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冷漠地掃視著腳下兩具僵硬的屍體,如同看著兩塊毫無生命的石頭,眼底深處沒有絲毫波動。他彎下腰,動作熟練地在兩名魔修身上摸索著,很快便搜出了兩個樣式粗糙的儲物袋。他將神識探入其中,發現裏麵除了零星散落的幾塊低階靈石和幾件破損的法器外,再無其他有價值的東西。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如同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林清玄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個精致的玉瓶,小心翼翼地將兩名魔修的精血分別收集起來,放入玉瓶之中,隨後便將儲物袋隨意地收了起來。雖說這些東西對他而言用處不大,但積少成多,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總比沒有強。他將兩具屍體拖拽至一旁的灌木叢中,茂密的枝葉將他們的身形遮掩得嚴嚴實實,從外麵看去,根本難以發現。


    處理完屍體,林清玄沒有絲毫停留,身形一動,便如同一陣輕煙般消失在原地,繼續向著幽暗之森的中心區域深入。他身形矯健,在密林中穿梭自如,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隨著不斷深入,周圍的環境也變得愈發陰森詭異。參天古木拔地而起,遮天蔽日,枝繁葉茂,層層疊疊,將陽光阻擋在外,使得林中光線昏暗無比,隻能隱約看到幾米遠的景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令人感到一陣不適。四周靜謐的可怕,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不知名鳥獸的嘶鳴,更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林清玄的神識如同蜘蛛網般向四周擴散,時刻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動靜。他的步伐看似隨意,實則暗藏玄機,每一步都精準地落在最隱蔽、最不易被察覺的位置。


    一路上,他又遇到了幾波巡邏的魔修,這些魔修大多都是築基前期或者練氣期的修為,他們靈力虛浮,根基不穩,實力與正常的修士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眼眶深陷,目光中充滿了暴戾和嗜血,一看便知是修煉了某種邪門功法所致。


    對於這些低階魔修,林清玄甚至懶得出手。他隻是利用自己強大的神識,輕易地避開了他們的感知,或者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用神識攻擊瞬間摧毀他們的識海,讓這些魔修在無聲無息中死去。


    這些魔修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丟掉性命的。林清玄如同死神一般,無聲地收割著這些魔修的生命。他的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那些被他殺死的魔修,屍體都被他巧妙地隱藏起來,或是在灌木叢中,或是在樹洞裏,或是被他用枯葉掩埋在地下。整片森林,依舊保持著詭異的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隻有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血腥味,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林清玄越往裏走,心中的疑惑就越濃。按常理推斷,按照常理,越接近這片魔修盤踞之地的核心,魔道修士的數量理應越多,防守也應更為嚴密,如同鐵桶一般密不透風才對。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與他的推斷截然相反。外圍區域還能零星見到一些低階魔修的蹤影,可越往裏走,反而越發荒涼,連一個魔修的影子都見不到了,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幾個縱步間,林清玄又向森林深處前進了不少距離。突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前方不遠處傳來,打破了森林的寂靜。林清玄眼神一凜,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躲到了一棵參天大樹的粗壯樹幹上,將自身的氣息完全收斂起來,借助樹幹上的枝葉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靜靜地觀察著前方的動靜。


    片刻之後,一支由十餘名魔修組成的隊伍出現在林清玄的視線中。這支隊伍與之前遇到的那些散兵遊勇般的魔修截然不同,他們身穿統一的黑色製服,製服上繡著詭異的血色紋路,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魔氣,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一個個眼神兇狠,目光中充滿了暴戾和嗜血,氣息強悍,修為皆在築基期以上,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他們步伐整齊,行動間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為首的是一名築基後期的魔修,他身材高大魁梧,如同鐵塔一般,麵容猙獰可怖,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眼一直延伸到嘴角,如同蜈蚣般盤踞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更加兇惡,他的眼神如同鷹隼一般銳利,不斷地掃視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手中的長刀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隊長,我們已經搜尋了這麽久,還是沒有發現那個人的蹤跡,他會不會已經逃出去了?”一名魔修走到那名築基後期的魔修身邊,壓低聲音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和懷疑。


    林清玄心中一驚,難不成對方已經發現他潛入這片森林了?他屏住唿吸,更加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氣息,雖然他不懼怕這些魔修,但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盡量避免。


    “不可能!”那名築基後期的魔修斬釘截鐵地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老大有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那人身受重傷,不可能逃得太遠。他一定還藏在這片森林裏,給我繼續搜!”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令人不敢忤逆。


    聽到這裏,林清玄才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對方口中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一個和自己有著同樣想法的人,他心中升起一絲好奇,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正當林清玄考慮是否要出手斬殺這些人時,為首的那名刀疤臉魔修腰間的腰牌突然發出輕微的震動,並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找到那人了,跟我來!”那名刀疤臉魔修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低吼一聲,隨即便帶著一眾魔修朝著一個方向急速趕去,他們步伐急促,瞬間消失在密林深處


    林清玄心中一動,看來那個被追殺的人已經被這群魔修發現了。他略一思索,便決定跟上去看看情況。他想知道這魔修嘴裏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何會被如此大費周章的追殺,他小心翼翼地跟隨著這群魔修,並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林清玄利用自己強大的神識,時刻關注著周圍的動靜,此刻他如同幽靈一般,沒有發出絲毫聲響,緊緊地跟在那群魔修的身後。


    隨著不斷深入,周圍的環境也變得越來越陰森恐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地上也開始出現一些殘肢斷臂,昭示著此地不久前經曆過一場廝殺。


    幾個唿吸間,林清玄便已接近了戰鬥的中心。他悄無聲息地躍上一棵古樹,居高臨下地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的空地,十餘名魔修如同嗜血的豺狼,將一道纖細的身影圍困在中央。那身影一襲寬大黑袍,將曼妙身姿遮掩得嚴嚴實實,唯有露出的些許衣角,才能窺見其下玲瓏的曲線。黑袍之上,斑駁血跡觸目驚心,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兜帽深深地壓低,遮住了大半容顏,僅能看到精致的下頜和被黑紗遮掩的臉龐,更添幾分神秘與脆弱。被魔修重重包圍,黑袍人卻並未顯露出絲毫慌亂,她如同困獸般警惕地環顧四周,清冷的眸子中透露出決絕之意。


    就在魔修們逐漸收緊包圍圈,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一道如同鬼魅般的黑影,自密林深處疾射而來,在空中拉出一道模糊的殘影。圍困黑袍人的魔修們,如同潮水般迅速向兩側退散,神情恭敬,甚至帶著一絲畏懼,讓出一條通道。


    來人腳步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響,震得地麵都微微顫動。這是一個身形異常瘦削的男子,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然而,他周身卻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魔氣,濃鬱得如同實質,在他周身翻滾湧動,他麵容陰鷙,三角眼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此人正是嚴肖。


    “不知死活的東西!”嚴肖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森林的寂靜,他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緊緊地盯著被圍困的黑袍人,語氣森然,帶著毫不掩飾的暴虐與嗜血,“竟敢擅闖我嚴肖的地盤,還膽敢殺我這麽多手下,真是活膩了!今日,我就要讓你嚐遍這世間最痛苦的折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嚴肖獰笑著,眼中充滿了貓戲老鼠般的殘忍快意。


    話音未落,嚴肖腳下魔氣湧動,身形一閃,手中雙戟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直撲黑袍人。黑袍人見狀,連忙舉起手中赤紅靈劍,劍身火焰紋路仿佛活過來一般,跳躍著微弱的火光,抵擋這來勢洶洶的一擊。“鐺!”一聲震耳欲聾的金屬撞擊聲,在幽暗的森林中迴蕩,震得樹葉簌簌落下。碰撞的瞬間,火星四濺,黑袍人悶哼一聲,嬌軀一震,連退數步,腳下踩得枯枝斷裂,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殷紅的血跡在黑袍上暈染開來,顯得格外刺目,本就負傷且中了毒的她,此刻麵對嚴肖的猛攻,顯然力不從心。


    林清玄藏身於樹冠之上,緊緊盯著戰局。當他看清黑袍人手中那柄劍身赤紅,雕刻著火焰紋路的靈劍時,心中猛然一驚,那熟悉的劍身,正是熾羽劍!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瞬間猜到了黑袍人的身份。


    嚴肖一擊得手,更加囂張,雙戟揮舞得密不透風,如同暴風驟雨般,一波又一波地向黑袍人傾瀉而去。戟刃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黑袍人身形搖搖欲墜,身中瘴毒的她動作變得遲緩起來,隻能勉強招架,每一次格擋都顯得那麽吃力,險象環生。


    幾個迴合下來,黑袍人氣息紊亂,唿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她已經力竭,動作也越來越慢,每一次揮劍都顯得那麽艱難。在一次躲閃中,嚴肖的短戟帶著淩厲的勁風,挑飛了黑袍人的兜帽,露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喲,還是個娘們?”嚴肖見黑袍人竟是一名女修,頓時來了興致,他那雙三角眼中閃爍著淫邪的光芒,如同餓狼看到了獵物一般。他獰笑著,伸出手便要去摘黑袍人的麵罩。黑袍人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她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她做出有效的反擊。


    嚴肖一把扯下了黑袍人的麵罩,黑紗飄落,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五官精致,肌膚如雪,眉宇間帶著一絲英氣,即使此刻臉上沾染著血汙,也難掩其絕世風華。看到這張熟悉的臉龐,林清玄心中一震,果然是她——柳葉眉!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以這種方式與她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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