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八角的潯陽樓閣坐落在辛醜轄區的最中央位置。


    朱紅的柱子,雕花的欄杆以及金色的琉璃瓦全都透露著華貴典雅。


    夜晚的潯陽樓更是璀璨奪目,像是一顆明珠嵌在城池中央。


    樓頂,蕭平吉側臥在虎皮藤椅上,麵前擺滿了美酒珍饈。


    並且身側還伴有婀娜的舞女,她們穿的都極為暴露,一舉一動盡是媚態,傾倒在蕭平吉懷裏。


    被他調教的嬌笑連連。


    “別用牙啊混蛋!教了你半個月了,還學不會嗎?!”


    蕭平吉覺得一陣刺痛傳來,頓時勃然大怒,提起跨間埋頭的女子,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雖然他紈絝,但也有練氣後期的實力,這一下直接把女人的臉頰抽的紅腫。


    女人嗚咽一聲,捂著臉癱坐在地。


    “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會做好的。”


    女人的帶著哭腔,本就略顯病態的臉上更顯楚楚可憐之色,讓人忍不住摧毀或者憐愛。


    但蕭平吉顯然是前者,隻見他壞笑道:“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奴仆做錯事情就要被懲罰,來人啊,把她帶下去,任憑兄弟們處置!”


    隨著蕭平吉一聲令下,從暗處立刻走出兩排虎背熊腰的肌肉大漢,他們麵色淫邪的看著女人。


    直接把她拖到了外麵。


    不多時,就傳來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音,以及女人的哀鳴。


    “真是悅耳啊,比清倌兒的琵琶曲都醉人。”


    蕭平吉陶醉的欣賞著女人的慘叫,旁邊的舞女此刻也都是遍體生寒,伴君如伴虎一點不假。


    誰都不知道下一個倒黴的是不是自己。


    “少主,那個徐興又來了。”此刻一人小跑到蕭平吉身側,小聲道。


    這話讓蕭平吉的興致全無,他冷笑道:“真是陰魂不散,我不是說了不見了嗎?除了趙捕頭,誰都沒資格審問我!叫他們滾!區區一個捕快而已!”


    見到自家少主發飆,那下人立馬轉述。


    徐興之前是冷芷晴的副手,但因為她被革職,所以也就歸屬到了白鐸的支隊裏。


    他還算是忠肝義膽,也對趙無延的行徑看不下去。


    所以在得知白鐸的事跡後,立馬化身小迷弟。


    “又不見人?外麵的兄弟等了一晚上了,得到的僅僅是一句除了趙無延他誰都不見。


    嗬嗬,難道我這身飛魚袍是假的不成?沒資格審問他嗎?我再說一遍,讓開!”


    徐興直接推開那下人,自己噔噔噔的上樓,同時也陷入了東林會眾人的包圍圈中。


    他也看到了那副荒唐的一幕,隻見一群人輪番欺辱一名女子,而那女子正是尹天仇新過門的娘子。


    “住手!你們這幫王八蛋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我把自己娶來的小妾賜予兄弟們,也要讓徐興你同意嗎?大乾哪條律法規定了我不能這麽做?


    不如你親自問問她,到底喜不喜歡這樣。”


    蕭平吉在護衛的簇擁下走到徐興麵前,在他吃人的目光中,把尹天仇的娘子從人堆中提了起來,言語冷冽道:“你說啊,喜不喜歡這樣?


    好好說,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那小娘子口鼻雙眼全都流出醃臢之物,眼神直直的往上翻,嘴角露出病態的弧度。


    “喜歡,喜歡這樣.......”


    此話說完,她就留下了兩行清淚。


    她已經不對衙門抱有希望了,之前冷芷晴在的時候,就是東林會的保護傘。


    為了避免受到更大的報複,她根本就不敢指認蕭平吉的罪行。


    “你...你這是為何啊!我是來幫你的,你怎麽自己輕賤自己!”


    “夠了!話你聽明白了沒?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我東林會的家事你也管,徐捕快,你好大的官威啊!”


    蕭平吉粗暴的打斷徐興的話。


    但就在這時,原本漆黑的天空卻被一片緋紅之色侵染,一團血紅的火焰直直的降臨到潯陽樓頂。


    “蕭平吉,你的威風也不小嘛!陸沉舟下的批文你沒看嗎?冷芷晴已經下台了,現在這裏歸我管!但你卻說除了趙家人你誰都不見。


    你這是什麽意思?”


    白鐸臉色陰沉的從火光中走出,恍若一身紅袍流動著神曦,眸中煞氣十足,恍如撼地獅子下天穹。


    在場的眾人全都被熾風撲麵。


    受到刻意針對的蕭平吉更是被逼的後退半步。


    “白鐸!!”


    他咬牙切齒,僅僅是逸散出來的氣息,就差點讓他踉蹌倒地。


    蕭平吉因此覺得十分丟臉。


    “呦,這麽說來你還認識我了,既然認識我,你是怎麽敢對我的手下這麽放肆的?


    尹天仇我已經找到了,你幹的那些破事我也了然。


    若你此刻承認,我倒是能留給你個體麵。”


    白鐸大刀金馬的坐下,話語中根本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一上來就直接逼宮。


    “大人,白大人。”徐興此刻目睹自己偶像的真容,已經是激動的無以複加。


    那股如火焰燎原的侵略感,隻有白鐸才有。


    “你叫徐興是吧?冷芷晴手底下能出你這麽個人才,也算是難得了。


    你做的不錯,今後就跟著我做事吧。”


    “是,在下定然肝腦塗地!”


    徐興立馬半跪在地,表示忠心。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們要抓人也得有證據吧?街坊的口供,包括那女人自己的口供,都在證明著尹天仇沒事找事。


    覬覦我的小妾,我把他打一頓都算是輕的了。


    請問我犯了那條法律?


    捉賊拿髒,捉奸成雙,你不能光聽尹天仇的一麵之詞吧?”


    蕭平吉被氣笑了,他不明白白鐸怎麽這麽自信啊,不就是一個凝罡嗎?


    僥幸贏得了陸沉舟的信任,撐死了就是個總捕。


    “你的意見不重要,尹天仇的證詞也不重要,我的想法很重要。


    我不需要證據,我的話就是證據。”


    白鐸把腿搭到桌子上,一臉桀驁的看著蕭平吉。


    不光把這幫地痞流氓整不會了,就連徐興也是滿臉懵逼。


    “大人,咱辦案不是這麽辦的。”徐興小聲的提醒。


    怎料白鐸擺擺手,“放心,我有經驗。”


    “你有經驗個屁啊!怎麽感覺比東林會還黑社會啊!”


    徐興心中一陣呐喊,但既然白鐸這麽說,他也不敢反駁,隻要退下靜觀其變。


    “白鐸,我沒聽錯吧?你是不是喝醉了,故意過來消遣灑家的!我剛剛光顧著抽那些小浪蹄子了,忘記抽你了是吧?


    我數三聲,你趕緊給我滾。”


    蕭平吉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要不是白鐸有捕頭腰牌,他估計早就發飆了。


    三聲很快結束。


    白鐸依舊平淡的望著他,雙手交疊的放在膝蓋上。


    沒人注意到的是,他的掌心處閃爍著幽光。


    “我若是不走,又如何?”


    白鐸身上的氣勢陡然暴漲,直接壓的蕭平吉一行人喘不過氣來。


    “不好,這貨要用強,咱這裏沒有凝罡坐鎮,趕緊去給三位堂主傳喚消息!”


    蕭平吉表麵上穩住白鐸,實際上已經偷偷放走了屬下去通風報信。


    結果沒一會兒,那屬下就又匆匆返迴。


    “少主,不好了,三位堂主失蹤了!”


    “什麽?!”


    蕭平吉滿眼驚駭的望著白鐸,但看到他滿臉平靜的樣子,又覺得是巧合。


    有可能堂主們是去出任務了,雖然三位堂主同時出任務失聯有些牽強。


    “對了,我爹,我爹就在潯陽樓裏,你們趕緊去閉關室叫他!”


    “可是會主不是說沒有緊急情況別打擾他嗎?”


    “你放屁,這還不算是緊急情況,我讓你去你就去!”


    蕭平吉強忍著罵娘的心思,低聲喝斥。


    白鐸看著他們的小動作,也為製止,任由其離去。


    半柱香後,那下人再次迴來,憂心忡忡道:“少主,會主他不在閉關室,好像也失蹤了。”


    “什麽?!我爹可是凝罡巔峰,誰能不聲不響的讓他失蹤?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蕭平吉雙目泛紅的盯著白鐸,寒聲道:“白鐸,你到底想怎麽樣?別和我說,我東林會發生的事情,和你沒關係。”


    “少會主這是什麽意思?白某聽不懂。”


    白鐸嗬嗬一笑,人畜無害。


    蕭平吉有股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再次吩咐道:“去讓護衛統領去找趙大人!”


    “.......”


    “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蕭平吉憤怒的迴頭,發現身後空無一人,整座潯陽樓都靜的可怕。


    不知道何時,他的那些手下竟然全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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