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萬頃聞言心情才似撥雲見日般好了許多。


    東方既白拿藥遞給婆婆,婆婆給她兒媳喂了藥之後,東方既白問起她兒子的事。


    婆婆一聽,哭訴起來,“就今早的事,我兒一大早上山砍柴,剛聽司衙裏的官差說我兒跌落山崖死了。到現在屍身還未領迴來。”


    東方既白聽完之後,沉吟片刻,“那我們同您一道去趟司衙。”


    到了司衙後,東方既白戴上手套,掀開白布看了看屍體,心生疑惑卻不說。


    東方既白密語傳音,要他們查查死者的人際關係。


    東方既白轉頭詢問司長,“何處尋到的屍體,拿地圖來指認。”


    司長拿來地圖,指了一處山崖。


    東方既白突然出言道:“這圖繪得有問題。”


    專繪地圖的人跑出來,不服氣道:“你憑什麽這麽說?”


    東方既白不急不緩道:“就憑新地圖的繪製方法,是我想出來的。”


    那人繼續不屑道:“就你?”


    東方既白認真說了一句:“就我。”


    那人說:“這明明是三皇子獻出來的方法,你竟敢……”


    東方既白眉頭輕蹙,掏出令牌給他看,那人一見令牌嚇得立馬跪下。


    司長見了那令牌也跪了下來,“下官拜見三殿下。”


    婆婆聽司長稱唿東方既白為三殿下,嚇得慌了神,心道剛剛她還罵了三殿下,還打了三殿下,完了,完了啊!


    東方既白懶得廢話,道了聲,“起身罷”,又對司長說:“紙筆!”


    司長躬身立馬請他坐上座,給他研墨,東方既白看了一眼現成的地圖,然後動手開始繪製新地圖。


    等地圖繪好後,又拿著新地圖,詢問道:“是不是在這裏尋到的屍體。”


    司長連聲說是。東方既白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沉聲道:“開堂審案吧,他不是自己失足掉下山崖的,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司長聞言遲疑不定,嘴裏連聲道:“這這這!”


    蕭萬頃瞪了他一眼,“還不開始?”


    司長隻好硬著頭皮開庭審案,東方既白坐一邊旁聽,而此時暗影碟者正好把打探來的消息告訴東方既白。


    暗影碟者得了那些消息還是沒看出來,這是一場謀殺。


    婆婆湊上前來問東方既白,“我兒當真是被人害死的?”


    東方既白點點頭,不作過多言語。


    婆婆擦了擦眼淚,立在堂前,眼裏閃過一絲恨意。


    司長遲疑了一會,尷尬地問:“總要有個報案人,和被告吧?”


    東方既白指了指婆婆,“她就是報案人。”


    司長又問:“那被告呢?”東方既白想了一下,一本正經道,“抱歉,忘了。”


    燕景瑜聽到他這樣說,沒忍住笑了一下,麵露欣賞之色,找了一個空位坐下,露出一臉興味,準備看戲。


    司長聽了他這話,嘴角微抽,覺得東方既白可能是故意來搗亂的。


    東方既白看了一眼地圖敲了敲椅子扶手,起身拿著新地圖指著洗華山對府伊說:“這座山下住的鄉民都叫過來,還有叫死者生前認識的人也都叫過來,吊唁一下。”


    司長不明所以,還是照辦了。


    等人都來齊了,東方既白讓認識死者的人,一一掀開白布看一眼。


    其中一個人見了死者卻麵露驚訝。


    東方既白立馬笑了下,“好了,司長大人,被告有了。”


    司長腦子發蒙,脫口而出:“誰?”


    東方既白指了指那人,“他啊。”


    那人驚慌道:“什麽被告?”


    東方既白繼續道:“你,殺人兇手。”


    那人嚇得馬上跪下喊冤道:“大人,可不能憑這小子空口白牙地汙蔑人啊。”


    東方既白伸手作出噤聲的動作,從容不迫道:“安靜,馬上就要有證據了。先說說你叫什麽名字吧?”


    那人對司長拱手道:“小人名叫劉誌。”


    東方既白點了點頭,然後他轉頭問洗華山下的居民,“可有人在之前在洗華山見過他啊?”


    洗華山的村民,都湊近看了一下,有人出聲指認道:“小人兩日前曾在洗華山見過!”


    劉誌立馬反駁道:“總不能因為我去過了洗華山,就說我是兇手吧?”


    東方既白迴答:“確實不能!”


    東方既白又問他,“你家居何處?”


    劉誌不答,有人認識他,搶著說了一句:“他家就在離司衙不遠的地方。”


    東方既白摸了摸下巴道:“那可就奇怪了,家住鬧市,為何突然跑去洗華山,洗華山離你家距離也蠻遠的。”


    劉誌立馬應聲:“那又如何,我想去便去了。”劉誌絲毫不慌道。


    東方既白再問:“之前去過洗華山嘛?這次去洗華山幹什麽?”


    劉誌不慌不忙道:“之前確實沒去過,這不是突然想起來就去山上逛逛嘛。總不能不讓我去吧?”


    東方既白不緊不慢道:“嗯,確實,不過你是為了好殺人,才去洗華山到處逛的。”


    劉誌心裏一緊,趕忙反駁道: “胡說,就算是這樣,案發時我也不曾去過。”


    東方既白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了兩分,笑著問道: “你知道案發時間?不如說說看?”


    劉誌麵露不屑道:“這誰不知道?不就是今天麽?”


    東方既白繼續追問:“那你今天去洗華山又是做什麽?”


    劉誌咬死了不肯承認,“我不曾去。”


    洗華山的村民也同時作證說今天在洗華山沒見過他。


    劉誌神情囂張了一下,“哼,你說的都算不得證據,小人是被冤枉的。”


    東方既白胸有成竹道:“別急,司長大人派人去他家把髒鞋拿來。那便是證據了。”


    劉誌聞言神色慌張了一瞬,又立刻恢複鎮定。


    官差得了指示立馬出發去了劉誌家。東方既白坐正來,緩緩開口道:“那我現在來說說劉誌究竟怎麽殺的人。首先,兇手知道死者經常去洗華山砍柴,這點作為熟人的劉誌你肯定也清楚。


    你試圖製造一場意外,意圖神不知鬼不覺殺了他。為了保證計劃萬無一失,兩日前,你去了洗華山到處逛,便發現了這處山崖。”


    東方既白拿著地圖指了一下,然後繼續說:“迴去的時候,你發了一條可以避開大家視線的路,你便計上心來。


    案發當日,也就是今天,你將死者約到此處,趁其不備推下山崖,之後你慌慌張張準備下山,於是又從來時的路下了山,便是此處。”


    東方既白又在地圖上指了一下,然後繼續道:“你便是從這條路,避開大家的視線,偷摸著上下洗華山。此處地狹無人居住,卻有一條小河攔路。


    此地朝陰苔蘚無數,正巧現在依舊水暖,水中綠絲藻泛濫,你沿路趟河而過,鞋上想來也有綠絲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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