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啞巴張收徒了!


    解家當家人解雨臣親自操辦的拜師宴。


    有點名氣的都收到了請柬。


    打開一看。


    拜師的那人叫關慎兒。


    九門有哪一門姓關嗎?


    外家的種?


    一個籍籍無名的家夥拜師值得搞這麽大動靜?


    這位解當家,做事是越發囂張不羈了。


    前段時間清理旁支,把他的叔伯們‘埋’了不少。


    再往前外出查賬,順帶‘收’了十幾個盤口。


    二月紅頭七剛過,葬儀上出言不遜的,一夜之間全被拔了舌頭。


    最慘的是第二天,他們的產業全被舉報上了封條。


    所有資產全部凍結。


    還是解當家和當年的攪屎棍張海棠上門抄的家。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那天煞星的女兒不就叫關慎兒?!”


    “他們才消停多久?又給搭上了啞巴張這條線……這是要隻手遮天呀!”


    “陳皮阿四不管管?啞巴張不是他手下的夥計嗎?”


    陳皮阿四不管嗎?


    他管。


    他說:“等著,勞資劫個機去瞅瞅這嫩生娃娃,相得中,給她搶個盤口當隨禮。”


    等著看好戲的眾人:“……”


    什麽鬼?


    是他們的打開方式不對嗎?


    吳二白緊隨其後,從不在明麵上管事的人,放出話,當天他會和吳三省一起到場。


    沒事吧?


    這孩子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有人找上黑瞎子。


    讓他去拜師宴攪攪渾水。


    反正這家夥隻要錢到位,什麽活都樂意接。


    黑瞎子笑嘻嘻收了錢。


    下一秒就把雇主爆了頭。


    被他放走的夥計傳出他當時說的話:“什麽***玩意兒,敢打小包子的主意……正好黑爺流年不利命犯尾款,手頭緊得很,多謝這位雇主兄的饋贈。”


    想暗戳戳搞事的人徹底麻爪了。


    道上隻認錢的南瞎居然也護著這小孩!


    不止如此。


    九門霍家、齊家、李家……接二連三給出了反饋,說是一定賞臉。


    更是有人傳言。


    霍老太太派去參加宴會的人會是指定的繼承人霍秀秀!


    不過解小九爺不是和新月飯店交往甚密嗎?


    拜師宴的地點怎麽選去了那什麽樓外樓?


    對此。


    新月飯店管事人的尹南風笑道:“我家飯菜沒對上小家夥的口味,還需多改進改進。”


    話裏話外的意思。


    就是解小九爺本意是要把拜師宴設置在新月飯店。


    但人小孩更愛吃別家的飯菜,所以就把地點給換了。


    任性中透著點搞笑。


    卻側麵印證了,這小孩,是解小九爺絕對的掌上明珠。


    一個再小的要求,他也樂意配合。


    還有就是。


    據傳。


    孩子的父親,背景比花崗岩還硬……


    某軍區大院。


    一位精神抖擻的古稀老人正在和關遇對弈。


    棋風又迅又猛。


    執黑棋痛打落水狗。


    老者吹胡子瞪眼:“帶著慎兒出去求醫三年,腦子就瓦特了是吧?下這麽爛!棠丫頭呢?我寶貝孫女呢?怎麽就你這賠錢玩意兒迴來了?”


    老者聲如洪鍾,中氣十足,透著一股子揮斥方遒的威嚴之意。


    關遇放下一枚白棋,麵色淡淡的:“阿棠帶著慎兒在養病,一時半會迴不來。”


    老者一聽,微微歎息幾聲。


    然後提子吃掉關遇三枚白棋。


    評價一句:“你小子下棋真是半點慎兒的機靈勁兒都沒有!”


    關遇抬頭看老者一眼,說:“那慎兒也是我生出來的。”


    “瞎扯!”老者罵道:“慎兒是棠丫頭費了半條小命生的,你頂多就是提供了一半的基因……幸虧慎兒腦瓜子隨她媽媽,不隨你這個滿肚子黑水的蜂窩煤!”


    “爸。”關遇麵無表情道:“我是你兒子。”


    “喲你還知道你是我兒子呀。”老者陰陽怪氣:“人間蒸發三年,信沒有電話沒有人也聯係不上,咋地,你們是上昆侖下九幽去瞧病了?慎兒生著病棠丫頭著急暫且不談,你這狗東西是真舍得半點消息也不送迴來。”


    關遇張了張嘴,頂著老者要刀人的眼神,又把他那套說辭咽了迴去。


    老者又開腔:“怎麽?這是嫌棄老頭子我說太多了?”


    關遇:“……”


    說也錯,不說也錯。


    沒帶媳婦和孫女迴來。


    他連唿吸都是錯誤的。


    棋局收官,關遇點著黑白兩棋的目數。


    老者拿著搪瓷缸喝了一口水,問:“前段時間,為什麽要用我的名義下發慎兒走失的指令?”


    關遇從容不迫:“哦這事啊,阿棠把我給甩了,您也知道阿棠手底下有個人的易容術很厲害,她真心想躲我,兒子是找不到她的。”


    “阿棠有多疼慎兒您也是知道的,她不會舍得把易容的材料往慎兒臉上塗,兒子就隻能從慎兒身上入手了。”


    老者恨鐵不成鋼看他一眼:“你怎麽會這麽沒用?”


    竟是對張海棠會甩掉關遇這件事半點都不稀奇。


    關遇:“反正阿棠的終點在我,過程如何兒子並不在意。”


    老者嗤笑一聲,敷衍道:“對對對,終點在你終點在你。”


    要不是沒皮沒臉的追求人家。


    意外有了慎兒,有你啥事呀?


    警衛員敲門:“報告!門口有人找關遇先生。”


    老者哼了聲,對關遇說:“去吧,尊貴的企業家先生,去忙你的事情吧。”


    關遇收歸好黑白二棋,“我下次會帶慎兒迴來看您的。”


    老者又喝了口水,沉默幾秒,說:“你隻退了四年,老頭子我也還活著,再從底層幹起,以你的本事,想爬迴去不是難事。”


    關遇拒絕的很快:“越往上走陪家人的時間就越少,爸,我不想像你一樣。”


    老者臉一黑,不說話了,擺擺手讓關遇趕緊走人。


    候在大門口的黑衣西裝男一看關遇出來了,趕忙迎上去。


    “boss,小小姐拜師的消息已經全麵運作出去,這是來賓的名單。”


    關遇接過文件,十行俱下的審閱起來。


    在觸及到一個人的名字時。


    關遇眸色驟深,“陳皮?他還敢踏出那片深山老林去杭州?”


    通緝令還沒有撤銷就敢出來晃蕩。


    莫不是以為他退下來了,就沒人注意他了?


    關遇眉一挑,轉身迴了大院。


    他帶著笑,快步走向在搖椅上悠閑著晃阿晃的老者:“爸,給小公主調養身體的先生要收她為徒,您要不要去參加她的拜師宴?”


    老者聽罷,一骨碌爬了起來:“快!備車!不不不!你不有那什麽直升機嗎?備機!速速備機!”


    ……


    正在試穿明天拜師宴服裝的關慎兒驚悚抬頭,她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麽。


    關慎兒滿臉不可置信,她問燕追:“你是說,我媽……以前和陳皮有過一段?”


    燕追不以為意,說:“我猜,是難得遇上比她還流氓的人,所以就來了興趣。”


    關慎兒小心翼翼問:“那……我爸怎麽上的位?”


    “不要臉唄。”


    “……”


    感恩爸爸不要臉,不然就沒她了。


    關慎兒:“難怪……他會迴應解小花的邀請。”


    同為二月紅的徒弟。


    這倆人可是互相瞧不上。


    “燕追~”關慎兒笑得賊兮兮的:“我想知道媽媽和陳皮的故事!”


    燕追:“這得問老高,我隻知道有這麽件事,知道全過程的人隻有他。”


    老高是陪老大最久的人。


    她和柳約都是後來的。


    關慎兒優雅的翻了個白眼。


    怎麽哪裏都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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