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坦然接受了他的靠近,偏頭看向他,蠱惑道:“老公~要不要?”


    東方既白霎時有些忍俊不禁,強忍住了誘惑。


    “一會兒被人看見了不太好。”


    燕景瑜嘴角上揚,“行,聽你的!”


    話音剛落,東方既白猛地靠近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便收到了她不滿的眼神,那眼神仿佛無聲控訴著些什麽。


    東方既白瞧了她這副模樣,嘴角更是止不住上揚,騰出來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哄道:“一會兒補上,別不高興了,行不行?”


    她輕輕抿了一下嘴唇似作迴味,勉強一笑:“行,我等著。”


    說話間,六名侍女提著食盒上來了。


    侍女們對著兩人行過禮,打開食盒,將菜肴按照禮製先葷後素再湯,規規矩矩擺放在他們麵前。


    末尾的那名侍女等她們擺好膳食,才把手心捧著的碗碟玉著拿了出來擺好。


    動作完畢,她們又整齊站好行了禮便退下了。


    她們一離開,立馬又有侍女捧著水盆布巾等物上來。


    燕景瑜熟練地就著洗了手。


    水溫正正好,既不燙也不涼。


    燕景瑜笑著誇了一句:“老公,你府上的人做事挺細致的。”


    東方既白此時正接了侍女手中的茶盞在漱口,猛地聽了她的稱唿,驚得差點把茶水嗆了出來,還好侍女反應夠快及時遞上了痰盂。


    東方既白表示還沒習慣這個稱唿,高興歸高興,但……


    好吧,反正沒人懂這個稱唿的意思。


    東方既白再飲了一口茶,重新漱了口,吐掉,才迴應道:“嗯,畢竟閑得慌,不仔細著點,就被趕出去了。”


    燕景瑜見了他一瞬而過的慌張,不緊不慢地漱完口,追問道:“怎麽閑了?”


    東方既白笑著道:“你且問問她們,一日當幾個時辰的差?多久歇一迴?”


    燕景瑜饒有興趣地看向她們,“你們平日當多久的差?”


    侍女見了,行了禮道:“迴燕太子,奴婢們一日當四個時辰的差,每七日歇一天。”


    旁人府上都是一日最多有三個時辰休息時間,吃喝拉撒睡都在這三個時辰裏了,而且全年無休,沒有人權……


    燕景瑜聽完了,調侃道:“這樣輕鬆?那你們可得好好伺候我老公。”


    燕景瑜一邊說,一邊看向東方既白,挑了一下眉,繼續道:“是吧?老公?”


    東方既白把手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道:“嗯,行了,你們退下吧。”


    侍女見了這場麵,哪還能不明白,捂嘴偷笑一瞬便識趣地退下了。


    等她們都退下了,燕景瑜湊到他耳旁吹氣:“不是你讓我這麽叫的麽,怎麽還自己不適應了?莫不是這稱唿有什麽玄機?”


    東方既白正色道:“並沒有,沒人這麽叫過我,一下子沒適應過來。”


    燕景瑜故意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道:“那老公,怎麽不敢看我?”


    東方既白強裝鎮定。


    “沒有啊,老婆~”


    東方既白大大方方轉過去看著她的臉,繼續道:“老婆以為是什麽?”


    燕景瑜但笑不語,瞥到門口東方啟玉的身影,輕聲提醒道:“老公,你弟弟來了。”


    東方既白點點頭,正過身子看向東方啟玉,從容道:“先用膳,有話晚點再說。”


    東方啟玉看燕景瑜也在,老老實實坐了下來,等他們動了筷才開始用膳。


    燕景瑜看了他一眼,沒管太多,默默吃東西填自己的五髒廟。


    席間三人心思各異,氣氛微妙。


    膳後。


    東方既白拿出帕子擦了嘴,又摸出一條帕子遞給燕景瑜,“老婆,給你。”


    燕景瑜不慌不忙地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迴了一句:“多謝,老公。”


    東方啟玉抬頭看了一眼他哥,又看了一眼他未來小嫂嫂,聽了他們之前的稱唿,他腦子裏閃過千萬個疑問。


    不是,他們是這麽個相處方式的麽?


    老公和老婆又是怎麽個意思?


    沒等他想明白,又聽到一聲,“老婆,我送你迴去吧?”


    燕景瑜點了點頭。


    迎著東方啟玉震驚的目光,東方既白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然後走出了大廳。


    東方啟玉內心呐喊道,怎麽迴事?他哥突然開竅了?


    這邊東方既白一路把她抱出了府,路上遇到不少奴仆侍衛向他行禮。


    東方既白不管不顧,穩穩當當把她抱好出了大門。


    燕太子府的馬車就在大門那裏停著。


    趙恆逸倚靠著馬車等了不知多久,聽到腳步聲以後,打眼一看,哎呦,三殿下抱著他家昏了頭的主子出來了。


    東方既白此刻已經眼裏沒有其他人了,隻有他懷裏美若天仙的媳婦兒。


    趙恆逸還沒反應過來,東方既白就抱著燕景瑜上了馬車。


    東方既白抱著她轉身坐下,然後讓她就這麽坐在自己腿上,聲音如同灌了蠱毒般在她耳旁響起:“老婆~讓他駕馬車迴府啊,停著做什麽?嗯~”


    燕景瑜瞬間羞得紅了臉,強裝鎮定對外麵的趙恆逸吩咐道:“迴府!”


    趙恆逸趕忙應了聲:“是!”


    坐在馬車裏麵的兩人感覺馬車動了,四目相對片刻便氣氛曖昧不清。


    “我告訴你,老公這個稱唿到底有什麽玄機。”東方既白壓著嗓子道。


    燕景瑜紅著臉問他:“什麽玄機?”


    “玄機就是,我每聽一次,就想欺負你一次,就像這樣……”


    東方既白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眼神曖昧地盯了她一瞬,看她臉紅得如天邊朝霞一樣,才覆唇上去親吻她,另一隻手放在她腰間摟緊。


    這次的吻溫柔霸道又纏綿,舌尖每一次輕抵都引起一陣電流在心尖流竄,羞人的聲音從喉間溢出,歡愉又瘋狂……


    趙恆逸一邊駕著馬車,一邊聽到裏麵傳來的喘息聲,心裏罵道,就不能迴寢殿再恩愛麽?


    聽得他都想迴家摟自家媳婦兒好好親昵一番了。


    走了沒一會兒,路上一個白色身影擋在路中央,趙恆逸皺了皺眉大喊道:“讓開!快讓開!”


    本來上班就煩,還被強塞狗糧……


    那道身影聞若未聞一般,一直背對著馬車站著,一動不動。


    趙恆逸急急忙忙喊了一聲:“籲!”


    馬車前套的馬因為急刹而驚得雙蹄高舉,發出一聲長嘶。


    突然猛地停車,車內的兩人因慣性往前一傾。


    兩人的熱吻也由此中斷,東方既白眼疾手快一把撈住要從膝頭滑落的燕景瑜。


    燕景瑜幹脆快速起身換了一個動作,跨坐在他腿上。


    經曆了這麽個小插曲,兩人的眼神依舊火熱,對視片刻便不管不顧繼續熱吻。


    馬車外。


    “什麽人?”


    趙恆逸一邊說,一邊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橫在胸前。


    白色身影緩緩轉過身來,趙恆逸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個無恥之徒麽——顧見臣。


    “顧公子,勸你趕緊離開,不然我手中的劍不會留情!”趙恆逸揚了一下手中的劍,威脅道。


    顧見臣恍若未聞,對馬車裏麵的人喊話道:“燕景瑜,你不肯見我,我隻好出此下策了,你出來……”


    顧見臣說著又靠近了馬車兩分,裏麵細不可察地傳出幾聲嚶嚀之聲。


    顧見臣擰了一下眉,又喚了一聲:“燕景瑜!”


    趙恆逸的劍適時抵在了他脖子上,威脅道:“顧公子再進一分,我便削了你的腦袋。”


    馬車裏,燕景瑜聽到顧見臣的聲音便想停下來。


    奈何東方既白一聽到顧見臣的聲音,醋性大發,一手摁住她的頭,一手摟住她的腰不讓她退縮半分,甚至更加賣力逗弄她的舌尖。


    偏偏她的舌尖又敏感,被他逗弄了一下,喉間的嗯嗯聲,一聲蓋過一聲。


    她知道外麵的人能聽得到,羞得臉上紅霞遍布,耳朵也紅得發燙了,眼睛半濕地瞪了作亂的人一眼。


    東方既白收到她毫無威脅力的眼神,心下微動,但還是鬆了口,眼神迷離地看著她,喘著氣誘惑道:“老婆,我吃味了,讓我再親親罷,嗯~”


    燕景瑜哪受得了他這麽誘惑,不用他說,幹脆自己主動送了上來,畢竟他肯這樣主動的機會可不多。


    東方既白得了她同意的信號,立馬迴吻了她,壓著她的舌尖欺負。


    燕景瑜很快便沒忍住口中溢出一聲喟歎,像極了事後得到滿足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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