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你就在前麵帶路吧。”


    白鐸等人跟著吳山來到一處深穀外,隻見大片大片的血雲開始往深穀上空聚集。


    球形的雷電焦躁不安的發出悶響。


    “竟然是天地異象,那鬼龕到底是什麽來頭?難道真是惡神們丟在人間的禁忌?”


    崔文子眼中滿是凝重。


    “陳湘君沒和你們說明它的來曆嗎?”白鐸也感受到壓迫,忍不住的問道。


    “說明了,但她一個凡間女子即便獲得了與鬼龕許願的資格,又能知曉什麽呢?”


    崔文子歎了口氣,腦海裏迴憶起蜀山半部封魔錄裏的記載,感歎道:“越是強大的禁忌,在封魔錄的序號就越靠前,雖然輾轉幾代人,到我手裏隻剩下半部了。


    但好歹是前半部,對於一些不出名的詭異,所以收錄甚少。


    可極為強大的妖魔,甚至是神明傳說,最次也有隻言片語。


    鬼龕的機製到是頗像一種召喚邪神的方法。”


    他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迴憶,最後悵然道:“據說在上古時代,一個名叫曦的部落在偶然間溝通了天外天上的邪神,並且用了什麽方法讓邪神降下了賜福。


    讓他們有了吞並其他部落的實力。


    後來,這個秘密被發現,其他部落也相繼效仿,邪神也樂此不疲的降下賜福。


    但後來,邪神不滿足於這種直接賜福的方式,它開始無聊。於是就規定了獻祭的規則,十指無月之人的左耳,陰年陰時出生者的心頭血,以及祭祀的時間點......


    後來這些規則讓邪神撰寫的越來越完善,甚至還出現了祭祀失敗,就會降下怪物滅世的傳言。”


    崔文子的話讓在場的眾人遍體生寒。


    “這就跟鬼的殺人規則一樣是嗎?”白鐸說。


    “是也不是,低級的鬼是沒有意識的,像是被設定的木偶,有條不紊的執行著早就被設定好的命令。


    但祭祀的規則是由邪神製定,它可以按照規則行事,也可以無視規則。


    顯然,那個文廟的後生,此番舉動已經破壞了祭祀。


    天知道血雲會降下什麽懲罰。”


    崔文子歎口氣道:“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隻是可惜蜀山覆滅百年有餘,我們這一脈應該是世存的最後一支了。


    小梨,你就不要去了。


    萬一我們出了意外,蜀山的傳承也好由你繼續傳承。”


    這話不僅僅是給木小梨和惜福說的,更是給白鐸等人說的。


    “師父,這件事情我們非管不可嗎?而且,為什麽不把我帶上,讓惜福姐留下?”


    木小梨眼眶濕潤。


    “惜福不確定性太強了,我不敢確定她是否真的能把蜀山傳承帶走。並且,她再怎麽說也是世家之人,若是必要時刻,我應該會解開她的封印。


    或許這就是我們戰勝鬼龕的唯一機會。”


    “你怎麽這麽自私!解開封印等著惜福姐被詛咒吞噬嗎?!你憑什麽替她決定生死?!”


    木小梨憤怒道。


    “因為這是必要的犧牲,我也不例外。從你們入師門的那一刻起,我就和你們講過了,要為了天下而戰,哪怕付出生命。”


    崔文子的話讓木小梨啞口無言,可能是因為她太喜歡惜福了,但礙於生於這麽個繁文瑣節眾多的時代。


    才讓她的愛一直被埋藏在心底,兩個女生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如果崔文子選擇讓她進入深穀,木小梨絕對不會有這麽大的情緒。


    “白居士,你呢?”崔文子看向白鐸。


    “我......”白鐸剛想要婉拒,就感到背後一冷,他猛地迴頭,在一處山峰上正佇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兩年後的惜福,“我和你們一起!”


    白鐸立馬改口,他現在必須得跟兩年前的惜福待在一起才不至於被斬殺。


    “是我看錯你了,想不到你這麽大義。”木小梨揉了揉眼眶裏的眼淚,詫異的看了白鐸一眼。


    “嗬嗬......”白鐸幹笑一聲,脫口而出道:“我雖然不是修道者,但好歹是玉京總捕,當我穿上這身官袍時,就注定了要死在民眾前麵。


    我們必須得不惜一切代價,把鬼龕帶來的詭異困在這處深穀,不讓它出來禍害別人。”


    “白居士竟然有如此大義,貧道真是佩服,之前果然沒有救錯人。大家也別太悲觀了,孰強孰弱尚且未知,我們不一定會輸。


    遲則生變,既然決定了要留下,那就趕緊走吧!!”


    崔文子不在廢話,從腰包裏抽出兩張黃符,直接貼在雙腿上,然後他腳下生風。


    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朝著深穀奔去。


    “神行符?”白鐸大為驚歎,而後抓起惜福道:“姑娘,咱們也趕緊走吧!!”


    白鐸把惜福摟在懷裏,而後運轉輕功,速度竟然隻比崔文子慢上一籌,也很快就趕到了深穀之內。


    惜福臉燙燙的,她還是第一次被男生接觸身體,心髒不知道怎麽的嘭嘭的跳動。


    察覺到懷中美人異樣的白鐸,心中頓時了然。


    “想不到在不同的時空,惜福也一樣會喜歡上我,這次我可不能在浪了。


    若是讓兩個時空的惜福都追殺我,那我徹底涼涼。”


    白鐸決定好好利用兩年前惜福的這份感情,因為從兩年後惜福的戰力表現來看。


    她絕對有著超強的潛力。


    當然,白鐸這次選擇陪崔文子一起進入深穀誅鬼,絕對不完全是因為惜福的潛力和兩年後惜福的伺機暗殺。


    而是因為他是未來人。


    既然崔文子能活著到汾陰,那說明在這裏他並沒有被鬼龕殺死,而是成功把它封印了。


    這正是白鐸敢臨時決定跟進來的主要因素。


    ........


    深穀內,斷橋邊。


    呂俊儒望著那沸騰的湖水,如臨大敵,同時心中也有一股無名火起,他怒斥道:“竟然連正氣歌都無法封印!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過我才不管你是什麽,有什麽業障朝著我一人來就好,敢打湘君的主意,我定不輕饒!”


    之前,呂俊儒用自己的舌尖血往鬼龕上描繪了完整的正氣歌,哪怕是食鬼級別的靈異都會被封印。


    但對鬼龕卻一點用沒有。


    情急之下,呂俊儒就把它扔入湖底。


    結果這深穀內的天然湖泊直接被燃燒的血火煮沸,並且蒸發的水氣直接湧上高空。


    化為了一團團血雲。


    不一會兒,如瀑的血雨就直接從雲層深處砸了下來,那湖水也越來越紅,到最後真成了蔓延泛濫的血池。


    並且還在不停的漲大。


    用不了半日就得滿出穀來,朝著外麵湧去。


    吼——!


    恰在此時,血池中央出現一道漩渦,從池底漸漸的浮上一片巨大的陰影。


    陰影直接破開水麵,露出了它的陣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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