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間裏的沈佳和晨楓兩人麵麵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隨後將目光移向荊奕,隻見他並沒有發火,隻是黑著臉,隨後無奈地閉上了眼。


    沈佳見狀,趕忙向晨楓豎立了一個大拇指,什麽話也不說,晨楓也是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些天陳放也一直用“關語在忙”的理由搪塞,終於在荊奕出院時,察覺到了不對勁,隻見他黑著臉說道:“把手機給我”


    陳放收迴了手,然後說道:“奕哥,好完全好呢,等你徹底好了,我在拿給你啊”


    荊奕懶得聽他廢話,隻見他提高音量,嘶吼道:“拿來”


    陳放幾人被嚇了一大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無奈的陳放歎了口氣,緩緩地將手機遞還給了荊奕。


    荊奕一把接過手機,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滑動,撥通了關語的電話。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冷冰冰的空號提示音。


    荊奕皺起眉頭,以為自己按錯了號碼,他再次仔細核對後,繼續撥打,可結果依舊是那令人失望的空號。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仿佛被一層烏雲籠罩。


    他不相信這一切,緊接著又撥通了封銘的電話,然而,得到的依然是空號的迴應。


    荊奕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他緊緊握著手機,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終於,荊奕無法再忍受這種沉默,他對著眾人怒吼道:“說吧,到底怎麽迴事?!”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迴蕩。


    然而,幾人依舊沒有迴應他,他們的眼神閃爍著,似乎在逃避著什麽。


    荊奕的心中愈發煩躁,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炸開一般。


    就在這時,知道隱瞞不住的沈佳,顫抖著拿起手機,將關語發給她的消息遞給了荊奕。


    荊奕接過手機,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一行行文字映入他的眼簾。


    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差,原本就陰沉的麵容此刻更是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的嘴唇緊閉著,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突然,荊奕感到一陣眩暈,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


    陳放見狀,嚇得臉色慘白,他連忙扶住荊奕,焦急地說道:“奕哥,你別嚇我~”


    荊奕隻是冷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充滿了苦澀和絕望。


    他似乎明白了一切,所有的謎團都在這一刻解開了。


    他奮力地推開眾人,腳步踉蹌地來到了蘇舒所在的小區裏。他的眼神充滿了焦慮和不安,仿佛在尋找著生命中的最後一根稻草。


    荊奕來到門前,顫抖的手輕輕敲了敲門。


    蘇姨聽到敲門聲,立刻快步上前開門。當她看到是荊奕時,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和無奈。


    荊奕的目光迅速掃視了一下房間,發現關語的東西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聲音顫抖地對著身後的人問道:“蘇姨,阿語去哪了?”


    聽到這話的蘇舒眼神有些躲閃,她不敢直視荊奕的眼睛,似乎在隱瞞著什麽。


    隨後,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勸道:“小奕,不要找小語了。”


    然而,荊奕並沒有被說服,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仿佛在告訴蘇舒,他不會輕易放棄。


    就在蘇舒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隻聽見“砰”的一聲,荊奕卑微地跪了下來。


    他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流淌在他那憔悴的臉頰上。


    荊奕流著淚說道:“蘇姨,求求你,告訴我好嗎?我真的不能沒有她。”他的聲音充滿了哀求,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蘇姨趕忙上前拉住他,試圖讓他站起來。


    但荊奕卻像一座雕塑一樣,固執地跪在那裏。蘇姨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知道這個孩子的執著,但她也無法違背自己的原則。


    荊奕就這樣跪了一會兒,他的雙腿已經開始發麻,但他依然沒有放棄。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他的步伐有些踉蹌,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


    接下來的幾天裏,荊奕把整個京城的角落裏裏外外翻找了一遍。


    他走過了大街小巷,詢問了每一個可能知道關語下落的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疲憊和絕望,但他仍然堅持不懈地尋找著。


    無奈的他開始不吃不喝地站在小區門口,祈求蘇姨能告訴他關語的下落。


    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原本還受著傷的他,臉色蒼白如紙。


    然而,蘇姨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實在不忍心看到荊奕這樣折磨自己。


    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荊奕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


    加上他原本還受著傷,他突然暈倒了過去。隨後,路過的人們發現了他,急忙撥打了急救電話,將他送進了醫院。


    陳放幾人接到消息後,趕忙飛奔醫院。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不知道荊奕的情況如何。


    當他們趕到醫院時,看到荊奕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他們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看著病床上如此虛弱的荊奕,以及這些天不斷作死的邊緣,心裏麵充滿了心疼,他們知道,關語走了,對奕哥來講就是一件壞事。


    然而從這次以後,荊奕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再也不像以前一樣了,變得更加陰狠和冷漠。


    隻字不提關語,陳放幾人見狀,也不敢再他麵前提關語,仿佛關語已經在他心裏消失了一樣。


    a市關家的房間裏,關語在得知荊奕醒了時,臉上露出了喜色,可當知道荊奕瘋了一樣的找她,甚至把折磨自己進了醫院時,關語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想,也許阿奕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了吧?一定恨死她了吧?


    …………


    另一邊的荊奕手裏緊握著他母親的遺囑,心情複雜但又堅定無比地繼承了她留下的巨額財產。


    從此,荊奕一躍成為了荊家持有股份最多的人,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夏霞那對母子以及荊盛天都驚怒交加、暴跳如雷。


    在荊家老宅的一間昏暗房間裏,夏霞滿臉怒氣,雙眼噴火,她猛地一把將手中的名貴花瓶狠狠地摔到地上,隨著一聲清脆的破裂聲,整個房間仿佛都被她的怒火點燃。


    她歇斯底裏地怒吼著:“這個小畜生!怎麽可能?他居然如此之快就掌控了這麽龐大的財富,真是可惡至極!都怪我之前太小瞧他了!”


    此刻的夏霞,因為極度憤怒,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以至於手臂上的青筋都根根凸起,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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