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奈落和殺生丸、還有犬夜叉恩怨的具體起因……邪見你知道嗎?”


    明明殺生丸就在他們的不遠處坐著,可宮崎佑樹卻沒有詢問當事人的打算,而是問起了邪見。


    實在是殺生丸本身就不太愛說話,讓他長篇大論的解釋著什麽更是不像他的性格。


    更何況他的自尊心還很重。


    這麽久都沒能夠將給他找不痛快的奈落殺了,對於殺生丸而言應當也是十分不甘心的。


    於是作為一直跟隨在殺生丸身邊的邪見就是一個很好的詢問對象了。


    “說起這個事情那可就遠了,就聽邪見大人慢慢細講給你聽~”邪見稍稍揚起了頭,一副自傲的模樣,帶著些沾沾自喜的樣子。


    麵對麵看著邪見的宮崎佑樹忍俊不禁的點了點頭,“嗯嗯,請邪見大人解惑。”


    於是邪見開始細致的講述起了事情的一切,而一旁坐在殺生丸旁邊,一塊一塊的石頭搭著玩。


    隻是在宮崎佑樹喊著“邪見大人”的稱唿時,她正好想要讓殺生丸看一看她搭得很高的石頭了……結果卻發現殺生丸在聽到這個稱唿的時候往邪見的方向瞥了一眼。


    玲歪著頭想了想,然後等到稍晚一些的時候跑到了宮崎佑樹的身邊,“佑樹。”


    正拿著針線將衣服邊角斷了線的地方重新縫上的宮崎佑樹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玲將腦袋湊了過去,然後用手掌掩在嘴邊,示意自己要說悄悄話了。


    宮崎佑樹便主動的側耳去聽。


    隻聽玲說道:“佑樹喊邪見爺爺‘邪見大人’,但是沒有喊過殺生丸大人‘殺生丸大人’,所以,殺生丸大人可能會吃醋哦。”


    如果這時的殺生丸和犬夜叉一般,有著頂在頭上的狗耳朵,想必在這一刻,那雙耳朵會微微的抖動,表示對人類小聲交流的聲音的接收。


    但殺生丸是非常完美的妖怪,沒有露出明顯能夠暴露自身情緒的耳朵和尾巴。


    不過宮崎佑樹知道他一定能夠聽見兩人說話的聲音,隻是看他想不想讓他們知道罷了。


    宮崎佑樹看了一眼殺生丸,也學著玲那樣,用手掩在唇邊,壓低了聲音說道:“知道了。”


    玲便像是解決了什麽問題一般,開開心心的到一邊去串蘑菇了。


    人類不能夠吃生食,否則就會生病,所以所有食物進入肚子裏之前他們都一定會生火烤熟再吃進肚子。


    而妖怪雖然沒有一定要這樣,但因為一直以來都在一起,邪見也漸漸的跟著吃起了熟食,倒是殺生丸……宮崎佑樹很少見他和他們一起吃東西。


    不過偶爾投喂的一些肉食他也還是會賞臉吃一點的。


    是個徹底的肉食動物。


    沒過多久,宮崎佑樹脫下了身上比較累贅的羽織,卷起了袖子,又挽起了褲腿,然後和玲一起淌進了旁邊的溪流中。


    他手裏握著磨尖的樹枝,而邪見則是用屬於妖怪的雙手和眼力去直接的捕捉溪水中的魚。


    玲站在上遊在水裏跑來跑去的將魚往宮崎佑樹和邪見的方向趕,遊動著躍出水麵的魚濺起水花,灑在玲笑哈哈的臉上,濺在了邪見的衣角上,又迎麵向宮崎佑樹落去。


    宮崎佑樹稍稍避開臉,閉上了一隻眼,眼中帶著笑意卻依舊注視水中那遊過的河魚……


    陽光之下,那揚起來的水珠晶瑩剔透的,亮晶晶的一片,格外的好看。


    坐在岸邊,隨意注意著他們三個捉魚的殺生丸神色不自覺的便緩和了下來,隨後閉上了眼睛,在這樣的氛圍中格外的放鬆。


    等到他們將那些捉到的魚一條條的都處理好了,也串了起來放在火堆上烤熟了,玲和邪見就見宮崎佑樹拿著其中的一條走到了殺生丸的身邊,以稍稍壓低了一些,卻也足以讓他們聽見的聲音喊道:“殺生丸大人,該吃飯了。”


    殺生丸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宮崎佑樹。


    但現在宮崎佑樹已經不會被他的眼神給勸退了。


    宮崎佑樹在他身旁坐下,將手裏的一隻魚遞給了殺生丸,說:“吃吧。”


    過了一會兒,殺生丸便坐直了一些,從宮崎佑樹的手裏接過了魚。


    邪見有些驚訝的無聲的張開了嘴,玲則是可愛的小小驚唿了一聲。


    和宮崎佑樹因為怕燙所以一小口一小口的咬在嘴裏還要唿唿兩聲的情況不一樣,殺生丸吃起來倒是快上許多,一口的分量也大很多,但他卻很奇異的不迴弄到嘴角,也不會讓殘渣落到衣服上。


    不過他的禮儀同樣也無可挑剔。他會閉上嘴之後再一點點的將食物咀嚼、甚至也會不咀嚼就直接的吞下去。


    能夠感覺到那是屬於妖怪鋒利的牙口。


    所以偶爾的能夠隱約的聽到一點點悶悶的咀嚼聲。


    仔細去觀察的話,其實也是能夠在他的身上看出一些他屬於獸類妖怪的特點的。


    隻是至今為止,宮崎佑樹都沒有見到過殺生丸屬於妖怪的那一麵。


    上一次說到的耳朵也不了了之了。


    入夜之後,宮崎佑樹坐在了殺生丸邊上,將他身上搭著的那條皮毛抱在了手中,皮毛的感覺很軟,很舒服,在天冷的時候應該也能夠保暖。


    宮崎佑樹一會兒逆著皮毛的紋路摸,過一會兒又順著皮毛擼,翻來覆去的,樂此不疲。


    對此,殺生丸也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沒有任何的表示了。


    宮崎佑樹於是猜測這皮毛可能是他化形前身體的一部分,但現在應該是和殺生丸沒有關聯的裝飾罷了。


    周圍的草叢中有著非常明顯的蟲鳴聲,天氣漸漸的暖和起來了,昆蟲一類也就漸漸的變得活躍起來了。


    宮崎佑樹靠著殺生丸的肩膀,看著天上被雲層擋了一部分的月亮,問道:“殺生丸,你妖怪是什麽樣子的?”


    他說著,稍稍側了側身體,在殺生丸的臉龐輕輕的吻了吻,“我很好奇。”


    “妖怪的樣子。”殺生丸的迴答很平靜。


    但如果仔細去品味殺生丸的迴答,便能夠發現他是在提醒著宮崎佑樹他和宮崎佑樹之間的鴻溝。


    人類和妖怪,男性和男性……


    宮崎佑樹卻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而是繼續問道:“嗯,所以是很可怕的樣子嗎?”


    殺生丸側頭看向宮崎佑樹,不言不語的卻已經迴答了他的問題。


    自然,妖怪的樣子多半都是兇惡的,和人類所說的美好是很難沾上關係的。


    但是……


    宮崎佑樹問他:“我想看看,讓我看看好嗎?”


    殺生丸卻是閉上了眼,“會有機會的。”


    宮崎佑樹有些失望,但是很快他也不再在意了。


    他早晚會看見的。


    以殺生丸的自尊心,在沒有確認他會接受他所有的樣子之前,殺生丸也是絕不會完全的付出的。


    至少現在看來,不論是他還是玲,其實隨時都是會迴到人類那一邊的。


    像是殺生丸這樣的人是不好打動的,更何況以邪見的說法,殺生丸以前是很看不上人類的。


    要想打動他,最好的便是長久的陪伴,以及不背叛。


    不過一旦真正的“馴服”了,就算是拋棄,也還是會再自己跑迴來的。


    畢竟狗狗其實是很忠誠的。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條例在殺生丸身上是不是真的適用了。


    需要試驗。


    但是如果真的惹怒了他……宮崎佑樹看了眼他腰間的佩刀,會死吧。


    可他又很好奇殺生丸這樣的妖怪是不是真的會下手。


    他聽邪見說了犬夜叉和桔梗的故事。


    就算是因為誤會,他們彼此以為對方背叛了,但到了最後,其實他們兩人都沒有對對方下死手。


    即便是恨,但也還是愛著的。


    宮崎佑樹想著想著迴過神,就發現自己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將他和殺生丸的頭發編到了一起。


    宮崎佑樹眨了眨眼,和看著他手裏頭發的殺生丸對視了一眼。


    黑發和銀發交錯著編織在一起,格外的好看,似乎永遠都不會分離一般。


    宮崎佑書摸了摸那頭發,明明隻是很普通的觸碰,但卻像是帶著溫柔和不舍一般的觸碰著什麽珍貴之物一般。


    “我很喜歡你的頭發,殺生丸。”明明說著的是喜歡頭發的言論,可若是去看他的眼睛,便能夠知曉他其實真正指的還是那頭發的主人。


    到了最後,殺生丸什麽都沒有說。


    *****


    第二天,殺生丸就獨自離開了一會兒。


    等再迴來的時候,他就避開了邪見他們,往宮崎佑樹的懷裏扔去了一個小錦囊。


    殺生丸:“你的。”


    手上還抱著花的宮崎佑樹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但很快他還是站穩了,也接住了那個錦囊。


    他有些好奇的看了眼已經走遠掉的殺生丸,不由低頭打開了那繡著梅花,有些精致的錦囊。


    之間錦囊之中的東西赫然就是昨天宮崎佑樹說喜歡的頭發。


    那一束頭發被用細細的發繩綁在一起,靜靜的蜷縮在裏麵,讓人好像能夠透過它看到它被他主人用手指割斷時的模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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