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單人vip病房,高定童裝不要錢的擠了好幾排。


    一應俱全的日化用品。


    從拍賣行特意調來的香榧木棋墩和蛤碁石棋子放置在沙發上。


    關遇瞧了眼桌上已經涼透的半碗荷葉粥。


    心說,沒餓著肚子跑,不用太著急把人找迴來。


    “沿途向各個省會打過招唿了嗎?”


    “已提前下發過指示。”


    他把買迴來各色的小吃放在餐桌上,“那就等等看,瞧瞧我家小公主會以怎樣的方式迴來。”


    不過他猜,小公主八成會直奔警察局。


    ……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第一次看到如此瑰麗的北方晚景是在這般不體麵的時候,關慎兒的心情萬分不美麗。


    她猜的沒錯。


    給她拔針的護士是個孕婦。


    看到疑似被綁架的小孩,母性在某一瞬間戰勝了理智。


    護士悄悄來找她。


    說是逃生通道的門禁打開了,走哪兒可以快速離開醫院。


    交代完這一句話護士就離開了,半分鍾也沒多待。


    不想惹火上身,但會給她指出一條生路。


    算是這倒黴透頂的兩天裏,唯一的一點幸運。


    關慎兒的頭發被冷風吹得糟亂,退下去的體溫好像在某一瞬間又燒了迴去。


    搓了兩把胳膊,硬挺著穿過幽冷的窄巷子。


    過十字路口,拐過街角的彎,她跟著路牌直奔警局。


    從小媽媽就告訴我們。


    有困難,去找警察叔叔!


    正是吃晚飯的時間。


    警局隻有兩個值班人員。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一個皮膚較黑的中年人。


    關慎兒直接莽上去,抱著小夥子的大腿就是一頓劈裏啪啦的哭訴。


    小夥子手裏拿著一份文件,人都是懵的。


    中年人的反應倒是快,他迅速拿出紙筆開始記錄。


    等關慎兒說完,中年人適時遞上一杯溫水和幾張紙,努力讓他嚴肅的臉變得柔和下來,問:“小朋友,叫什麽名字呀?記得家裏人的電話嗎?”


    關慎兒接過紙巾擦幹淨臉,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水。


    心裏琢磨著誰能過來救她狗命。


    解小花前幾天有交代過,他要外出查賬,電話可能聯係不到他。


    燕追遠在四九城,千裏之外,不行。


    小叔叔不在國內,老高行蹤不定,忽略。


    二叔沒給電話號碼。


    張師傅電話不一定能打通。


    吳邪……吳邪這會兒應該已經深入秦嶺了。


    胖叔說不定也跟過去了。


    關慎兒捂臉。


    怎麽能這麽巧!


    淦!


    親爹哥絕對是預謀已久,說不定老癢都是他計劃裏的一環。


    生無可戀地報出所有人的電話號碼,想著能打通一個是一個。


    然後把她的個人信息說了一遍,最後抱著年輕警官的大腿問:“警察叔叔,能給一個休息的地方嗎?我有點困了。”


    不是困。


    是她又開始發燒了。


    最近的兒童醫院就那一家,不能自投羅網,先挨著等自己人來。


    中年警官:“你這娃娃,心態是真不錯,小劉,帶她去休息室睡會兒。”


    年輕警官應了聲好,把手裏的文件給中年警官,轉身帶著關慎兒去休息室。


    中年警官翻開速記本,照著小孩說的號碼一個個撥過去。


    ……一個也沒打通。


    可能是小孩受驚,記憶混亂了,等她緩過來再去問一遍。


    中年警官抖抖手裏的紙,一目十行閱讀起上級下達的指令。


    看完。


    中年警官沉默了有一會。


    額滴神呐!


    剛剛那娃娃是開國元勳家的崽子?!


    ……


    關慎兒蜷縮在休息室的沙發上。


    喉嚨裏像是含了塊炭,連唿吸似乎都帶著一種莫名的灼痛感,讓她產生了一種難以唿吸的錯覺。


    腦瓜子疼的像左腦和右腦在拔河。


    一下子左邊疼。


    一下子右邊疼。


    突然一下子兩邊一起疼。


    關慎兒抽空娛樂了自己一波。


    她想,最後那一下子估計是打平局了。


    混亂的疼痛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關慎兒感覺到她的上方突然變得很亮很溫暖。


    有聲音在耳邊低吟:


    ——“睡吧。”


    ——“睡過去就不疼了。”


    身體猶如浸入深海。


    什麽感受都消失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劃破黑暗,抓住關慎兒逐漸沉淪的意識。


    “崽崽。”


    “乖。”


    “不要聽。”


    女人說話很柔,每一個發聲都像是潤了水,輕輕飄散在關慎兒的心尖上。


    關慎兒更願意遵從這個聲音。


    她閉著眼,捏緊身上的衣服,很輕地冒出了句:“好……我不聽……”


    與此同時。


    吳邪做掉哲羅鮭,趟過地下河,火海蹦完迪,滑出排水井,見到了一個堪稱鬼斧神工的青銅柱子。


    青銅柱從六十多米的圓形巨坑地底直上而去,一根直筒上麵布滿了不規則開叉。


    像樹,但不是樹。


    “臥槽,這玩意就像是從地裏長出來的一樣。”


    胖子舉起火把,往底下一照,巨坑裏歪七扭八的人頭石俑一覽無餘,“他奶奶的,外頭擺個火龍陣,裏頭搞個殉葬坑……這個、這個什麽什麽族得是多大一腕兒啊!”


    “厙族。”半路搭夥的涼師爺接了話。


    胖爺剛想說要你多嘴,就見著比小天真還邪乎的那老小子盯著那青銅柱死命瞅,然後直愣愣地走過去。


    “嘿!那誰!”


    “老癢!”


    胖子和吳邪的聲音同時響起。


    老癢一下反應過來,呆站在原地。


    吳邪:“想什麽呢?要感受一下撞樹自盡的滋味?”


    老癢撓頭:“我也,也不知道,剛才一看到這樹,就、就想……爬上去。”


    胖子喲一聲:“猴兒哥轉世?”


    站在眾人身後的涼師爺,藏在眼鏡後的雙眸閃過一絲審視。


    吳邪舉著火把,貼近去瞧這像一堵牆的青銅樹。


    青銅樹並不光滑,上麵刻滿了許多看不清楚的圖案。


    胖子猛然大叫:“我靠!天真,你在發光!”


    吳邪被他這一大嗓門嚇到,“扯什麽鬼犢子!發光?我他媽是超級賽亞人嗎?!”


    然而吳邪低頭一看。


    他真的在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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