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來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以前不就有句名言?不要試圖跟女人講道理!因為她們根本就不講道理!


    女人,尚且如此,那懷了孕的女人,就更厲害了!吃起這莫名其妙的飛醋來,就連侯爺都不敢攖其鋒芒,甚至連句狡辯的話都不敢說。


    同情的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哥三,順便再往旁邊拉開一點距離,省的被人認為自己很他們關係也不錯。甲一這是第一次慶幸自己冷漠的性子,起碼這樣不用被沒收份例……


    走累了,也餓了。


    一行人在趾高氣昂的薛盼帶領下,走迴到剛剛路過的那家酒樓。


    “幾位客官,吃點什麽?”


    眼尖的小二迎了出來,點頭哈腰的將蕭寒他們往店裏請,熱情的一塌糊塗。


    “問他!”一閃身,把老薛讓了出來,既然這是他的地盤,這種雜事,自然也是他負責。


    老薛看起來,曾在這家酒樓吃過飯,熟練的選了樓上最好的雅間,又點了幾個招牌菜,連店小二都不用,他就領著蕭寒幾人徑直上了樓。


    來到樓上的房間,推開窗戶,蕭寒突然發現,從這裏竟也能看到遠處的一角湖水。


    這多少讓心靈嚴重受損的蕭寒三人得到了一點點慰藉。


    看不到二十四橋,也看不到婀娜多姿的橋頭姑娘。


    杜牧的“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自然也沒法子拿出來顯擺。


    好在酒樓的菜燒的確實不錯,一道豆腐鰱魚吃的連蕭寒都讚不絕口,恨不得去後廚拉師傅出來,給他指點指點做法。


    “嘖嘖,小荷,你說他是來玩的,還是做事的?我怎麽感覺他一點也不著急呢?”


    就在蕭寒幾人大快朵頤之際,誰都沒有想到:那曾出現在揚州布行的那個年輕人,此時竟然陰魂不散,就坐在他們的隔壁!


    “我不知道。”


    看了年輕人一眼,小荷的迴答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淡。


    即便對於這位高高在上的公子,神情中也沒有多少親近感。


    “哎,你就不能多說幾句?哪怕敷衍我一下也行!”


    年輕人對小荷的態度有些不滿,取下貼在牆壁上好用來偷聽的茶碗,轉而看著站在身旁的小荷小聲道:“老頭臨死前,把你收為幹女兒。算起來,我還得喊你一聲姐姐,你就這樣對弟弟的?”


    “……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或許是年輕人口中的老頭勾起了小荷腦海裏的迴憶,這次她微微皺眉,然後果真多說了一句,當然,也就一句而已。


    “得,你不熟!可當初在山神廟裏,我差點被他炸熟了……”


    年輕人聞言,竟然學著蕭寒的模樣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也不管小荷驚訝的模樣,再次把茶碗貼上,興致勃勃的聽起了牆角。


    下午去哪裏玩?晚上吃什麽?肚子裏的孩子聽不聽話?大哥,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


    酒足飯飽,蕭寒挑起一根竹簽,一邊剔著牙,一邊往外走,根本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那位一臉幽怨,剛從房間中走出的年輕人。


    也是,在酒樓裏聽蕭寒牆角,天曉得這位是怎麽想的。


    難道他不知道:當初在長安,蕭寒見識過公平茶館的那套高級竊聽裝置後,再去酒樓茶樓,就沒說過啥實話!反而閑話跟牛皮是吹的越發的雲裏霧裏,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一上午,通過薛管事的介紹,以及自己的親眼所見確定了揚州的富有。


    下午,蕭寒就更過分了,連名義上的考察都不顧,反而是純粹的攜美遊山玩水。


    漫無目的的穿行在大街小巷中。


    偶爾,在路邊買一些感興趣的小玩意,玩夠了,隨手就送給不認識的孩子。


    等走累了,就尋一條小舟坐上,在船工的號子聲中,沿著古老的河道繼續穿行在這江南水鄉,感受著別處沒有的別樣韻味!


    隻是這樣一來,蕭寒他們舒服了,苦,就苦了跟著他的兩個年輕男女,要不是兩人武功高絕,這時估計早就累的罵娘了。


    蕭寒還在揚州城無意中“遛狗”,揚州城以南,那個叫做七裏村的村子中,此時卻來了幾個特殊的客人。


    “嗬嗬,小老兒不是跟幾位吹噓,這幾塊地,都是上好的天字號水田!喏,旁邊就是大河,若坐船順河直下,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到長江!過路的算命先生都說這裏藏風聚水,是一方寶地!”


    指著麵前一片芳草萋萋的荒地,七裏村的裏長劉老漢,吹的就連身邊的村民都有些聽不下去,紛紛紅著臉別過頭去。


    “嗬嗬,老先生,這天字號水田裏麵怎麽沒有一滴水,一粒米?”用腳輕輕踢了踢地裏的碎石,紫衣微笑著問道。


    “這個……”劉老漢神情一滯,不過,他自然不會說是因為這塊地裏全部都是碎石疙瘩,土層太淺,根本種不了地,所以才一直閑置到今天。


    “這不是人手不夠嘛!本來尋思今年就種,這不幾位要來買地,好東西自然要緊著客人先挑!”


    絞盡腦汁,終於編造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劉老漢一邊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一邊狠狠地瞪了跟著來的村民一眼。


    一幫廢物!本來以為帶他們來能幫襯幫襯,沒想到除了大眼瞪小眼,什麽也幹不了!?


    嗯,如果這次地賣不出去,一個個還想分紅?老子不拿鞋底子給你們好好分分紅,不紅都不行!紅的輕了也不行!


    輕瞥了劉老漢一眼,紫衣心中好笑,不過卻並沒有拆穿他的謊言,反而又往前幾步,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指向那條大河:“這條河通長江不假,可是河水洶湧,看起來,似乎並不適合行舟吧?”


    劉老漢再次抹汗:“這是春汛,春汛而已!過了這陣就好了!”


    “哦~”紫衣點點頭,然後捋了捋被風吹散的頭發:“藏風聚水?但這風似乎也太大了點,根本藏不住吧,還有這水,不都流走了?怎麽聚?”


    劉老漢已經是瀑布汗:“咳咳,風水輪流轉,不轉怎麽能來風水,您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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