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的敵人是我,無緣無故抓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


    張潮話落,墨瑾舟突然間彎下腰,戲謔地衝著他豎起了中指。


    “噓,小點聲,別太自負,很遺憾的告訴你,我跟你不在一個檔次,你連做我敵人的資格都不配。”


    張潮聽出他話裏的言外之意,急到脫口而出,“姓墨的,你瞧不起誰呢?”


    “嗬!”


    墨瑾舟冷嗬一聲,難得有耐心地解釋給他聽。


    “不是老子瞧不起你,而是你段位太low,我壓根就懶得瞧你。”


    墨瑾舟說這話的時候,斜睨了一眼旁邊的張秀蘭。


    那一眼充分的表明了,他對張秀蘭跟張潮背地裏耍陰招手段的赤裸裸鄙視。


    此時,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張秀蘭的臉色並沒有比張潮的好看到哪裏去。


    她試探性地開口:“阿舟,張潮算是我的半個兒子,你就算看在我從小把你哄大的份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適當地退一步,好不好?”


    “嗬,老子讓給你退,你退兩步,直接奔地獄好了。”?墨瑾舟冷冷一笑,出口的話語中透露著一股濃濃的質問之意。


    “張秀蘭,是誰給你的狗膽,讓這個不知死活的男的,去傷害我太太的?”


    “阿舟,你相信我,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少夫人,是他……”張秀蘭瞧著墨瑾舟那張冷俊不失嚴肅的臉,霎時間瞪著張潮。


    “對,就是張潮自作主張,他見少夫人好看,才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張潮打死都不會想到,前一秒還在替自己說話的中年女人,後一秒卻突然變了卦,他不可置信地迴瞪著張秀蘭。


    “張秀蘭,你……你不要胡說,明明是你讓我去教訓教訓林星漫……”


    張秀蘭激動地打斷張潮的話。


    “張潮,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昨晚根本就沒有見過你,明明就是你見色起意,才去嚇唬少夫人的。”


    張潮不甘示弱地朝她理論,“張秀蘭,你個不知好歹的老女人,我對你那麽好,為你做了那麽多事,昨晚就是你親手拿刀子給我,讓我去教訓林星漫的,你這會怎麽突然間反咬我一口?”


    “張潮,你別在這邊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刀子……”


    聽著張秀蘭跟張潮吵得不可開交,墨瑾舟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下一秒,聲俱厲色的來了一句。


    “夠了!”


    話音剛落,吵紅了臉的張秀蘭跟張潮嚇得頓時收聲,怔怔地看著墨瑾舟。


    墨瑾舟見兩人安靜下來,用警告的眼神打量著他們,唇角忽而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看著你們互咬,我總覺得差了那麽點意思。”


    “阿舟,你相信我……”


    張秀蘭趁機開口解釋,卻被墨瑾舟冷聲吼斷。


    “張秀蘭,誰準你這麽喊我的?”


    張秀蘭被墨瑾舟吼的一愣,此刻的她,為了能夠少受點罪,選擇了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歉。


    “對不起,少爺,是我不知好歹了。”


    墨瑾舟突然一個轉身,跨到張秀蘭麵前,眼底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危險意味。


    “說!為什麽指使他傷害我太太?”


    張秀蘭還在試圖打感情牌,“少爺,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指使的他,我辛辛苦苦照顧你將近二十年,對你如親生,我怎麽舍得讓人傷害少夫人呢?這麽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


    張秀蘭拙劣的演技,對於此刻的墨瑾舟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他強忍著掐死張秀蘭的衝動,猛地一個轉身,抬腳硬生生地踹到張潮的肚子上。


    “啊!!咳咳咳……”


    這一腳,幾乎是用盡全力,是泄憤,更是殺雞儆猴。


    墨瑾舟看著臉色慘白,幾乎疼暈過去的張潮,警告的話語不容置喙。


    “張秀蘭,你不要以為老子不打女人,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你說這個不知死活的男的是你半個兒子,我打他,你沒有什麽反應,但是,你不要忘了,你還有半個兒子呢,我若是傷了你那半個兒子……”


    墨瑾舟話音未落,張秀蘭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慌亂。


    她猛地搖著頭,“少爺,不要,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去傷害瑾軒……”


    墨瑾舟倏地冷笑一聲,“嗬嗬,瑾軒?張秀蘭,你對墨瑾軒可真是上心,被我趕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替他跑前跑後找關係幫他介紹工作,來,你說說這是為什麽?”


    張秀蘭迎著墨瑾舟質問的眼神,低聲問道:“少爺,我……我待瑾軒大少爺跟待你一樣,你們倆都是我從小哄大的,聽說他沒了工作,我也是跟著著急。”


    墨瑾舟戲謔地盯著她,“看來,你跟老墨串通好了,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張秀蘭慌忙否認,“不不不,少爺,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隻是個下人,怎麽會跟先生串通呢。”


    墨瑾舟索性不裝了,直接開門見山,“好一個沒串通,今天淩晨的電話,誰打的?”


    張秀蘭一臉無辜地問道:“少爺,什麽淩晨的電話,我不知道啊。”


    墨瑾舟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張潮,而後將冰冷的視線鎖定到張秀蘭的臉上,一開口即篤定。


    “不是他,就是你,或者是你們倆聯係的外人幫忙打的,總之一句話,淩晨的騷擾電話,一定與你們倆逃脫不了幹係。”


    這話一出口,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張潮有氣無力的來了一句。


    “是她……是她找人打的。”


    墨瑾舟聞言戲謔地勾了勾唇,“漂亮!”


    “張秀蘭,你是想讓墨瑾軒生不如死,還是你替他來?”


    張秀蘭瞬間急了,“少爺,瑾軒大少爺是你大哥,你不能動他。”


    “隻有老子想不想,沒有我不能,再說了,他隻是個墨家的一個養子而已……”


    張秀蘭激動地打斷墨瑾舟的話,“不,你就是不能動他。”


    墨瑾舟故意激張秀蘭,試圖讓她親口把藏在心底的秘密說出來。


    “老墨我都敢動,更何況區區一個養子。”


    張秀蘭頓了頓,關鍵時刻不得不搬出墨江,“……不,瑾軒就算是墨家的養子,你爸也不允許你動他。”


    “哦?老墨親口跟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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