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能上仙,好久不見。”


    白發赤瞳、織錦纏身的宮裝麗人微微欠身,對天蓬行禮道,她身後的二位秘書亦是如此。


    迅速掃了眼天權星那玲瓏有致、保養極好的身材,天蓬清了清嗓子,“天權星倒也不必如此,你隻當俺老豬是個普通人便好。不過...你是怎麽認出俺來的?”


    天蓬此刻已變作前世模樣,不說別的,千裏便在身旁,若還保持著豬的模樣,怕不是讓人笑死。


    “悟能上仙說笑了,像您這般行事光明正大的仙人,一舉一動必會受人矚目。”凝光打趣道,隨後她看向天蓬身旁對自己投來暗含敵意的視線的穿著紫色紗衣的女孩子,微笑道,“想來您就是現任勘定奉行,柊千裏小姐吧?幸會。”


    凝光伸出手,千裏猶豫了一下,本著伸手不打笑麵人的原則,抬手握了上去。


    “幸會。”千裏迴複道,“聽說璃月的七星都是手腕通天的存在,不知道我能否見識一番?”


    “哈哈,柊小姐太抬舉我們了,我們不過都是商人,在商言商,若您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談一樁互惠共利的生意,如何?”凝光謙虛道。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我很期待與凝光小姐的合作。”千裏不卑不亢道。


    “兩位大人重遊璃月,凝光自然要好生招待一番,還請兩位隨我一塊來。”天權星抬手,示意“請”。


    天蓬也不糾結,牽起心緒不寧的千裏的小手,與凝光肩並肩走向前方。


    千裏心中一暖,連帶著對凝光的敵意也消散幾分,隻是更靠近天蓬,依靠在臂膀上,仿佛在炫耀夫妻間的親密一般。


    但不知為何,凝光看向她時那抹莫名的笑意卻讓千裏有些煩躁,令她更加貼近八戒。


    而凝光的笑容也愈發明顯,甚至她身後的兩位秘書也在跟著笑...


    \/


    “旅行者,我餓了。”


    “導航五分鍾,幹飯倆鍾頭是吧?”行者大笑著賞了派蒙腦袋一記爆栗,氣的派蒙嗷嗷大叫。


    “派蒙肚子餓嘛!肚子餓!歐內蓋!瓦塔西要吃飯要吃飯要吃飯!不然的話,我就會——”


    “會怎樣?”行者笑著問道。


    接著派蒙張開血盆大口將行者的整個腦袋含了進去。


    “魚嘿額,嚎日!”(旅行者,好吃。)


    “嗬,自食其果。”紅孩兒嗤笑道,但很快他便笑不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誒?旅行者?”派蒙正嘬著行者的臉,忽然間便咬到了舌頭,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仿佛把別的東西吞了進去,接著...


    “派蒙肚子好痛啊!好痛啊!”


    派蒙捂著肚子在空中翻滾,嗷嗷直叫,然而實際上...


    “你不是說你有很多個胃嗎?俺老空怎麽看都隻有這麽一個?咿呀...還真是,除了胃液什麽都不剩?你是屬雞的麽,派蒙?”


    (注:鳥類的消化能力強大,基本吃完就隨地拉,這裏是在調侃派蒙的如無底洞般的饑餓感)


    “你怎麽進去了啊!派蒙好難受!旅行者求求你不要再折騰我了啊!”派蒙哀求道。


    “好好好,你且張開嘴巴,俺老空這便跳出去!”派蒙的腹部傳來了行者的聲音,小團子張開嘴巴,一道金光閃現,行者重新屹立於大地之上。


    “嗯?聖嬰兄,你咋個臉色這般漆黑?”行者問道。


    “關你屁事!”紅孩兒埋怨道。


    隻因他母親鐵扇公主曾講過那孫悟空鑽進她腹中騙取芭蕉扇的糗事,如今親眼所見派蒙的不堪,他便想起母親當年的辛酸,所以擺了張臭臉。


    “好好好,不關俺事兒!不關俺事兒!”行者笑著擺了擺手,想來也是跟紅孩兒想到一塊兒,也沒翻臉,打了個哈哈,就此翻篇。


    隻是苦了派蒙,自這以後卻不敢再在非飯點時間再提進食之事。


    行者帶著派蒙、紅孩兒在瑉林一帶粗略溜了一圈兒,拜訪了各大仙人洞府,卻無一一迴應。


    他們隻好去那望舒客棧碰碰運氣,怎料...


    “呦,老鍾頭兒,真是好久不見呐!”隔著大老遠,行者便對遠處某個熟悉的身影打起招唿來。


    “哦?原來是空小友,確實是好久不見。”鍾離轉過頭,見來人是行者,便客氣的說道。


    “哦?那位是...啊,是你啊。”行者看向坐在鍾離對麵的那人——兢兢業業、蕩盡璃月諸多邪祟卻兇名在外的少年仙人,魈。


    而此刻,行者和魈的臉上多少都有些不自在——隻因為一個[金鵬]的名號與一隻金翅大鵬,這兩人便大打出手(或者說單方麵吊打),造就了一場本不該存在的誤會。


    “...恩。”魈木訥的點了點頭,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啊!對了,聖嬰兄,這哥們兒也是個夜叉,你看看他是不是你在這片世界的兄弟啊,啊?”行者為了避免尷尬,生硬的轉移話題,接著...


    “夜叉?”鍾離聽到行者的話,也是對其他世界的夜叉感到好奇,便看向紅孩兒——腳似牛蹄,全身赤紅,尖牙惡麵,額前禿頂生雙角,半邊後腦白發枯,左手火尖槍,右手無相方,不似少年仙人俊美無雙,卻似地獄惡鬼受盡磨難。


    接著鍾離發現行者也穿了一身與那夜叉差不多的黑衣裝扮,他的側臉還掛著副更為兇惡的厭火夜叉麵,隻他的腰間除了一成不變的湖藍色葫蘆,又掛著一把...這不是稻妻那位已逝的雷神的佩刀麽?


    “夜叉?就他?”紅孩兒不屑的瞪著魈,接著他的表情變了變,“滿身的業障,嗬,倒也配得上。”


    而魈見那紅孩兒,隻覺一股火熱撲麵,那是燒不盡的仇恨,燃不斷的反骨,“你,似乎很痛苦。”


    “哈?你說什麽?”紅孩兒聽到了意料之外的話,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


    “跟我一樣,難以平靜。”魈接著道。


    “你放屁!”似乎被說中心情的紅孩兒又迸發出一股子火氣,祭出火尖槍戳向少年仙人,後者則是用和璞鳶架住,“別傷了旁人。”


    紅孩兒反身一挑,將魈挑飛出去,遠離了那望舒客棧,自己也踏著火燒雲,跟了過去,與魈在空中打鬥在一塊兒,火熱至極!


    仙人名聲大,魔王手段強。一個橫舉和璞鳶,一個直挺火尖槍。吐霧遮璃月,噴雲照天堂。一天殺氣兇聲吼,日月星辰不見光。語言無遜讓,情意兩乖張。那一個欺心失禮儀,這一個變臉沒綱常。金鵬威風長,聖嬰野性狂。一個是護法真大將,一個是業火善財郎。二人努力爭強勝,誰為夜叉誰本王?


    “小友,你這朋友...?”


    “鍾離兄莫要緊張,俺那聖嬰兄心有鬱結,肝火大盛,在稻妻隱忍許久,不泄不快,若棋逢對手,自然全力應戰,也許,這氣也該消了大半吧。”行者悠然道,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鍾離的對座。


    “也罷,若小友自有把握,那我也不多說什麽。”鍾離緩緩道,接著舉起茶杯,細品一口。


    “小友此去稻妻,卻不知為何要斬落那鳴神?”鍾離問道。


    “嗯?她可是你的老情人,且跟俺細細道來,嘿嘿!”行者不顧腰間傳來的電流,笑嘻嘻的問道。


    “哈哈,隻是舊日相識,當年七神聚會,她作為影武士敬陪在諸神末席,如今最為古老的七神已逝其五,卻未曾想這位影武士死於你的棒下...”


    鍾離的言語間,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哀傷,接著他便愣住了——隻見眼前的行者一頭金發變成了夜紫色,那根長長的馬尾辮也因為雷元素的湧動兒上下翻騰,一雙火眼金睛也變成了印著雷之巴印的幽紫色瞳孔,隻見她微微一笑,嚴肅的軍人氣質與天然呆般的少女性情竟襯得她這一笑...


    恩,編不下去了。


    總之很好看。


    “摩拉克斯,上一次與你共飲,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影的語氣似乎在追憶,或哀或喜,盡在那一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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