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和歎了口氣,將額前的幾縷濕發撩到腦後,拖動無奈的步子來到門口。修聞跟過來一聽,竟是有人在砸門。


    “砰砰砰——”


    “開門!”哀怨的聲音伴隨著砸門聲響起。


    秦楚和突然擰開門把手,外麵的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趴在地麵嘔出一灘不明液體。


    “你是不是要殺修聞?”薑宇齊抬起腦袋,臉色不太好看,估計是酒喝得太多還沒緩過勁兒,“他怎麽在陽台那裏叫喚?”


    他罵罵咧咧捂住額頭,強撐著要爬起來,但沒有一次成功。修聞看不下去,將他扶了起來。


    “這不活得好好的嗎?那你鬼叫什麽?”薑宇齊一把掐住修聞的下巴,左看右瞧,視線下移,“你褲子呢!你這穿的什麽?嘔——靠,裙子?”


    修聞嫌棄地把他推遠,幽怨地看秦楚和一眼,然後挪步遠離嘔吐物,道:“這是上衣。”


    “你該睡覺了。”秦楚和攬過薑宇齊往外走,然而後者拚命反抗,大罵秦楚和是“狗賊”。狗賊本人並不介意這番話,毫不猶豫地把人丟進電梯,完全不管薑宇齊死活。


    “你等著!”電梯裏傳來怒喝。


    ……


    清晨修聞被一陣乒乒乓乓聲吵醒,睜眼一看,旁邊沒人。巨大的打鬥聲從客廳傳來,像有一群猛獸在瘋狂撕咬家具。修聞顧不得緩神,從床上彈起來抄起拖鞋,貼在門上仔細聽外麵的動靜。


    這裏的隔音效果太好,他隔了好一會兒才確定是秦楚和與薑宇齊在打架,不是什麽入室搶劫犯。他穿上鞋子開門,哪料到外頭的桌子沙發擺件被砸得七七八八,一片狼藉淩亂,倆人瘋狂扭打在一起,像發神經似的。


    到底是秦楚和占上風,臉上幾乎沒掛什麽彩,但脖子還是被撓出幾條血痕。反觀薑宇齊,嘴角已經腫得像被馬蜂蟄過,另一邊甚至拉著幾道血絲。倆人打得不可開交,似乎沒注意到修聞。


    修聞連忙衝過去隔開倆人,為此肚子還挨了薑宇齊一拳,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一拳讓另外倆人一愣,隨即薑宇齊便氣惱道:“你找死啊?”


    秦楚和一聽又要動手,對麵也不甘示弱。


    “等等!大清早的你們幹什麽打架?有話好好說!”修聞攔住他們。


    話音剛落,他就感到胃裏一陣難受,自己本來就餓,還挨那麽一拳,真慘。


    詭異的是此話一出無人迴應,秦楚和與薑宇齊對視一眼,竟默契地緘口不言。修聞敏銳地捕捉到一絲異樣,卻說不清那究竟是什麽。


    薑宇齊知道再打下去肯定是自己吃虧,便惱火地撿起皺巴巴的外套往外走,到了門口還不忘衝秦楚和豎中指,然後眼睛一斜,掃了修聞一眼後就走了。


    就這樣走了。


    ……


    修聞轉頭道:“你們幹什麽打架?”


    秦楚和一改淩厲的表情,眼神無辜道:“誰知道他發什麽瘋,自己做了噩夢,醒來後說要找我算賬……”


    這番話說得委屈至極,要是換作別人說修聞可能還會有幾分信任,但……修聞撿起砸碎的遙控板,心道能打成這樣,怎麽可能是因為一個噩夢?他又不是傻子。秦楚和不願意說就不說,反正他對別人的矛盾不感興趣。


    “打歸打,別太過分就行。”


    看著滿地狼籍,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倆人都發了狠勁兒,薑宇齊臉上那些東西沒個半月根本消不下去。


    ……


    可很快修聞就覺得秦楚和還是打輕了,就應該讓薑宇齊一個月下不來病床……


    大三的課程不多,修聞有了更多的閑暇時間,秦楚和也差不多,但他還要幫他大哥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所以別墅裏經常隻有修聞穿著短褲踩著拖鞋溜達。


    他已經有了點小積蓄,加上親生父母給的錢,足夠他開一家店養活自己了。


    ……


    修聞原本是這樣打算的,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店什麽時候都能開,但有些事等不及。


    前些日子他向薑赫表達了自己的意願,想先去公司實習磨練。薑赫雖然驚訝,但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修聞在公司待了一陣,那些曾經欺淩過他的員工果然又冒出了頭,當年的修聞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被某些老油條害得背盡黑鍋,現在他已經不會再受到這些家夥的任意擺布。


    隻是想找“兇手”依舊是件很麻煩的事。


    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周圍隻有大大小小的醃臢事,修聞完成工作後對這些公司內部問題做了詳細記錄,連同證據一塊兒交給了薑赫。


    然後拍拍屁股說要休假。


    假期好,假期妙,上班上得他腦袋疼。


    上班有多痛苦呢?痛苦到他深更半夜被五花大綁還以為自己在工位做夢,直到黑衣人要把他往門外拖時,他才徹底清醒。


    這哪裏是做夢啊?!


    黑衣人瘦瘦高高,力氣不小,但綁架這事兒似乎還是頭一迴做,繩子都沒能係緊,修聞擰幾下就把繩子解開了!他抄起拖鞋惡狠狠打在黑衣人腦袋上,愣是把對方打得暈頭轉向,一屁股跌坐在地。


    修聞揭下他的口罩和帽子,頓時青筋暴起:“薑宇齊你大半夜不睡覺發什麽瘋?”


    薑宇齊似乎是被打懵了,好半天才一揉腦袋,抓住他的手兇狠道:“你不是說你不會插手公司的事嗎?為什麽還要摻和進去!”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修聞皺眉:“實習而已。”


    “實習也不行!你趕緊滾!”


    “哎不是,你是不是欠——我靠!”


    威脅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堵在了修聞喉嚨裏,薑宇齊猛地撲上來咬住他的肩膀,像瘋狗一樣越咬越緊!修聞隻穿了件短袖,疼得是吱哇亂叫。


    “裏滾吾滾?”薑宇齊含糊不清地叫。


    修聞罵:“快鬆開!你個狗東西!”


    他以為他們的關係已經緩和不少,哪裏能想到對方會整這一出,幾乎要把倆人的關係打迴原點。


    惱火與怨念迸發,修聞抓住對方的肩膀,咬牙切齒道:“為什麽我要滾?你是誰生的?我是誰生的?誰先誰後?你憑什麽叫我滾?我愛幹什麽就幹什麽,你再吵吵嚷嚷我就真的過來跟你爭搶你信不信?發瘋也要有底線!你綁我做什麽?”


    這番話猶如一盆涼水澆中薑宇齊,他一怔,緩緩鬆口,憤懣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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