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所預料,但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被投來的目光,還是讓人感到刺痛。


    在和金妮以及途中遇到的納威一起尋找空著的包廂時,所有見到薩拉查的學生都會互相對視,然後低聲交談。


    心裏雖感到厭煩,但還是在列車的最後一個包廂坐了下來。


    包廂裏已經坐著金妮的朋友,拉文克勞的盧娜·洛夫古德。薩拉查對她的第一印象是“一個奇怪的女孩”。她說的話似乎能接得上,但又總覺得哪裏不對。


    (……我已經想迴家了。)


    就在他考慮開學典禮結束後立刻使用奧斯卡給的鑰匙時,羅恩和赫敏來了。作為級長,他們需要在列車上巡視,剛好現在輪到他們值班。


    “每個學院的五年級會有兩名男女級長。他們需要定時巡視列車的走廊。”


    “還有,我們可以對那些行為不端的人進行懲罰。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找克拉布和高爾的麻煩了。”


    “羅恩,不可以濫用職權!”


    赫敏嚴厲地訓斥他時,包廂的門突然打開了。順著目光看過去,門口站著的是佩戴斯萊特林級長徽章的德拉科·馬爾福。


    “波特,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你不是級長?”


    “誰知道呢?我也不清楚。”


    “格蘭芬多真是越來越差勁了。讓韋斯萊當級長,不如讓你來得好。”


    “閉上你的嘴,馬爾福。”


    德拉科掃了羅恩一眼,又將目光轉向薩拉查,用下巴輕輕指了指走廊的方向,似乎是有事要單獨說。薩拉查聳了聳肩,站起身走出包廂,順手關上了門,然後轉身麵對靠在牆上的德拉科。


    “說真的,為什麽你沒當上級長?我還想著今年能和你討論什麽才是優秀的級長。”


    “馬爾福,你這種態度和珀西倒是挺像的。”


    “開什麽玩笑!我才不會和那種盲目崇拜權力的人合得來。”


    “我可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德拉科皺著臉,表情十分嫌惡。薩拉查忍不住輕笑出聲,覺得德拉科的反應有點過於誇張。珀西現在因為和亞瑟大吵了一架,幾乎被逐出家門。亞瑟堅定地站在鄧布利多一邊,而珀西則靠向魔法部,兩人陷入冷戰。


    “你知道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是誰嗎?”


    “不知道。”


    “多洛雷斯·烏姆裏奇,魔法部的人。”


    “……一個官員來教書?”


    “而且是福吉的下屬。她的性格有很大問題。”


    德拉科露出苦澀的表情,語氣中滿是厭惡。


    “烏姆裏奇是那種典型認為‘成年人天然比孩子高人一等’的人。魔法部想借她來監視鄧布利多和你,這一點顯而易見。但他們居然派這樣一個人來,真是荒謬。鄧布利多怎麽會同意?”


    “你見過她?”


    “暑假時,我跟父親一起去魔法部見過她幾次。”


    德拉科撥弄了一下前額的頭發,不耐煩地咂了咂舌。這種情緒外露的行為在他身上十分罕見,讓薩拉查不禁有些吃驚。德拉科竟然會在一個格蘭芬多麵前如此坦率地流露情緒。看來伏地魔複活後,馬爾福家顯然也受到了一些影響。他或許是因為擔心自己的父親而心力交瘁。


    “暑假見過雷古勒斯嗎?”


    “見過。他來我們家幾次一起吃飯,還教了我一些功課。他真是一個博學又睿智的人。”


    談到雷古勒斯時,德拉科的表情顯得難得的平和。看到這一幕,薩拉查感到些許安慰。看來雷古勒斯的支持確實發揮了作用。


    (馬爾福家的事情暫時可以交給雷古勒斯了。)


    雖然在美國時,他盡量不去想魔法界的事情,但看來真正需要他處理的麻煩比預想的要少得多……不過,這也許隻是意味著每一個問題都更加棘手。


    “我還有巡視工作要做,就這些了。另外……”


    “是啊,還是老時間,圖書館見。努力吧,級長!”


    “別拿我開玩笑!”


    薩拉查拍了拍他的肩膀,德拉科則顯得有些不耐煩地甩開了他的手。德拉科快步離開,臉上已不再帶著憂慮的神色。看著他的背影,薩拉查帶著一絲滿意的笑容迴到了包廂。


    正如德拉科所說,今年的新任教師確實很棘手。看到她在鄧布利多的開學致辭中公然打斷,薩拉查不禁感歎她的膽量。教職席上沒有看到海格的身影讓他有些在意,但他猜想海格可能是在為鳳凰社執行任務。今年看來又會是一個不平靜的學年,薩拉查輕輕歎了一口氣。


    “假期過得怎麽樣?”


    “還算正常吧,至少比西莫強。我家是麻瓜家庭,父母並沒有要求我不要迴學校。”


    “為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迪安的話,羅恩驚訝地看向西莫。西莫不太自在地瞥了薩拉查一眼,欲言又止。


    “……大概是因為你和鄧布利多的關係吧。我媽媽……她信《預言家日報》。報紙說你是個騙子,鄧布利多是個老糊塗。”


    “啊……嗯,這個……抱歉了。”


    薩拉查皺起眉頭,一臉為難。他考慮過社會輿論對他的影響,卻沒想到這會波及到其他學生的家長。他放下魔杖,脫掉長袍。沒想到輿論居然以這樣的形式影響到了學生。他無意間掃過西莫,發現後者臉上的表情明顯帶著不滿。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是說……三強爭霸賽,塞德裏克·迪戈裏拿著獎杯迴來時……”


    “我不記得太多了。”


    “那報紙為什麽說你撒謊,說‘那個人’沒迴來?”


    西莫的怒吼讓正要鑽進床鋪的薩拉查停住了動作。他緩緩轉頭,直視西莫憤怒的目光。


    “我不知道。”


    “怎麽可能——”


    “這件事到此為止,西莫。”


    “……”


    薩拉查冷冷地打斷了他。那種鋒利的眼神讓西莫不由得縮了縮肩膀,感到喘不過氣來。他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信什麽是你的自由。你可以像你母親那樣相信報紙,也可以認為報紙上的內容全是胡說八道。隨你怎麽解釋。不過,就算你再追問,我也不會再多說什麽了,僅此而已。”


    那是一種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冷漠語氣,仿佛絕對零度一般,讓房間裏的每個人都瞬間啞口無言。所有人都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死亡氣息”,盡管他們明知道這種感覺是荒謬的。


    薩拉查沒有理會呆若木雞的舍友們,拉上床簾,鑽進了床鋪。他明白,多餘的探究隻會招來魔法部的注意,而今年對他們來說尤為重要,因為他們麵臨決定未來的考試。他可不希望有人做出魯莽的舉動。


    “巴西裏斯克的治愈魔法”


    第二天一早,薩拉查比任何人都早起。他迅速穿好衣服,徑直前往密室。


    “啊~!這光滑又冰涼的觸感,真是太棒了!‘巴吉寶寶’簡直是我的心靈治愈!”


    “……還沒上課就已經這麽嚴重了,真是服了你了。”


    薩拉查瘋狂地撫摸著巴西裏斯克的鱗片,而巨蛇卻似乎並不討厭,任由他繼續下去。血人男爵遠遠地看著他的這一幕,若有所思。


    “……先生,要不今天您休息一下?”


    “不行,那樣可不妙。我會按時去上課的。”


    薩拉查低聲嘟囔,似乎對新任教師的表現非常期待。這種期待讓人不寒而栗,他心裏顯然已經把烏姆裏奇劃歸到“敵人”陣營。血人男爵聳了聳肩,決定隨他去。


    薩拉查是個極其容易受到情緒影響的人,他的壓力發泄方式也像個愛發脾氣的小孩。但當涉及“教師”這一職責時,他卻完全不同。他天生是個教育者。隻要站在“教師”的立場,他就能客觀、冷靜地看待一切。這一點,即使他現在以學生的身份出現,也沒有改變。


    “歡迎迴來,裏德爾”


    “……你在幹什麽呢?”


    “歡迎迴來,裏德爾。平安迴來了嗎?”


    “迴來了。這是你的,還給你。”


    裏德爾出現在密室中,略帶猶豫地將一枚吊墜遞給正在用臉蹭巴西裏斯克的薩拉查。薩拉查直起身,接過吊墜戴在脖子上。許久未感受到的沉重感,讓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護身符有用嗎?”


    “嗯,確實讓人安心。我已經找齊了所有的魂器。現在就剩下你、納吉尼,還有我了。”


    “是嗎……你平安無事就好。”


    “你也是。看你這段時間變化挺大的,說說發生了什麽吧?”


    裏德爾露出笑容,但那笑容背後卻透出一絲殺氣,仿佛在威脅薩拉查趕緊交代。薩拉查看到他背後似乎浮現出一團陰影,趕緊講起新任教師的事情。


    對於魔法部派人監視的行為,裏德爾似乎早有預料,因此並不感到驚訝。他反倒對馬爾福的表現感到意外。


    “盧修斯的兒子啊……看來他深受雷古勒斯·布萊克的影響。”


    “這一點我不否認。從他的一些言行來看,他確實很在意雷古勒斯。”


    “對盧修斯來說這可能不太好受,但對他兒子來說,雷古勒斯確實是個好榜樣。而且,雷古勒斯確實有那樣的魅力。”


    雷古勒斯不僅有魅力,還有權力和地位。即便是曾被稱為“黑魔王”的裏德爾,也無法征服布萊克家族。當年雷古勒斯脫離食死徒的消息一出,造成的衝擊與動蕩令他不願迴憶。


    裏德爾搖搖頭,將這些不愉快的迴憶拋到腦後,然後雙手抱胸,注視著薩拉查。


    “現在差不多是早餐時間了吧?再不去的話,你的朋友們該擔心了。”


    “你說得對,走吧,裏德爾。”


    裏德爾輕輕聳肩,將日記交給薩拉查,然後轉身消失在密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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