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福利院見。”


    我迫切想要搞清楚事情真相,半個小時後,我在福利院門口見到阮芹。


    阮芹穿著件棕色短款外套,裏麵搭著黑色打底衫,修身牛仔褲將她的腿部又長又直的優點展露無遺。


    她見到我時,笑容親昵,跟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比起來,她自信許多。


    我下車時,她迎上前握住我的手,“阮楨姐,你工作那麽忙,這點小事交給我就可以了,不用親自跑一趟。”


    阮芹說話時,低頭看向我的手腕,查看我的傷口。


    “我的傷已經好多了。”阮芹對我是發自內心的關心,我給她整理下被風吹亂的頭發,“今天工作輕鬆,我迴家也會一門心思都在喬伊和喬彬的關係上,不如跟你一道來查明真相。天冷,我們進去再說。”


    我跟阮芹邊走邊說,“在來福利院的時候,我聯係了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她已經把我們要來福利院的事情,告知院長。”


    阮芹知道喬彬曾在這家福利院生活過,她每逢周末都會來這裏做義工,有時候還會帶喬彬一起過來。


    喬彬出門次數多了,對周圍事物的感知能力慢慢增強。他微小的進步都會讓阮芹欣喜雀躍。


    她儼然把喬彬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阮芹帶著我輕車熟路地來到院長辦公室。院長五十歲左右,胖乎乎的笑起來慈祥和藹。


    她見到我們熱情地迎上前,招唿我們坐下。


    “幸虧你們提前打電話了,不然就見不到我了。”院長提前準備了茶水,她幫我和阮芹倒了杯茶。


    阮芹禮貌說,“不好意思,那麽晚打擾院長。”


    院長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坐在我和阮芹對麵的沙發上,“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你這麽晚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實不相瞞,我們想查看喬伊和喬彬的檔案。”


    “我能問一下,你們查看他們檔案的原因嗎?”


    喬伊看了我一眼,我點了下頭。


    阮芹如實相告。


    院長微微一愣,爾後笑著說,“不可能。你們一定搞錯了!喬伊和喬彬都是……”


    院長想到什麽,急忙打住。


    “總之,他們是血型相同的親姐弟。”


    院長提到血型,我記起喬伊車禍需要輸血,施硯向溫敘言求助的事,“喬伊是rh陰性血,是稀有血型。”


    院長抬頭看了我一眼,點了下頭。見我已知道秘密,沒有再繼續隱瞞,“rh陰性血,屬於稀有血型的。喬彬小時候摔倒時,劃到左胳膊上的動脈,失血過多,需要輸血。當時醫院沒有可供喬彬使用的血包,是喬伊給喬彬輸的血。”


    “院長沒有記錯,喬伊和喬彬都是稀有血型?”


    “這是大事,我怎麽能記錯!”院長扶了扶眼鏡框邊緣,“懷璧其罪,兩人血型珍貴。如果被不懷好意的人知道,會給他們帶來無妄之災。綜合考慮後,我們希望他們在成年前一直留在院裏。喬彬那次受傷後,我專程去醫院打點了一番,希望參與救治喬彬的醫生能夠保守秘密。”


    阮芹:“喬彬是b型血。”


    “b型?不可能!”院長語氣肯定,“喬彬的就診資料,我放在了他們檔案中,我去給你們拿。”


    因為喬伊和喬彬血型特殊,他們的資料放在院長的辦公室內上鎖的櫃子裏。院長起身來到櫃子前,用鑰匙打開櫃門,拿出檔案,翻找出喬彬的就診資料。


    阮芹打開手機,找到配型結果,“阮楨姐,你看。”


    配型結果上有喬伊和喬彬的血型。


    喬伊是rh陰性血,喬彬b型血。


    在院長把就診資料遞過來時,阮芹把配型結果遞到院長麵前。


    院長看完,疑惑說,“會不會是醫院搞錯了?”


    “不會。”施硯對喬伊的事情十分上心,喬伊血型特殊,喬彬配型成功的可能性最大,他是絕對不允許在配型時有任何失誤。


    “喬彬是rh陰性血這事錯不了。他智商較一般人要低上許多,我們擔心他的生命安全,特意為他測了幾次,結果都一樣。”


    院長的話,讓我和阮芹相視一眼。


    我們查看喬彬的就診資料。


    資料已有些年頭,紙張泛黃,手寫的字跡已暈染,仔細分辨可以確定喬彬的血型為rh陰性血。


    “這就奇怪了,一個人在生長發育過程中,血型會出現改變?”這題已經超出了我的知識範圍,我打給楊蘇。


    電話那頭楊蘇正在忙,他聞言說,“你這周有時間嗎?”


    “不確定,楊醫生。”


    “有時間的話,可以聯係我,我給你查一下智商。”


    我:……


    楊蘇的意思是,我這個問題很可笑!


    我有了答案,剛要掛斷電話。


    楊蘇:“等一下。”


    我以為他又要說出一些不中聽的話,手快速按向掛斷。


    “有一種情況……”


    在掛斷前,楊蘇的話語傳了過來,我想停下動作已經來不及。


    很快楊蘇的電話打了過來,“我話還沒說完,你掛我電話是不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想知道。”


    “給我道歉。”


    “對不起,楊醫生。”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溫總的助理。你告訴他,這個月的研究經費還沒有匯入我的賬號,請他守時。”


    “那得看楊醫生的答案是否讓我滿意。”


    “你怎麽跟溫總一個德行。”楊蘇吊兒郎當說,“如果你說的這個人曾經做過器官或者骨髓移植,或許對他的血型造成改變。”


    “我知道了,謝謝楊醫生。”


    說完,我掛斷電話。


    楊蘇沒有得到我關於研究經費的答複,他再次給我打電話。


    鑒於他剛才讓我去查智商,我心情不美麗,將手機調成靜音,丟到包中,詢問阮芹,喬彬曾經是否做過器官或者是骨髓移植。


    “做器官移植手術需要吃抗排異的藥物,我跟喬彬相處那麽久,沒有見到他服用排異藥物。至於骨髓移植……”阮芹看向院長。


    “他在院裏時沒有做過這種手術。”


    “他離開福利院後,一直由孫姨照顧。我給孫姨打電話。”阮芹迅速聯係孫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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