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買這些蚌是要自己開珍珠嗎?”


    訂下了蚌的數量後,姬逸軒就讓武左交了定金,三日後取貨,現在他們要前往冰庫去買冰塊。


    但武左不太明白,姬逸軒要這麽多蚌做什麽,還不如直接開珍珠出來倒手去賣。


    “直接賣珍珠,不一定能夠搶占到市場,還不如玩兒點偏門的。”


    兩人去了冰庫,詢問了價格後就迴到了住所。


    “去,把大秦的地圖拿來。”


    武左拿了地圖過後來,姬逸軒細細的端詳起來。


    看了好一會兒後他拿出筆在一個地標上畫了一個圈,“白雲城,就先到這個位置去試試吧?”


    “公子這生意是想怎麽做?”


    姬逸軒站直了身子緩緩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賭石?”


    武左點點頭,“這個小的知道。”


    “沒錯,我們這次要玩兒的不是賭石,是賭蚌。”


    武左驚訝道:“公子是想要以賭石的模樣來賣出這些蚌?”


    姬逸軒點點頭,“沒錯,按照謝小姐說的珍珠價格行情,一顆品相算不上好的小珍珠都能賣三十到一百個銅板,成色好品相好運氣好的甚至能賣到幾兩銀子,我們買來的蚌一個隻需要花兩百個銅板,基本上每一個蚌裏麵都有幾顆珍珠,我們以四百到五百一個的價格賣出去,你覺得不會有人買嗎?”


    隻要能夠賣出一個蚌,他們就能夠賺到最少一百個銅板,減去路上的損耗跟冰塊的錢,他們一個蚌至少還能賺一百多個銅板,如果順利的話,他可以成功賺上第一桶金。


    而且謝清涵還答應他,若是他要不了那麽多了,隻要保證蚌沒有太大問題的情況下,她還可以出價將剩下的蚌迴收迴去,雖然價錢會比賣出去的低一些,但這樣一來他要承擔的成本風險就會小很多。


    “白雲城距離騰源這邊不算近,但是那邊景色秀麗氣候宜人,有不少退隱的官員跟富商都喜歡到那邊去養老定居,但是那個地方有一個缺點就是很多東西都相對匱乏,我們就先到那一片試試,若是能夠成功,我們就加大量,如果效果不好我們就盡快換個地方。”


    翌日,姬逸軒去租了好幾輛車,拉著冰塊去裝了蚌。


    謝清涵看姬逸軒還真就幹了不由好奇,“公子這是打算做什麽?”


    “去做個買賣,若是成了就迴來跟謝小姐報喜。”


    謝清涵雖然好奇,但這種事可能設計到一些商業機密,她不會不識趣的追問。


    “那我就預祝公子你馬到成功了。”


    “多謝。”


    送走姬逸軒後,謝清涵就去了醫署。


    她尋常忙完了就喜歡到醫署來找溫芸,反正迴府他們都不在,她就是想要離娘親更近一些。


    溫芸正下了一台手術,看謝清涵進來有些詫異。


    “怎麽過來了?”


    謝清涵走到她跟在撒嬌,“就是想娘親了嘛,我聽說醫署午時有紅燒緞魚吃,就順便過來蹭個飯。”


    溫芸寵溺的笑笑,“我看你想我隻是個幌子,想要來吃魚才是真的。”


    謝清涵嘿嘿的笑了起來。


    “對了娘親,你知道那個陳姑娘一直都住在客院裏吧?”


    溫芸抬了抬眼皮嗯了聲,“知道。”


    “我看陳姑娘好像挺喜歡哥哥的。”


    溫芸放了手上的病冊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你哥哥不喜歡,總不能強迫他。”


    陳沫沫跟著謝子墨迴來時,她跟謝雲燼對她的身份都表示懷疑,到也不怪他們這麽多疑,主要是他們處在這樣的位置,不能不多想。


    很多人可能會覺得從他們這裏找不到突破口就將視線落到他們的孩子身上。


    所以陳沫沫被帶迴來後他們第一時間就去查了她的身份,從探子傳迴來的消息看,陳沫沫確實沒什麽問題,但她依舊不放心就把人安置在外。


    她知道這姑娘無父母無親人就是孤身一人,也私底下問過謝子墨對她的想法。


    謝子墨的意思是,隻當陳沫沫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並沒有其他的心思,那溫芸就明白了。


    她也去見過陳沫沫,表示願意給她在騰源找一個好的夫家讓她嫁人,在騰源有他們這一層關係在,不管最終挑選的是什麽人家,對方都不敢對陳沫沫有半點怠慢,可陳沫沫卻拒絕了。


    隻說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獨居,並不想嫁人,她自然不會強人所難,隻吩咐院子裏的人好生的伺候著。


    “且看看她想做什麽吧。”


    其實溫芸對自己兒子的婚事並沒有太嚴格的要求,但其實還是希望他能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兩個人生活,成長環境差不多,三觀跟習慣才會有更多契合的地方,為人母,為孩子思慮時,更會偏向一些現實的東西。


    如果陳沫沫做出太出格的事的話,她也會將人送走。


    溫芸下午還有兩台手術要上,跟謝清涵吃了午飯後,謝清涵也不敢打擾她,就在辦公室守著讓溫芸眯了一會兒。


    人才躺下沒多久,就有藥童從急診那邊跑了過來說是有一個重傷的病人需要搶救讓溫芸過去一趟。


    溫芸睜開眼時,眼裏沒有絲毫剛睡醒的朦朧,甚至沒來得及跟謝清涵說上兩句話就走了。


    看著溫芸匆匆離開的背影謝清涵十分心疼,但也知道這是她娘親一直堅持的事業。


    “小姐,我們要在這裏等夫人嗎?”


    謝清涵站起身道:“不了,我們先迴去吧,之前哥哥不是說想要個荷包,我之前沒做完,趁著現在有空就迴去做了。”


    米粒想到謝清涵的針線活就有些哭笑不得,她覺得世子應該是不希望小姐有空把荷包給做完的。


    謝清涵迴到府上時,發現謝子墨也正好迴來了。


    “哥哥,你怎麽迴來了?今天的訓練這麽快就做完了嗎?”


    謝清涵話剛說完就注意到謝子墨的左手上纏了紗帶,上麵還染了血,她臉色微變,“哥哥,你受傷了?”


    謝子墨不在意的擺擺手,“就是訓練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爹看見了就讓我迴來先歇著,等好些了再去。”


    “爹都讓你迴來了你還說不嚴重。”


    爹爹平時對大哥可是很嚴厲的,輕易不會對他放鬆,能讓他迴來肯定不是小傷。


    謝子墨看她還不放心,隻能壓低了聲音,“爹那是怕娘親念叨,這傷,是爹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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