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那是你的……”


    愣子還在指著往水井處走去的小憐傻傻的問,不過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寒狠狠在他腰上一掐,差點把愣子掐的跳了起來!


    掐完愣子,蕭寒趕緊轉頭就往外走。廢話,現在不走還杵在這幹嘛,裝作不知情還好一點,非點明了豈不是更尷尬?!


    “咳咳,今天不是說要去看糧食?時間也不早了,咱趕緊去吧!”蕭寒一邊朝外走去,一邊胡亂給自己找一個借口。


    “哎呦…疼!侯爺您掐我幹……”愣子緊緊捂著腰間的軟肉,還想要嘀咕。就看到蕭寒似乎又伸出了九陰白骨爪!登時脖子一縮,再不敢多說半句廢話。


    逃也似的離開後院,跑到前麵去找到老馮,被老馮拉著去簡單喝了點米粥充當早餐,然後這才一起套車出發。


    看著長著兔子耳朵的驢子要外出,老馮的小孫子眼淚汪汪的也要跟著去。老馮訓了一頓也沒有效果,無奈,隻能告一聲罪,也把他帶上。


    老馮家裏沒有太多的大牲口,所以這車算上蕭寒的驢車也就隻有兩架。


    其他的人沒有辦法,就隻能在地上跟著走,行程隨之就慢了下來。


    而且,老馮自己的馬車,破的跟隨時都要散架一樣,想快一點都不敢!一路走的竟是比步行還要慢上三分,不過如此悠閑的路程,卻正合蕭寒的心意。


    此時的時節,已經到了入秋時分。


    一早一晚的天氣都有些冷了下來,就連響午的時候,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熱的讓人無處可躲,隻想把腦袋埋在水裏。


    鄉間未修繕的道路坑窪不平,蕭寒靠在車廂裏,隨著車廂一蕩一蕩,再看著老馮的小孫子歡唿著從路邊的草地裏抓一隻大螞蚱跑到老馮跟前獻寶,隔一會又采一捧嫩嫩的鮮草喂給小奇。心說沒有了機器轟鳴、工廠汙染的世界也很不錯。


    就這樣一路悠閑一路走,一直用了快一個時辰才終於去到了稻田那裏。


    不過說實話,稻田真沒什麽好看的!這種稻子現在去到哪裏,都是稀罕的不能再稀罕的東西!有幸分得的農戶恨不得晚上都抱著它們一起睡,照料起來比照料老娘都上心,怎麽可能有問題?


    所以說,與其是蕭寒去看稻子,不如說是蕭寒去那裏被別人看。


    這不,到了地頭,蕭寒剛一下車,立刻就有農戶圍過來見禮!


    言雲感謝蕭寒將這麽好的種子分發給大家夥,大家對此幾世不敢忘記。並表示等到豐收之後,一定會給蕭寒建造生祠,以感大恩!


    周圍人來的有些多,估計在這附近的人可能都丟下活來這裏了。


    老馮見狀,趕忙黑著臉把人都嗬斥走,隻剩下幾個看護稻田的人,蕭寒這才鬆了一口氣,被人恭維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人散了,蕭寒跟老馮幾個人站在田埂子上,抬眼望去:隻見遠處稻田的普通糧食都已經泛黃,唯有眼前這一大片新糧食剛剛散著嫩綠。兩種不協調的顏色匯在一起,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嫩綠的稻子長勢很好,可能因為這裏以前並未過多耕種的原因,肥力甚至要比蕭寒那裏還要強上兩分,遠處的幾架翻車擱在地頭,好像準備隨時給地裏補充水分。


    “嗯,不錯!是用心了!”


    蹲下身子,抓住田裏的一棵稻子提了提。稻子竟然沒被提上來,看樣子紮根紮的很結實。再一看葉麵,上麵幹淨的一點蟲子都沒有,就連蕭寒也不由的誇讚了一句。


    隨行的一個老農聽到蕭寒的誇獎,樂的滿臉的皺紋似乎都散了開來,對著蕭寒恭敬的拱拱手道:“迴侯爺話,這種侯爺稻跟俺們之前種的確實不一樣!不光長得快,這根也紮的深!而且還扛蟲害,聽說產量還高,簡直是一種神糧呐!”


    “啥?猴爺到?”蕭寒沒聽見老農後麵說的,隻聽到了這麽一個奇怪的名字,不禁驚詫的看著老農,尋思難不成是孫悟空來了?


    看蕭寒驚訝,老馮這時就站了出來,笑嗬嗬的為他解釋:“不是猴爺到,而是侯爺稻!這是這裏人為了記住是侯爺您給他們帶來的好種子,特意把這些新糧食叫取名做侯爺稻,你剛剛聽岔了!”


    “哦……”蕭寒這麽一聽,頓時啞然失笑!


    這也不知是哪個閑人幹的,起的名字怎麽和酒名一樣?


    這等以後收糧食的時候,吆喝一句收侯爺稻去嘍,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再想想,也幸虧叫侯爺稻,要是叫蕭寒到,那樂子可就更大了。


    老馮在一邊看蕭寒苦笑搖頭,還以為他不滿意這個名字,剛要過來再解釋幾句,就看到蕭寒站起身來拍拍手道:


    “嗨,叫什麽名字隨他去吧!不過這世界上就沒有完美無缺的東西!這稻子長得是不錯,可是一定很耗費地力!再加上咱們這氣溫也跟不上它們的原產地,所以想要種好它們,除了要加肥外,一定還要在另外選地方!不能隻放在這裏。”


    老馮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也不緊張,隻是在一邊捋著胡子點頭。


    他之前聽任青說過這稻子在臨邑時候的盛況,後來夏天在這裏豐收的時候他也看了!雖然也很豐足,但是卻遠不及任青所說的那般震撼。那時他就知道這裏應該隻是這種稻子的一個實驗點,真正的種植地卻不在這。


    “那侯爺您以為,這侯爺稻種在哪裏比較合適?”老馮地頭想了想,突然開口問蕭寒。


    蕭寒沒做聲,隻是順著不遠處的水渠一直往東看去。


    他這些日子並不是幹吃俸祿不幹活,其實早在三季稻第一次成熟的時候,他就和任青一起把這門新糧食的生長周期和習慣整理過一次。


    等到他自己封地的三季稻成熟狀況後,兩相一經比較,就能大體推算出溫度、地域對它產量和生長周期的影響。


    這種話表格以已知推測未知的事情對蕭寒來說隻是小兒科,但是對任青來說,其震驚無異於開啟了一門新學問的大門!


    猶記得第一次看到表格的任青,跟一個好奇心嚴重過剩的小學生一般!拉著蕭寒整整研究了一夜!


    倆人一直把所有已知有利條件都列了出來,商討了很久,才最終確定下嶽陽,以及更南方的廣州才是三季稻最好的種植地!


    說到底,蕭寒對於這兩個地方並不陌生,畢竟湖廣熟,天下足的諺語在明朝以後足足叫了幾百年!


    光看地圖,就能看出這兩個地方在糧食這一方麵絕對是得天獨厚!


    再往南,可能有更適合三季稻生長的地方,但是運輸卻是難事!


    唯有這兩個地方,一個緊鄰長江,另一個更是麵朝大海!畢竟水路運輸,決計要比馬拉人背強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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