完成心願。等到她完成了心願,希望殺生丸能夠接受她的心意。


    而殺生丸對她並不感興趣,便隨她去了。


    宮崎佑樹他們幾個在絕佳的位置圍觀了全程,不過邪見誤會那女子是人類,卻被殺生丸反駁了。


    如果說娑蘿之前是人類的話,那麽現在的她卻顯然不是。


    但宮崎佑樹卻不會錯認娑蘿注視著殺生丸的時候的眼神,她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將她的愛慕之情寫了出來,赤.裸裸的展示給殺生丸看。


    晚上的時候他們停下來的地方有很多的螢火蟲。


    宮崎佑樹坐在池塘邊,看著蘆葦裏飛舞著的螢火蟲,身後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隨後一個身影停在了宮崎佑樹的身側後方。


    “怎麽不去睡覺。”


    “還不困。”宮崎佑樹迴頭看向殺生丸。


    殺生丸就又上前了一步,在宮崎佑樹的身邊坐下。


    宮崎佑樹:“今天那個女孩子喜歡你。”


    殺生丸卻說:“那是妖怪。”


    “但是不論怎麽看,也還是妖怪更適合吧。”


    殺生丸看向宮崎佑樹,“後悔了?”


    “不,沒有。”宮崎佑樹抬手,恰好的接住了一隻螢火蟲,“我從來就不會對自己做的事情後悔。”


    宮崎佑樹又把手放了下來,讓螢火蟲再次飛了起來。


    “邪見他們睡著了嗎?”


    “嗯。”


    “那我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嗎?”


    殺生丸側頭看了過來,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


    隨後宮崎佑樹將手掌撐在地上,身體往殺生丸的方向前傾過去。


    吻落在了妖怪的唇角,隨後是嘴唇,越吻越深,那雙手便也沒有了分寸,一點點的點燃了周圍的溫度。


    脖頸間的吻痕是最有力的能夠宣誓主權的印記了,宮崎佑樹壓在宛若清冷月光一般美麗的妖怪身上,將那身繁複的衣衫都扯亂了。


    而後又被妖怪壓了迴來,兩人的上下顛倒。


    人類仰躺在布滿青草的地上,笑容中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當他特別壓低了嗓音說話時,他的聲音便顯得格外的有性張力。


    宮崎佑樹勾著嘴角,眼含笑意的問著身上的妖怪:“殺生丸,你知道男人和男人怎麽做嗎?”


    殺生丸雙唇充血,比往常紅了許多。


    他的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著,更是將自身的情緒展露無遺。


    銀發妖怪的雙眼瞳孔緊縮,定定的凝視著麵前的人類,用醇厚的聲音反問他:“你知道?”


    宮崎佑樹抬手扯鬆了那根黃色的腰帶,笑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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