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當然沒有真的抱許清霧去洗澡,而是打電話,叫了位女性的別墅管家,來替醉鬼許清霧簡單衝洗,更換衣物。


    洗澡的時候,許清霧還十分不安分,嘴裏不停嚷嚷著要“老公”,以至於給許清霧清理完出來的管家,看上去像個被慘虐的落湯雞。


    要不是良好的職業素養維持,隻怕要咬人了。


    歉疚的送走管家,謝執才從床上重新拉起,濕著頭發就要睡覺的許清霧。


    “不吹頭發睡覺,會感冒的,乖,先吹頭發——”


    謝執給許清霧吹頭發時,許清霧手舞足蹈,嘴裏還哼哼唧唧唱起了“暴打渣男”神曲。


    這是最近網上,很流行的一首洗腦歌,十分貼合女性姐妹們,想要胖揍渣男的心聲,許清霧也就跟著學了幾句。


    謝執就聽著她身體力行的,在那一邊唱一邊對空氣揮拳。


    有好幾次,還差點誤傷了謝執,跟他手中的吹風機。


    本就沒給女生吹過頭發,顯得有幾分笨拙的謝執,被許清霧這麽一鬧,明明十分鍾就能搞定的吹發大業,愣是消耗了三十分鍾。


    這還不算完,吹完頭發,還要梳頭。


    許清霧的發質很好,濃密漆黑如錦緞,摸在手裏也很舒服。


    隻是頭發雖好,架不住許清霧一直鬧騰,即便謝執已經很用心很注意,還是不小心扯斷了她好幾根頭發。


    被扯斷頭發的許清霧,狐狸眸中含著熱淚,轉向謝執,出於泄憤,也薅掉了謝執好幾根頭發。


    兩人在鬥智鬥勇的一薅一護中,許清霧直接把謝執給撲倒了。


    “哼哼,輪到我了,反殺時刻——”


    許清霧衝著被她把衣服扣子都抓開,現出脖頸邊大片冷白鎖骨的謝執,一臉冷笑,伸出了罪惡之手。


    原本想要薅頭發的手,就像是受了蠱惑,直接來到了謝執的鎖骨處。


    皮膚冷白如玉,鎖骨隨著他起伏的唿吸,一鬆一緊。


    還有鎖骨下方,那被她扯開衣襟的一線。


    刺目的白,像是一片危險森林,誘人探索。


    許清霧的手,就這樣,順著鎖骨描摹,來到了謝執的肋骨處,還隱隱有下移的趨勢。


    “許清霧,停下——”


    謝執覺得許清霧的指尖,好像帶著火星又帶著電波。


    所經之處,引起他一陣顫栗。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為什麽要停,我要摸。”


    聽到謝執低啞的阻攔聲,許清霧有點不高興,還特意再伸手又重摸了一把。


    小臉帶著挑釁跟得意,看向儼然快繃到極限的謝執。


    甚至更大膽的,直接去扯他的衣服。


    謝執忍無可忍,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被迫停止動作的許清霧,不滿的皺緊了眉頭。


    又是這樣?跟昨晚一樣,她在謝執這裏,就這麽沒有吸引力嗎?


    難為許清霧,醉酒意識不清的時候,還想著昨天關鍵時刻,被謝執推開的受辱感。


    反正她今天是醉鬼,借著酒勁,她一定要把謝執給辦了!


    許清霧像個不倒翁一樣,猛猛點頭。


    然後突然想起來,祝苒給她的秘密禮物。


    有了這個秘密禮物,她要謝執乖乖的當小貓咪。


    好在禮物袋距離許清霧不遠,她另隻手一動,就把裏麵的東西給扯了出來。


    扯的動靜過大,也導致那東西,直接飛到了謝執臉上。


    謝執:“……”


    他有些無奈的抓下來一看,就發現,那是一套布料少的可憐的豹紋款情趣內衣。


    謝執的沉默震耳欲聾,他甚至隻是看著那衣服,臉頰就不自覺變紅發燙。


    這種羞人的東西,怎麽能穿在許清霧身上。


    雖然他腦中有短暫兩秒,幻視許清霧穿上後的效果,但他還是猛地甩開腦中雜念,連帶著那衣服,也被他一起甩開。


    許清霧還沒看清楚那是個什麽東西,就隻見“咻”地一道光閃過,再想去看時,就被謝執捂住了眼睛。


    “你扔了我的秘密武器,我還怎麽拿下你!”


    許清霧急了,拿手去扒拉謝執的手。


    卻突然,覺得腰間一股大力,讓她整個人往前趔趄,差點撞上謝執的胸口。


    “許清霧,看著我——”


    許清霧暈乎乎抬頭,就對上了謝執那張,在瞳孔中放大數倍的俊臉。


    謝執亦在看著她,兩人的距離很近。


    近到,如果許清霧現在認真,就能看清謝執眼底克製到,將要噴薄欲出的火焰。


    “我是誰?”


    他的眼睛一寸寸描摹著許清霧的麵容,最後,匯集到那雙水光盈盈的狐狸眸上。


    許清霧覺得謝執八成是傻了,她是醉了,又不是瞎了,眼前這麽大個謝執,她就算醉的再狠,也絕對認的出來。


    “謝執!”


    嗓音堅定,尾音亦堅定。


    一本正經的喊出他的名字後,許清霧又有點不耐煩了。


    她覺得謝執好墨跡,墨跡到,她幹脆主動捧起他的臉,狠狠的親了下去。


    唿吸被馨香填滿的刹那,謝執眼底克製的鏡麵,也徹底碎裂,火焰噴湧而出,將他與許清霧兩人,緊緊裹挾。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泄入,打在許清霧的眼瞼上。


    她有些不適的皺了皺眉,渾身的酸痛感,卻是先於意識清醒。


    許清霧感覺自己昨晚好像被卡車被碾過一般,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她小小吸了口氣,忍著刺目的日光睜開眼後,就對上了一張清晨美男的容顏暴擊。


    是真暴擊,怎麽說,那張臉,即便是她現在死亡近距離打量,也找不出任何瑕疵,從輪廓到骨相到皮膚,甚至細化到每一個毛孔,許清霧都覺得不真實的像在做夢。


    不然,她怎麽會夢到謝執,跟自己同床共枕,而自己的一隻小手,還正擱在人家力量感十足的勁腰上。


    要死,許清霧,一大清早做這種春夢,是要被雷劈的。


    她想自己大概是太饞謝執的身子了,以至於人都還沒醒,眼睛都開始出現幻視了。


    直到,她眼一閉再一睜,對上了謝執好整以暇看著她的眸眼時,她才如同被雷劈了天靈蓋,恍然怔愣的伸出另隻手,去戳了戳他冷白如玉的臉頰。


    這觸感怎麽說,真實,真實到她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夢,而是她真的跟謝執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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