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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山巔,遠高於周圍的山群。風和雲圍著山巔在緩緩的流動,一望而去,文人墨客倒也是可以萌生一種,觀風雲變幻的豪氣。


    青衣人做混元一氣樁,風和雲隨著時間竟然開始緩緩的圍在她的身旁。一唿一吸之中風雲隨唿吸而動,唿氣成虎,吸氣成龍。


    一藍衣人踏雲而來,落在山巔,斂息閉目。太陽升起,霞光漫天,青衣人方才收迴混元一氣樁。風雲也從她身邊散去。青衣人睜開雙眼,神華內斂,吐出口濁氣。


    “你怎麽來了?”青衣人看著變幻的風雲,神色清冷。藍衣人將手中捧著的一個長盒丟向青衣人,青衣人伸手接住,並沒有打開。


    藍衣人道“這劍是師傅讓我給你的。師傅說了,今年你就下山去吧。”,“那你們呢?”青衣人問道。


    藍衣人本來想走,聽見青衣人這樣一問,又停了下來道“我隨師傅而走。師傅算了一卦,今年有個故人來訪,師傅須得躲躲,不能讓那故人找到。”


    青衣人又道“師傅去哪裏躲?”,藍衣人轉過頭來道“你還是一次性問完吧。”。青衣人“你什麽時候來見我?什麽時候師傅迴來?什麽時候你下山?”。


    藍衣人伸了個懶腰道“師傅說了不能讓故人找到他,但是他要去找那個故人。我什麽時候下山就什麽時候來見你,師傅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我見你的時候我下山。”,這句話迴答青衣人等於沒迴答。


    說完藍衣人又踏雲而走,說了幾個問題就幾個問題。


    青衣人打開長盒,裏麵劍氣入霞。青衣人看見劍身上有一個羽字,悄然一笑。青衣人舉起劍,劍的重量剛好合適,不重不輕。劍鞘和劍柄都是青色的,和青衣人的衣服倒也是一樣。


    青衣將這把劍歸入劍鞘之中然後懸掛在腰間,青衣人拍了拍劍身道“你就叫凰求鳳”,鳳凰鳳凰,鳳雄雌凰。凰求鳳聽見青衣人如此之說居然顫抖起來,劍通靈了。


    這一日北涼世子,第一次出北涼王府。


    老柳到現在也是年僅五十了,手斷腿瘸。當年也是老北涼卒了,不過他無子無女,腿瘸了也退出了北涼軍,沒有什麽營生,就靠著官府的每個月一兩銀子過活,加上在自己種些小菜,日子也是過的下去。


    “老柳啊!我來看你了!”茅屋外麵響起的喊聲,老柳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別人都叫他拄根拐杖,他每次都是一瞪眼喝道“北涼卒那個不是站的筆直的,就算要倒了也是用刀槍撐著身子。”


    老柳推開小門,這門也是小,用的竹竿做的,也不怕小偷光顧,這本來就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老柳看見門外站著一個人,身上穿的也是麻布,手中提著一壺酒和一隻雞還有一份牛肉。


    “哈哈哈,小子,你迴來了!”老柳大笑道。那個布衣小子遞給老柳酒道“哎,這一次出門三年,也他娘的沒混出個名堂,不過有時候還是能奢侈一迴,這不一過完年就來看你了。”


    老柳拍著布衣小子的背大笑道“沒混出名堂就沒混出名堂嗎。怕個鳥啊,你看我這手斷腿瘸的還是不活的好好的,這閻王也沒有來收我的命不是。”


    老柳斷的是左手,倒也好右手還能用。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布衣小子隨著老柳走進自己的小茅屋,這茅屋沒多大,茅屋後麵就是一條河流。茅屋門口就是菜地,不過大冬天的,也沒種什麽菜。


    “你做著,我去把這雞給殺了!咱爺倆好好的說道說道。”老柳扯過一條破爛的竹椅說道。布衣小子倒是不客氣將雞遞給老柳,然後自己跑到土灶旁燒火。老柳手扯著雞頭,一用力,直接把雞頭的捏斷了。


    布衣小子聽見哢吧一聲抬起頭對老柳說道“老柳想不到三年了,你這手勁還真是沒消退啊!”


    老柳嘿嘿一笑道“那是,想當年我在戰場上的時候,可是用手就擰斷過千雪兵的頭。”,布衣小子鄙夷道“你就吹吧。”。老柳倒也不生氣,平日裏鄰居這樣說他倒是脾氣挺大的。


    這布衣小子讓的老柳也生的一股喜歡,這布衣小子小時候沒多大,十四五歲的時候躲在自己的茅屋裏麵,還把自己種的菜給踩壞了。當時老柳就氣急敗壞的罵起來了“這孩子,你父母呢,帶我去找他們!”


    這布衣小子到說了句我爹早死了,我娘也死了。老柳聽見這布衣小子這樣說也覺得他可憐起來,然後又問道“你爹怎麽死的?”


    這布衣小子本來蔫蔫的聽見這樣一問頓時抬起頭大喊道“我爺爺說了,我爹爹是北涼軍人,是死在數十個敵人的圍攻下死的!死的時候,還是筆直的站著!”,可是說完之後卻又掉下淚來。


    老柳聽見布衣小子的父親也是北涼軍人,還是死在數十個敵人的圍攻下。對這布衣小子生起好感。老柳用一隻手搽了布衣小子的眼淚說道“你爹爹是好樣的。”


    過了一會,原本冷鍋冷灶的小茅屋傳出了陣陣的肉香。在老柳的手藝下,白燉雞馬上就好了。老柳將這些自己之前吃的黑醃菜和雞肉,牛肉一起放在桌子上。


    布衣小子夾了口黑醃菜,伸出大拇指道“還是一樣的味道,可是想死我了。”,老柳給他倒了一碗酒笑罵道“沒出息!”。布衣小子也不在意。


    “來來,先幹一杯。我沒錢,這頓就當為你接風洗塵了。”老柳舉起碗對著布衣小子道,布衣小子還沒說話,老柳就先一飲而盡。


    “老柳我聽街頭的八姑說道你的身子?”布衣小子喝了一口劣酒說道。老柳自己撕下一塊雞肉咬了下去道“嗨,這些事。人啊,早就有一死,怕個勞什子?想當年老子在戰場上殺了這麽多人,這也賺了。”


    布衣小子哦了一聲,老柳罵道“別像個娘們似的,這有什麽好怕的?不過可惜啊。”最後語氣倒也是有幾分不甘。


    布衣小子問道“可惜什麽?”,老柳不屑的看了布衣小子一眼道“可惜我沒死在戰場上,倒是被這病給活生生的拖垮了。而且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摸北涼刀,聽北涼戰歌了。”


    老柳喝了口酒,又繼續道“當年大帥的兒子我也沒看過一眼,據說大帥的兒子爭氣,在山海關那邊率著血狼打的舒天歌狼狽而逃了。還想看看大帥的兒子,看看大帥的兒子,看著他我就可以又可以看見大帥的模樣了。”


    布衣小子不以為然的道“嗨,這有什麽,等著!”,說完布衣小子放下自己的雞肉走了出去,老柳問道“你去哪啊?”


    布衣小子笑道“你等等我,我去那樣東西,別把肉給吃光了,給我留一塊!”


    布衣小子走出街道一拐,在他麵前的是三百狼騎。


    布衣小子淡笑道“上甲!豎旗!”。


    老柳在茅屋裏麵自顧自的吃肉喝酒,倒也是給布衣小子留下了肉。“這小子怎麽還不來。”老柳丟下一塊骨頭喃喃道,這一刻他有些醉意了。


    “轟,轟,轟!”,老柳看著原本沒有波動的碗裏的酒,現在起了波瀾,耳邊也想起了雷聲。老柳仔細一聽,他是十年北涼老卒怎麽聽不出這是軍隊在縱馬?


    老柳趕緊跑出去一看。


    迎麵而來的是一杆血狼大旗,血狼露出絲絲殺氣。再看,高頭大馬,馬上披掛,當先一人血紅色獸頭鎧,手持一杆大戟。身後數百血狼精騎,殺氣森森。


    老柳看呆了,他原屬於蕭洛圖揮下血狼騎先鋒營第五隊伍長,他沒想到自己走出軍營的那一刻還能看到血狼騎!


    “停!”,當先一人,停馬而下。老柳迴過神來,看見當先一騎的那名小將就是布衣小子。布衣小子對著老柳行軍禮。


    “血狼騎統領蕭輕塵,及其揮下三百血狼精英,見過血狼騎先鋒營第五隊伍長!”。三百零一人齊聲大喊道。老柳看見血狼騎的殺氣不曾泯滅!


    老柳熱淚盈眶向前一大踏步,大聲吼道“血狼騎先鋒營第五隊伍長柳浪,見過血狼騎統領!”。老柳現在知道了那布衣小子就是蕭洛圖的兒子。


    三日之後老柳死去,死前他說道“我現在也可以有臉去見下麵的弟兄了。”坐在他身邊的是蕭輕塵。


    為他抗棺的是三百血狼騎


    血狼騎先鋒營最後一名老卒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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