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讓我給點意見?


    他買都買了,我說不合適,他會退掉?


    我怕拆壞包裝,沒敢去動禮物,“這是溫總送給別人的禮物,我不能拆。”


    “它是你的。”


    “溫總,無功不受祿。”


    我把禮物盒推到溫敘言麵前。


    “這趟京市之行,你功不可沒。公司一向賞罰分明,這是你應得的。”溫敘言用餐時保持一貫地優雅,“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既然溫總這麽說,我就不推辭了。”


    我給溫敘言道完謝,在吃完飯離開時,將禮物放到包中。


    待坐到車上後,我拿出禮物,仔細看了下,盒子上沒有品牌logo。


    我打開盒子,裏麵是條藍鑽手鏈,手鏈式樣別致,讓我眼前一亮。


    一條手鏈上鑲嵌六顆一厘米的藍鑽,每顆藍鑽周圍有六顆小藍鑽,藍鑽成色上乘,可日常,也可以參加一些重要場合。


    手鏈跟盒子一樣,沒有任何logo,不知道溫敘言是在哪裏淘的,又或者是他吩咐別人準備的。


    我很想拍張照片給許微棠發過去,告訴她,我收到了溫學神的獎勵了!


    怕她多想,我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想法。


    我把手鏈在手腕上比劃了下,我皮膚白,它很適合我。


    我歡歡喜喜的把它收迴盒子中,剛到公司,接到喬伊的電話。


    “阮助理,早上好。關於你前夫一家人的事,已經刊登在錦鴻最新一期的雜誌上。”


    喬伊著重加重“你前夫”三個字,似在提醒我曾經有一段不堪迴首的婚姻。


    對於我跟薑明初的婚姻,我雖做不到徹底放下,但已經可以坦然麵對,“喬主編也清楚他們是我前夫的家人,我已跟他們劃清界限,錦鴻雜誌社的報道跟我無關。”


    言外之意,她不必特意打電話告知我。


    “阮助理真是個灑脫的人,遭遇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竟然能那麽快走出來。”


    “不走出來,難道要在負麵情緒中消耗終老?”喬伊對我充滿敵意,我不知道這股子敵意是從哪裏來的!


    “喬主編小時候的經曆比我好不上哪裏去,你都能走出來,我為什麽不能!”


    喬伊戳我肺管子,我紮她的心,主打一個互相傷害。


    “阮助理,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你是個成年人,可以選擇自己的婚姻,你有那樣的遭遇是你自作自受!”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喬伊踩我痛腳,我以牙還牙,是她先挑起事端,玩不起的也是她。


    不等我開口懟她,她已掛斷電話。


    我深吸口氣,驅散憋在胸口尚未吐出口的濁氣。


    ……


    阮助理好慘啊!差點被渣男殺掉,還被他設計跟其他男人滾了床單!又是恐婚的一天!”


    “我很佩服阮助理的心理承受能力,一般人遇到這樣的事,說不定已經崩潰了。”


    “你怎麽知道她沒崩潰過?說不定她內心痛苦著呢!也不知道跟她睡在一起的是誰。萬一薑明初那個混蛋給他找了個乞丐之類的,不是惡心人嘛!”


    中午餐廳內,員工們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小聲交談。


    當他們看到我時,立刻閉嘴,埋頭吃飯。


    饒是他們反應再迅速,我還是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


    臻言工作氛圍不錯,包容度高。


    從我入職臻言的那天起,綠地大廈裏的其它公司,流言四起,各種臆想造謠我和溫敘言,臻言好似被隔絕在流言之外,似我成為溫敘言的助理在情理之中。


    有次我跟前台一起下班時,碰到兩個年輕女孩在聊我跟溫敘言。


    前台重重咳嗽了聲,“溫總可不像某個公司的老總喜歡潛規則女下屬!果然是某個不成器的公司出來的員工,跟她們的老總樣,腦子裏全都是肮髒齷齪!”


    前台沒有指名道姓,兩個女員工先論別人長短,她們自知理虧,沒敢對號入座的,匆匆離開。


    前台寬慰我說,“你不要把她們的話放在心上,溫總一向公事公辦,是異性絕緣體,你能成為他的助理,說明你有過人之處!你要加油,不要辜負溫總的期望!”


    “一定是他平時作風很好,才讓你們這般信任他!”


    溫敘言身為臻言資本的合夥人,能得到公司員工的信任,是他人格魅力的完美展現!


    “那當然了!溫總很紳士,他看上去高冷,在管理公司上,他能麵麵俱到,給予我們每個員工最大的尊重!”


    前台對溫敘言讚不絕口,“半年前,有個員工父親重病。溫總得知後,以社會福利機構的名義承包了全部的醫藥費。員工父親康複後,親自到福利機構表示感謝,福利機構告訴他真相。他感動不已,匆匆趕到公司,當著很多人的麵給溫總跪下了。”


    前台清了清嗓子,抬頭挺胸,“溫總當時是這樣說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一跪已值萬金。你是想讓我給你跪迴來?’員工聞言,哪敢繼續跪著,立刻起身。”


    “溫總說‘你要是沒有調整好狀態,我再給你放幾天假。如果休息好了,現在就去工作!’那樣子簡直帥呆了!”


    前台眼睛裏不斷向外冒星星,“過了一段時間,公司推出一個大病補助福利,補助福利惠及公司員工以及家人,為了保護員工隱私,公司會對申請福利的員工信息保密。公司人性化的管理,跟溫總密不可分,他的人品值得信賴!不過……”


    前台拖長尾音,“溫總確實老大不小了,他一直潔身自好,好不容易有點兒緋聞,我們這些做員工的十分欣慰!大有種吾家有……”


    前台察覺自己接下來的話語會冒犯到溫敘言,她急忙打住,“我們的心情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看到家族裏的一個大齡青年終於紅鸞星動,不管跟他傳緋聞的是誰,隻要他能結婚,其他的我們都不care!前提是不能是彎的!”


    前台說話時,動了動食指。


    我:……


    那次聊天,我對臻言的員工心理有一定的了解,他們不八卦,為了公司能夠做的更好,都在努力工作。


    他們會聊起我的事,一定有原因,我記起喬伊早上給我打的那通電話,立刻明白。


    我沒了胃口,簡單吃了點東西,去超市買了本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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