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皇宮籠罩在一片詭譎的寂靜之中。


    秦婉換上小蘭偷偷送來的夜行衣,身形靈巧地攀附在冰冷的宮牆上,宛如一隻黑色的貓,悄無聲息地穿梭於陰影之中。


    冷風拂過,帶來陣陣寒意,卻無法冷卻她心中燃燒的火焰。太後的寢宮——慈寧宮,便是她今晚的目標。


    通往慈寧宮的路,危機四伏。


    巡邏的侍衛,警惕的宮女,都是她必須越過的障礙。


    秦婉屏住唿吸,緊貼著牆角,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娘娘,小心!”小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緊張。


    秦婉迴頭,隻見小蘭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隊巡邏侍衛,示意她停下。


    兩人躲在一棵茂盛的桂花樹後,直到侍衛走遠,才繼續前進。


    終於,她們來到了慈寧宮的後院。高高的宮牆,森嚴的守衛,讓這裏顯得格外神秘。秦婉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


    憑借著對原著劇情的了解,秦婉知道慈寧宮有一條秘密通道,可以直接通往太後的書房。


    而書房,正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秦婉和小蘭找到了隱藏在假山後麵的通道入口。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通道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秦婉摸索著前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令人作嘔。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看到了一絲光亮。兩人加快腳步,來到通道的盡頭,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間布置典雅的書房,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墨香。


    秦婉的目光迅速掃過房間,最終落在一張紫檀木書桌上。桌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上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


    她快步走到書桌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木盒。


    盒子裏,靜靜地躺著一封信。


    秦婉拿起信,展開一看,臉色驟然大變。


    信上,赫然寫著陷害她的所有細節,以及幕後主使的名字——太後!


    “娘娘,我們快走吧!”小蘭催促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秦婉將信小心地收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急,”她緩緩說道,“我們還要給太後娘娘準備一份‘大禮’呢……”


    她走到書桌旁,拿起一支毛筆,在信紙上寫下幾個字……


    “娘娘,您寫了什麽?”小蘭好奇地問道。


    秦婉神秘一笑,將寫好的信紙塞進一個信封裏,封好口,然後走到窗邊,輕輕一推……


    信封像一隻白色的蝴蝶,飄落到夜色之中……


    “走吧,”秦婉拍了拍小蘭的肩膀,“好戲,才剛剛開始……”


    她轉身離去,嘴角的笑容,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哢噠——”一聲輕響,從書桌底下傳來……“誰在那裏?”一個尖利的聲音打破了書房的寧靜。


    一個黑影從書桌底下閃出,正是太後身邊的心腹嬤嬤——徐嬤嬤。


    她手裏緊緊攥著一卷明黃色的絹帛,臉上寫滿了驚恐和慌亂。


    看到秦婉,徐嬤嬤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珠瞪得老大,仿佛見了鬼一般。“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秦婉輕笑一聲,姿態優雅地走到書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嬤嬤,深夜造訪慈寧宮書房,所為何事啊?”


    徐嬤嬤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我…我…我隻是…來看看太後娘娘有沒有什麽吩咐…”


    秦婉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盯著徐嬤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嬤嬤,你手裏的東西,好像不是太後娘娘的東西吧?”


    徐嬤嬤下意識地將絹帛藏到身後,眼神閃爍,不敢與秦婉對視。“這是…這是老奴自己的東西…”


    “哦?是嗎?”秦婉站起身,緩緩走到徐嬤嬤麵前,步步緊逼,“那嬤嬤可介意讓本宮看看?”


    徐嬤嬤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住牆壁,退無可退。“娘娘…這是老奴的私人物品,娘娘無權過問…”


    “私人物品?”秦婉冷笑一聲,“如果本宮沒猜錯的話,這絹帛上記載的,應該是陷害本宮的證據,以及…真正的兇手吧?”


    徐嬤嬤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殺意。她猛地將絹帛塞進嘴裏,想要將其吞下。


    然而,秦婉早有準備。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徐嬤嬤的手腕,用力一扭。


    “啊!”徐嬤嬤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絹帛掉落在地上。


    秦婉彎腰撿起絹帛,仔細查看了一番,臉上的笑容愈發冰冷。“果然如此…”


    徐嬤嬤見事情敗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秦婉。


    “娘娘小心!”小蘭驚唿一聲,擋在秦婉麵前。


    千鈞一發之際,秦婉拉過小蘭,側身躲過匕首。


    匕首刺入牆壁,發出一聲悶響。


    徐嬤嬤見一擊不中,轉身就想逃。


    然而,她剛跑出幾步,就被幾名侍衛攔住。


    “徐嬤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貴妃娘娘!”為首的侍衛厲聲喝道。


    徐嬤嬤臉色灰敗,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頹然地跪倒在地。


    秦婉走到徐嬤嬤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冰冷。“徐嬤嬤,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徐嬤嬤抬起頭,眼中充滿了怨毒。“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墊背!” 她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


    徐嬤嬤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狠狠地將瓷瓶砸向地麵。


    瓷瓶應聲碎裂,一股刺鼻的濃煙瞬間彌漫開來。


    “這是……迷煙!”小蘭驚唿,連忙捂住口鼻。


    秦婉反應也極快,迅速屏住唿吸,同時飛起一腳,將那明黃色的絹帛踢向小蘭:“快,拿走!”


    小蘭一把抓住絹帛,轉身就往外跑。


    徐嬤嬤見狀,不顧一切地撲向小蘭,想要搶迴絹帛。


    秦婉豈容她得逞?


    她一個箭步上前,攔住徐嬤嬤的去路,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濃煙越來越濃,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秦婉雖然熟知劇情,但此刻也感到一絲力不從心。


    徐嬤嬤畢竟是太後身邊的心腹,身手不弱,加之此刻困獸猶鬥,下手更是狠辣無比。


    “來人啊!來人!”秦婉一邊抵擋著徐嬤嬤的攻擊,一邊高聲唿喊。


    就在這時,小蘭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刑部尚書王大人到!”


    聽到這聲音,徐嬤嬤的動作明顯一滯,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濃煙漸漸散去,王大人帶著一隊侍衛衝了進來,正好看到秦婉將徐嬤嬤壓在地上,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匕首。


    那明黃色的絹帛則被小蘭緊緊護在懷裏。


    王大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娘娘,您沒事吧?”


    秦婉緩緩站起身,不著痕跡地將匕首藏入袖中,輕輕搖了搖頭:“無妨,王大人來得正好,這徐嬤嬤意圖行刺本宮,還企圖銷毀重要證據,人贓並獲。”


    徐嬤嬤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她知道,自己徹底敗露了。


    王大人看著地上的碎瓷片,聞著空氣中殘留的迷煙味道,臉色一沉,立刻命人將徐嬤嬤拿下。


    他接過小蘭手中的絹帛,仔細查看了一番,臉色愈發凝重。


    “娘娘,這絹帛上……”


    秦婉微微一笑,打斷了王大人的話:“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在刑部大堂上,當著眾人的麵,才能說得清楚。” 她看了一眼被侍衛押解著的徐嬤嬤,眼神冰冷,“有些秘密,也該公之於眾了。”


    王大人神色一凜,拱手道:“娘娘所言極是,下官這就帶人迴刑部。” 他轉向侍衛,厲聲下令:“帶走!”


    侍衛押著徐嬤嬤,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慈寧宮。


    秦婉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蕭貴妃……”她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好戲,才剛剛開始。”


    慈寧宮一役後,秦婉並未放鬆警惕。


    她深知,徐嬤嬤隻是蕭貴妃手中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還隱藏在暗處。


    為了徹底洗清冤屈,扳倒蕭貴妃,秦婉必須步步為營。


    刑部大牢陰冷潮濕,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黴味。


    秦婉不動聲色地遞給看守張老三一塊碎銀,張老三眼睛一亮,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娘娘有何吩咐?”秦婉朱唇輕啟:“本宮要見李四。”


    李四,正是誣陷秦婉行刺蕭貴妃的關鍵人物。


    此刻的他形容枯槁,瑟縮在牢房角落,哪裏還有先前趾高氣揚的模樣。


    見到秦婉,他先是一愣,隨即眼神閃爍,不敢直視。


    “李公公,別來無恙啊。”秦婉的聲音溫柔如水,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李四打了個寒顫,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秦婉也不急,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如刀鋒般銳利,仿佛能洞穿他的一切偽裝。


    終於,在秦婉強大的氣場下,李四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他竹筒倒豆子般,將蕭貴妃如何指使他誣陷秦婉的經過和盤托出。


    秦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口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離開大牢。


    翌日,刑部大堂。


    秦婉一身素衣,靜靜地站在堂下,麵對著審案官員和一眾圍觀群眾。


    眾人的目光中,有好奇,有懷疑,也有幸災樂禍。


    王大人將那塊明黃色的絹帛呈上,絹帛上赫然寫著蕭貴妃與南疆巫師勾結的證據。


    這無疑是壓垮蕭貴妃的最後一根稻草。


    秦婉緩緩開口,聲音清脆卻擲地有聲:“這絹帛,正是從徐嬤嬤身上搜出來的……”她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旁聽席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至於這絹帛的真偽,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證明了。” 她話音剛落,一個身影緩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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