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柏深吸一口氣,決定換個話題:“總之,你的姐妹們現在還在接受再教育,等她們改造完成,自然會迴歸正常生活。至於感情的事……讓她們自己選擇吧。”


    薔薇思考片刻,點頭:“好。”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如果她們主動問起,我會如實告訴她們我的體驗。”


    李鬆柏:“……”


    這女人實在是太軸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沒再反駁。


    ……


    車子迴到別墅,剛停穩,李鬆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鄭毅。


    “喂,鄭司長。”他接起電話,語氣輕鬆。


    電話那頭傳來鄭毅的聲音:“李董,剛剛有工程師匯報,說看見你的車往新莊園工地那邊開了,但一直沒見到你人,還以為你半路出什麽事了。”


    李鬆柏一愣,仔細迴憶一番,這才意識到原來那片樹林旁邊就是新莊園的選址。


    他老臉一紅,輕咳一聲,含糊其辭:“哦,我沒去工地,是有別的事情。對了!鄭司長,您能不能透露一下官方還有沒有餘力接收更多技術,進行更大的產業升級?”


    他打算再拿點新技術出來給戰神集團放一波血了,雖然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損失,但這不代表他會輕輕揭過藍懷山膽敢對他身邊的人下黑手這件事,女人多了之後記憶力也稍微有些退化了,有些事情記不了太長時間,所以他現在更喜歡有仇當場就報。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傳出鄭毅驚訝的聲音:“你還有新技術?”


    李鬆柏點點頭:“有,而且不少。”


    鄭毅沉吟片刻,說道:“你有更多新技術,而且還願意轉讓給國家,這我很開心,但是你不用這麽著急拿出來,現在官方對新技術的消化能力有限,就算拿出來了,官方也不能像之前一樣立即推廣了。”


    李鬆柏微微皺眉,問道:“是資金和資源的問題嗎?我可以幫忙想辦法。”


    “不是物質層麵的問題,而是社會層麵的影響。”鄭毅解釋道,“每一項新技術都會對一個行業進行徹底洗牌,老的技術人員麵臨失業,新的技術人才又不夠,這中間的社會矛盾需要時間去消化。”


    李鬆柏皺眉:“所以……官方希望我放緩節奏?”


    “對。”鄭毅點頭,“尤其是戰神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如果短時間內連續遭受技術衝擊,可能會引發行業動蕩,甚至影響就業市場。”


    李鬆柏沉默片刻,點頭:“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後,他靠在座椅上,手指輕輕敲擊方向盤。


    既然技術衝擊不能太快,那就有必要換一種方式了,好在前世看的小說多,即便從來沒有經曆過真正的商戰,商戰套路知道的還是挺多的。


    薔薇看著他思索的樣子,問道:“有麻煩?”


    李鬆柏搖頭:“不算麻煩,隻是需要換個策略。”


    “什麽策略?”薔薇好奇的問道。


    李鬆柏嘴角微揚:“陽謀。”


    ……


    戰神集團,北方總部。


    藍懷山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臉色陰沉如鐵。


    “董事長,最新消息。”秘書快步走進來,遞上一份文件,“青鬆集團剛剛宣布,將與國內五大銀行聯合推出‘產業升級專項貸款’,年利率僅1.5%,專門用於企業技術升級。”


    藍懷山瞳孔一縮:“什麽?”


    他一把抓過文件,快速瀏覽。


    這份貸款政策簡直是為戰神集團量身定製的陷阱——


    1.低息貸款:年利率1.5%,遠低於市場水平,誘惑企業借貸升級。


    2.技術綁定:申請貸款的企業必須采用青鬆集團授權的技術標準。


    3.五年期限:五年內還清,否則股權抵押自動生效。


    “這是陽謀!”藍懷山咬牙切齒,“李鬆柏,你這個小畜生!”


    他動用了各種關係,總算是籌集到了勉強足夠的資金,可以搶先同行一步完成產業升級,但是現在李鬆柏一招專項貸款直接讓他的資金優勢化為泡影。


    有了專項貸款,競爭對手會迅速完成技術升級,入場和戰神集團搶占原本就沒剩多少的市場,戰神集團需要頂著更大的負債壓力和他們競爭,可如果戰神集團為了減輕債務壓力選擇專項貸款,那五年期限可不是擺設,李鬆柏恐怕早就準備好了各種招式讓他還不上貸款,然後兵不血刃地拿下戰神集團!


    秘書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


    藍懷山一拳砸在桌上:“查!查清楚這背後有沒有官方授意!”


    ……


    李家別墅,書房。


    李鬆柏坐在電腦前,屏幕上是剛剛發布的貸款政策公告。


    薔薇站在他身後,微微蹙眉:“這樣真的能逼死藍懷山?”


    “不急。”李鬆柏輕笑,“這隻是第一步。”


    他點開另一份文件,上麵列著戰神集團的核心產業分布圖。


    “戰神集團的命脈是重工、化工和礦業,但這些產業都有一個共同點——高負債。”


    薔薇聽不太懂,但一旁的沈欣聽懂了,她問道:“所以你要用貸款綁住他的現金流?”


    “沒錯。”李鬆柏點頭,“低息貸款看似是福利,實則是枷鎖。五年內,他要麽還清貸款,喪失流動資金;要麽還不上,股權被銀行接管。”


    薔薇想了想,又問:“如果他既不申請貸款呢?”


    李鬆柏笑了:“那更簡單——市場會淘汰他。”


    他調出一份市場分析報告:“青鬆的技術已經讓產品成本降低40%,這麽大的成本優勢,其他戰神集團的同行不可能不眼紅下場,申請了貸款之後,那些企業的實際運營成本會進一步降低,如果戰神集團不跟上,那麽那些企業降低的成本就讓他們有餘力打價格戰,這些工業產品都不是麵向普通老百姓的商品,也沒有所謂的‘品牌效應’,同樣的質量價格低就是比價格高有優勢,不出半年,戰神集團就會被市場拋棄。”


    薔薇沉默片刻,突然說道:“你比殺手更狠。”


    李鬆柏挑眉:“哦?”


    “殺手隻能取人性命。”薔薇淡淡道,“而你,是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一切崩塌。”


    李鬆柏笑了笑,沒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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