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齊的轉向張清靈,異口同聲道:“還請皇後娘娘還臣妾一個清白。”


    說完,兩人又互相瞪了一眼轉開了視線。


    張清靈麵不改色的看著爭得麵紅耳赤的兩人。


    她神色淡淡的將視線轉向指認玉妃的宮女,“你妹妹叫什麽名字?在玉妃宮中當的什麽差事?”


    那宮女聞言道:“迴皇後,奴婢的妹妹叫做臘梅,在玉妃宮中是負責灑掃的雜役宮女。”


    張清靈點點頭看向玉妃,“玉妃宮中可有此人?”


    玉妃點點頭,“確實有。”


    張清靈嗯了聲,“你說玉妃要挾你,若是不按照她說的做就會為難你妹妹?”


    “是,對方確實是這麽說的。”


    “娘娘,你不能相信她的一麵之詞啊。”玉妃不服氣道。


    “玉妃說的沒錯,本宮確實不能相信她的一麵之詞。”張清靈又看向那個宮女,“你再說說,當時這話是誰傳到你跟前的,那個花粉又是誰給你的?是你的妹妹?”


    那宮女神色有點慌亂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


    “是,還是不是?”


    宮女麵皮一緊,有些慌張道:“是,是妹妹給奴婢的,也是她求奴婢救她的。”


    “去,給本宮把那個叫做臘梅的宮女找來。”


    那宮女聽張清靈這麽說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不多會兒,一個生得跟她有兩分相似的宮女被拉進來了。


    “奴婢,奴婢參見皇後。”


    張清靈示意白芷上前問話。


    白芷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厲聲質問,“你姐姐說的都是真的嗎?”


    臘梅低著頭應聲,“迴皇後,姐姐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本宮不太相信呐,來人,先把她姐姐拉下去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張清靈突然來這出讓所有人都懵了。


    這宮女說得有理有據的,還把沒有用完的花粉拿出來了,怎麽看證據都很足,張清靈打她做什麽?


    臘梅見狀麵上閃過一抹慌亂,但什麽都沒說。


    很快,院子厲就傳來棍棒擊打在皮肉上的聲音,一下一下的配合著她驚恐的尖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打了十來下,尖叫的聲音越來越弱時,張清靈對白芷道:“你再去問問,那包花粉到底是誰給她的。”


    “是。”


    轉眼,白芷就迴來了,“娘娘,她還是咬定說,花粉就是臘梅給的。”


    張清靈點點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繼續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


    隨著棍棒繼續落下,臘梅的身體也漸漸變得僵硬起來,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一直到外麵已經沒聲了,張清靈又讓白芷去問。


    “娘娘,她的答案不變。”


    張清靈睜開眼,“停了吧。”


    “是。”


    “臘梅。”


    臉色發白的臘梅在張清靈跟前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啊,奴婢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還請娘娘明察。”


    “本宮不信,拖出去打。”


    張清靈話音一落,周妃就不高興了,不明白張清靈到底想幹什麽,莫不是要給玉妃撐腰?


    “娘娘,她們姐妹兩個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再是用刑得到的也是同樣的答案,娘娘如此傷人,難道是想要包庇玉妃的罪名不成?”


    “周妃你把嘴巴給本宮放幹淨了,本宮說了這事跟本宮沒有一點關係,你若是再汙蔑本宮,本宮就不客氣了。”


    在座的嬪妃也十分好奇,張清靈到底想幹什麽,難道真要維護玉妃不成,可之前玉妃得寵的時候可沒少在皇後跟前上眼藥,皇後有什麽理由維護她?


    棍棒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迴,張清靈沒有等太久就讓白芷出去問。


    “你就問她,花粉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是。”


    第一迴,她們得到的答案是玉妃。


    張清靈垂下眼眸,“繼續打。”


    “娘娘,您這是不相信臘梅說的話了?”有嬪妃忍不住出聲道。


    張清靈點頭道:“確實不相信,你們信嗎?”


    眾人沒有吭聲,這種事明哲保身比什麽都重要。


    等到白芷第二次詢問時,臘梅突然改口了。


    “把人帶進來吧。”


    這一變化讓眾人都好奇不已。


    很快,去了半條命的臘梅被拖了進來。


    “本宮最後一次給你活命的機會,那包花粉到底是誰給你的?”


    臘梅哆嗦著唇,緩緩的抬起頭來,“迴……皇後,是,是周妃……她將一封信壓在奴婢的枕頭下,裏麵還有一張銀票跟一包花粉,信上說,隻要奴婢將花粉交給姐姐陷害玉妃,奴婢就能得到好處,她還會將奴婢提為一等宮女……”


    周妃聽她這麽說臉都黑了。


    “賤人,你膽敢汙蔑本宮!你好大的膽子!”


    玉妃冷笑一聲,“我就說這個賊人是周妃你自己,這迴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玉妃你別得意,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幹的……”


    兩人又在內殿吵了起來,現在因為臘梅反口,周妃又從受害者變成了迫害者,這案子怕是真的難斷了。


    “都給本宮安靜。”


    兩人這才怒氣衝衝的閉上了嘴。


    “娘娘,你一定要查清楚了,這事就是周妃搞的鬼。”


    “是你!”


    張清靈看向其他嬪妃,“你們說呢?”


    其他嬪妃都麵麵相覷,這種事誰都不好開口,現在周妃跟玉妃的娘家都得皇上信任,她們可不想當出頭鳥現在去得罪人。


    “這事臣妾們也不知道,請娘娘定奪。”


    張清靈一臉為難,“不論到底是誰使壞的,周妃現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合在負責後宮事宜了。”


    周妃一聽,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娘娘,臣妾是被冤枉的。”


    張清靈擺擺手,示意她閉嘴。


    “浣洗局的管理就暫時讓明妃代勞吧。”


    一直安靜如雞的明妃聞言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


    這幾年在後宮中明妃一直都十分低調,哪怕她也生有公主傍身,但她從不主動爭搶什麽,突然被張清靈點名還有些不知所措。


    “多謝皇後信任,但臣妾怕自己擔不起大任。”


    張清靈一臉認真的道:“本宮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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