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準備應敵!”


    這一次百姓們都沒有撤離。


    他們早就將物資藏在之前挖好的地下通道裏。


    還擴建地下通道,比之前更加發達,方便讓婦孺藏身於此。


    胥臨登上城樓,拿出葉硯玉給的望遠鏡,遠遠地就看見了飛揚的塵土。


    陳毅騎著高頭大馬,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楚風嗬嗬冷笑:“第三子陳毅,果然如傳聞那般,目中無人!”


    盾手已經拿著盾牌站在最前麵,將城牆的縫隙堵住,護住胥臨。


    後麵弓箭手安靜待命。


    胥臨眯著眼,看著陳毅越來越近,忽然一陣虎嘯從城樓傳來,陳毅的坐騎被驚到了,慌忙鳴叫後退。


    陳毅緊皺眉頭:“不是說胥臨受傷了嗎?這像受傷?”


    “迴殿下,隻怕是虛張聲勢,嚇唬人呢。”


    陳毅為人囂張,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大戰過後才半個多月,他相信陳太雖然蠢笨,可是勇猛,就算死了,胥臨也討不到好處。


    他才洋洋得意地加快了速度。


    到了城池外麵,陳毅看見灰黑色城牆,一時愣住,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麽城牆?為什麽他從沒見過?


    胥臨從望遠鏡裏,將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胥臨:“西北三殿下,毅王殿下,久仰了!”


    “不敢當,早就聽聞尊下五年前戰敗後,不知躲在何處療傷,看來現在傷勢大好,已經能出來拋頭露臉了?”


    西北軍哈哈大笑,楚風雙眸赤紅。


    “狗東西,竟然把我王比成勾欄院的人!”


    “王,我請命,宰了這個王八蛋!”


    胥臨搖搖頭,這五年他別的沒學會,光學會克製了。


    “還不到時間,等時機成熟,他的頭顱算在你身上。”


    楚風滿目期待。


    胥臨:“沒想到毅王殿下的嘴上功夫如此強悍,但腦子不太好使,兄長才死就來送命,著實愚蠢。”


    陳太在陳毅眼中,已經是莽夫了,胥臨的嘲笑,他無法容忍。


    陳毅目露兇光,打手一揮,陣型開始變化。


    投石機被拉過來,陳毅朝胥臨冷笑的瞬間,大石塊已經被投擲出去。


    盾手傾斜手中盾牌,將衝擊降到最低。


    弓箭手同時上前,從縫隙處朝下麵拉弓。


    但是陳毅一點也不慌。


    最遠的弓弩不過三百米,他們站在距離城牆七百多米的地方,投石機上的去,但弓弩的雨箭根本射不過來。


    陳毅正洋洋得意的時候,一支雨箭貼著他的臉,嗖的一下劃過去。


    他愣了愣,胥臨已經再次舉起弓箭,對準了他的眉心。


    “快退!”


    十萬大軍退到千米以外,投石機也起不到作用了。


    胥臨冷笑:“毅王殿下怎麽不過來了?剛才不是威風凜凜嗎,現在就慫了?這可不像狼的作風。”


    陳毅大罵:“胥臨小兒,有本事出來,躲在士兵後麵幹什麽?你連作為統率的尊嚴都沒了嗎?你還有何顏麵自稱王族?”


    胥臨不跟他廢話,一箭射出,陳毅差點沒擋住這一箭。


    胥臨將弓弩丟給手邊將士,學著葉硯玉的動作,朝他們豎起中指。


    陳毅不解:“他這是何意?”


    左將軍也疑惑不解:“不知,說不定是一種咒術?實力不行,就想用旁門左道吧。”


    西北軍發出陣陣嘲笑。


    陳毅不慌不忙地讓部隊後退,拉開了距離。


    他才朝城門叫囂:“胥臨,此戰我必勝,識趣的早點投降,我還能給你一條活路,否則等我破開城門之時,就是你死無全屍之日。”


    胥臨輕蔑地嘖了一聲。


    毫無風度和形象,還翻了一個白眼。


    陳毅從未見過如此藐視他的人,瞬間耷拉下臉來,臉色鐵青。


    胥臨再次豎起中指,狠狠鄙視了陳毅。


    “破的開城門再跟本王廢話,逼逼叨叨的,真以為你會飛不成?本王也實話告訴你,城裏有糧有水,足夠我們自給自足三月有餘。”


    “我們就在這裏哪兒也不去,毅王殿下爭口氣,早日攻下城池,以免迴去的時候,凍死在半路上。”


    胥臨轉身下了城牆,楚風等人編了兩句順口溜,大聲叫囂著刺激陳毅。


    左將軍大怒,齜牙咧嘴地叫囂:“殿下,臣請出戰!定為您拿下胥臨的人頭!”


    “拿什麽拿,你沒看見他躲在裏麵不出來嗎?看來信息沒錯,城裏的確有大量糧食,否則胥臨不會貓在裏麵,都不出麵應戰。”


    大家聽到有糧的確切消息,人都振奮了。


    好久沒吃到一頓飽飯,進去後一定大開殺戒,把能搶的東西全搶了。


    “眾將聽令,安營紮寨,等待援軍到達後,開始攻城!”


    西北軍退後三裏安營紮寨,陳毅不斷派出騎兵騷擾,但是整個城池就跟鐵桶一樣,打上去都毫無反應。


    隻是偶爾射出幾支暗箭而已。


    陳毅鬧不懂胥臨怎麽想的。


    據他所知,胥臨個性霸道,天性兇猛,從來都是正麵作戰,什麽時候成縮頭烏龜了?


    他還沒想明白呢,嚴恆已經帶著十萬大軍步入一線天。


    嚴恆長得比較矮小,坐在馬背上顯得十分不協調。


    但是他為人機敏,進入一線天後,總覺得那裏怪怪的,可又不知道,具體是哪裏。


    “八爺,您看什麽呢?我們應該抓緊行軍,切莫耽誤了侯爺交代的事情。”


    說話的是約伯侯的心腹,他新小妾的親哥哥,華林。


    華林本不蹚渾水,可是上次五十萬兩的事情處理得不夠漂亮,在約伯侯心裏紮了一根刺,他需要一個機會穩固地位。


    嚴恆:“此戰本就不易,即便贏了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父王如此做派,隻怕要被人說閑話啊。”


    華林就是看不上他這幅膽小慎微,又滿嘴仁義道德的樣子。


    “亂世,還有什麽仁義道德可講啊,勝者為王,這不是很淺顯的道理嗎?侯爺若是不做,自然有別人做,這等好處,與其便宜了他人,還不如我們自己占了這個便宜!”


    嚴恆懶得跟他廢話,這群鼠目寸光的東西,蛇鼠一窩。


    沒什麽好說的。


    他夾了夾馬肚子,往前走了幾步,拉開了和華林的距離。


    轟!


    “怎麽了?”


    “打雷?”


    “不,不對,是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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