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聽了,隻得跟著出了門。


    剛到門口,它像被冷風抽了一巴掌一樣,猛地往後彈了一下跌迴了地毯上,耳朵耷拉著,還委屈巴巴地叫了起來。


    東方既白大笑道:“你一身皮毛還穿了衣服的,你還怕冷啊?有那麽冷嘛?凍得彈了迴去。”


    想想似乎聽懂了,四腳站立起來,塌著腰,對著東方既白低咽:“嗷嗷~嚶嚶~”


    東方既白笑得更大聲了,嘲諷道:“哪有狼這麽叫的,你個綠茶狼!”


    想想走過去,伸出兩隻前爪扒拉他的褲腿,嘴裏繼續發出一連串的低音炮。


    東方既白無奈道:“要我抱你?”


    想想繼續嚶嚶了兩聲。


    東方既白忍住笑意,伸手把它抱了起來,吐槽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可沉了。”


    東方既白抱著它大步走出寢殿,想想低頭露出了得意的表情,甚至還把舌頭吐了出來。


    想想的舌頭接觸到冷風的瞬間又凍得縮了迴去,還委屈地叫了一聲:“嗷嗷,嚶~”


    東方既白調侃道:“怎麽養什麽,什麽撒嬌?想想你是狼,不能老嚶嚶地叫。聽我說,嗷嗚——這才是你該有的聲音。”


    想想直接不管,把狼頭靠在他臂彎處,裝聾作啞,隻有耳朵偶爾甩動一下。


    進了大廳,幾千號人同時起身行禮:“殿下萬安!”


    東方既白高聲道:“不必多禮,都坐下來吧!”


    眾人聞言嘩啦啦都坐了下來。


    東方既白抱著想想,在上首獨設的桌邊坐下,低聲對想想說:“你下去吧,現在可不冷了。”


    想想用兩隻狼爪扒拉著他肩上的衣服,還特諂媚地微眯著眼睛,又一次嚶嚶叫了出聲。


    東方既白無奈道:“行吧,你好好坐我腿上,別亂動。”


    想想聞言立馬老老實實地背靠著他的胸膛,蹲坐在他雙膝上。


    蕭萬頃看到這狼的行徑,大笑出了聲:“怪不得主子說這狼是母狼給的,原來是個不倫不類的,怪不得被拋棄。”


    聽到這話東方既白和想想神同步地冷冷盯向他。


    想想的狼眼瞬間深邃又銳利,嘴也呲起了,喉嚨裏發出一串悠長的的狼嚎。


    蕭萬頃識趣地閉了嘴。


    東方既白伸出手撫摸它的狼頭,安撫住它,想想漸漸安靜下來,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抽噎,仿佛受了很大委屈。


    東方既白一邊輕撫狼背,一邊解釋道:“先前機緣巧合下救了一隻母狼,後麵再遇上的時候,母狼已經生了狼崽,卻獨獨未見公狼。


    估計是母狼怕自己養不活這麽多幼崽才把它送給了我。它並不是被母狼拋棄了。


    當時,我本不欲留下,是景瑜勸我留下的。說起來,想想應該算是我們的紅娘。”


    其他人,還沒開宴,過年的第一桶狗糧吃得好撐。


    蕭萬頃聽完露出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餘慕想起之前燕太子對想想似乎極為熟稔的樣子,聽完東方既白的話才得知了緣由。


    東方既白快速掃了一眼眾人,吩咐道:“開宴!”


    眾人倒茶的倒茶,倒酒的倒酒。


    東方既白卻倒了一杯熱奶,舉杯道:“大家辛苦了一年了,接下這三天便好好休息。


    願長得歡樂物候新,歲歲安,添福添壽;年年得,聚財聚寶!”


    眾人舉杯迴應:“祝殿下福澤綿長,新歲安康。”


    東方既白先喝盡了杯中的熱奶,再倒過來示意自己喝完了。


    其他人見狀一起舉杯暢飲。


    熔煉房的幾個漢子互相輕輕推搡著,嘴裏喃喃著你說,你去說。


    其中一個大漢幹脆倒了一杯酒站了起來,“我老胡鬥膽敬殿下一杯,祝殿下早日抱得美人歸。”


    他說完之後,一口飲盡,然後豪爽大笑道:“我老胡先喝了,殿下隨意。”


    東方既白舉杯一飲,喜上眉梢,“借你吉言。”


    蕭萬頃心中遺憾道,被他搶先了,早知道我就先說了。


    想想聞到奶味,伸爪扒拉了一下他的手腕。


    東方既白拿自己用過的杯子倒了一杯奶喂它,調侃道:“都多大了,還喝奶?”


    想想把奶喝完,脖頸一轉,嚶嚶叫了兩聲,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下巴。


    東方既白伸手拍了它的狼屁股,低聲批評道:“好了,安分些,你怎麽比妲己還妲己?”


    想想立馬耷拉著耳朵,從他身上跳了下去,給他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東方既白看著它,失笑道:“這小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


    沒了想想的幹擾,東方既白用餐速度才恢複了正常,悶頭幹飯。


    一會兒晚上宮宴的東西可難吃了,他可不想到時候餓肚子。


    其他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劃拳勸酒。


    輸了的人被勸酒,齊聲起哄“你喝!你喝……”


    幾千人弄出來的動靜格外嘈雜,但分外熱鬧。


    燕景瑜一覺睡到日中才起身,洗漱出了寢殿。


    趙恆逸湊上前來報:“三殿下讓人送了東西過來,主子要看看麽?”


    燕景瑜淡聲道:“拿來吧。”


    趙恆逸得了令,趕忙把匣子抱來捧到她麵前。


    燕景瑜抬手打開匣子,信手翻了一下竟是三套衣服和一個紅封。


    再將紅封打開一看,裏麵裝著一張信紙和一萬兩銀票。


    守財奴還挺大方的。


    燕景瑜又將信紙打開來一看,上麵赫然寫著‘老婆~新歲吉祥,給你發點壓歲錢,願你新的一年事事順心,喜樂安康!’


    燕景瑜露出一抹微笑,把信紙和銀票塞迴紅封裏,然後瞬間收了笑意,把匣子蓋好後,奪了匣子抱迴了寢殿。


    趙恆逸看向自己還在作托舉狀的手,愣了片刻趕忙放下。


    三殿下寫了什麽好東西?


    讓他家昏了頭的主子笑意藏都藏不住。


    迴了寢殿後,她把紅封和匣子擱在了桌子上,將裏麵的衣服翻出來一件一件細瞧,內心糾結一會兒該穿哪套。


    怪隻怪都挺好看的,讓她一時難以抉擇。


    燕景瑜突然想到宮宴上還不知有什麽事發生,說不準能用得著。


    不如都帶了去,一會兒隨便撿一套算了。


    燕景瑜將每套衣服都試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黑烏鴉的眼光挺不錯的,樣子也新奇瞧了就喜歡。


    不過怎麽都一個顏色,莫不是一整匹軟煙羅都給我做衣服了吧?”


    寢殿屋頂上的暗影碟者把這話聽了去,交換了一下眼神,仿佛在說也就燕太子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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