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教授分別走向舞台兩側。


    洛哈特邊解說著邊示範所謂的戰前禮節,而另一邊的斯內普已經極度不耐煩,臉色可以媲美曬幹的非洲樹蛇皮了。


    莉麗絲還沒欣賞夠洛哈特如同孔雀求偶般的有趣花手,幾乎是在一息之間,他就被一道聲音低沉的繳械咒擊飛了出去。


    “你說得真對。”羅恩目瞪口呆地拍了拍哈利。


    赫敏捂住了眼睛,深深歎了口氣。


    “嘖,要不是你比我早出生一小會,弗雷德。”“少說廢話,承惠一加隆,喬治。”


    韋斯萊雙子在後麵打賭,二人都想壓斯內普贏,可誰讓弗雷德是哥哥呢。


    “咳咳,大家看到了吧?”洛哈特梳理得整齊發亮的秀發已經變得淩亂,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來。“非常完美的繳械咒!”


    “當然,如果我想阻止也是很容易的,但我更希望你們可以清晰地看見這個咒語的能力。”


    底下斯萊特林的學生們起哄得更大聲了,連另一邊的斯內普嘴角都僵硬地牽動了一下。


    “那麽!示範到此結束。大家兩兩一對,輪流上來展示剛剛學到的知識!”


    洛哈特嚐試清清嗓子,用更洪亮的聲音壓過底下學生們的哄笑。


    “斯內普教授,如果你願意幫忙分一下組的話——”


    他嚐試對身後的斯內普發號施令,卻發現那個黑色的身影已經走到舞台的一旁站定。


    “我認為,”斯內普的聲音緩慢而有力,他嘴角仍然僵硬地保持著牽起的弧度,“總是維持熟悉的組隊,並不利於學習。”


    “你說對嗎,波特。”


    哈利很不情願地往好友們身邊靠了靠。


    “馬爾福,上來。”


    斯內普朝另一頭虎視眈眈的德拉科揮手。


    “教授,我可以自己挑選對手嗎?”德拉科聞言,優雅地踱步踏上了舞台。


    斯內普本意是讓愛徒和波特光明正大打上一架——那小子這一年下來長得越來越像他那個討人厭的爹了。


    他皺皺眉頭示意德拉科開口。


    “我選斯卡曼德。”德拉科趾高氣昂,他看見羅爾夫皺著眉要站上前來,慢條斯理地補充了一句,“莉麗絲·斯卡曼德。”


    他的眼神像蛇一樣緊盯那個棕發少女,眼裏是壓抑不住的不服和狂妄。


    德拉科這幾天刻意在莉麗絲身旁晃悠,就等著她迴來求著他繼續幫忙。


    他怎麽也沒想到那隻肥倉鼠居然真的要撕毀協議,鄧布利多那個老頭子居然還敢應承下來。


    他決定要讓不知天高地厚的齧齒目動物認清位置。


    莉麗絲看見德拉科身後一個圓臉女孩像露出獠牙的老虎,兇狠地朝她挑挑眉。


    按壓住身旁怒火節節攀升的赫敏,她大步地朝台上走去。


    台下一眾赫奇帕奇的同學這幾天雖然總是有些明裏暗裏地躲著她走,此時卻都有些擔憂地看著台上那個纖細少女。


    “我準備好了,教授。”


    她舉手朝斯內普示意。


    嚴肅的教授臉上有些不易察覺的認真神色,隻微微點頭。


    站在舞台兩側的人神色微凝,將魔杖立在胸前,靜候指令。


    “三——二——一——”


    斯內普話音落下的瞬間,德拉科和莉麗絲幾乎同時舉起了魔杖。


    然而,還沒等德拉科念出第一個音節,他眼中閃爍的自信在下一刻被立刻擊碎。


    莉麗絲的魔杖幾乎沒有任何預兆地輕輕一揮,動作優雅自然、行雲流水。


    ——沒有任何聲響,沒有任何咒語,仿佛隻是一個無意的手勢


    然而,金發少年手中的魔杖卻在同時卻在同時脫手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最後穩穩地落在了莉麗絲的手中。


    全場空氣寂靜。


    德拉科的腦海一片空白,他還沒來得及對發生的一切作出反應。


    所有目光集中在場中詭異般寂靜的兩人身上。


    莉麗絲抿唇一笑,梨渦淺淺。


    她走過去把德拉科的魔杖歸還給它的主人。


    德拉科咬牙搶過魔杖,他沒敢看莉麗絲,高聲朝斯內普叫道:“教授!我申請再來一次!”


    “嘿,驕傲的馬爾福居然輸了不敢承認啊!”


    莉麗絲聽見人群中有個戲謔的聲音響起,聽上去像是弗雷德。


    緊張的空氣瞬間被切割開來。


    台下的同學們爆發出一陣哄笑和鼓掌聲,哈利幾人都快把手拍爛了。


    “安靜!”


    斯內普微微眯起眼睛,麵無表情,眼中閃過一抹細微的讚許。


    “斯卡曼德小姐,我相信弗立維教授不會在二年級的期末考試中——因為你可以顯擺無聲咒的使用,而給你多加幾分。”


    他嘴裏吐出的仍舊是尖酸的話語,但莉麗絲絲毫不介意,向教授甜甜一笑便走到了台下。


    能從斯內普教授嘴裏聽見這種評價,幾乎可以和誇她“是個天才”劃等號了。


    “教授,我說——”德拉科見她離開,急急朝斯內普的方向喊道。


    “我來!”哈利突然舉手,“斯內普教授,我來當馬爾福的對手”。


    一旁的羅恩被朋友的勇敢嚇到,他現在看哈利簡直像是自願上斷頭台的倒黴鬼。


    ——想象一下,這約等於在魔藥課上舉手迴答問題!


    斯內普冷冷一笑:“很好......馬爾福,讓我們看看你會怎麽應對大名鼎鼎的波特。”


    德拉科收迴了急切的表情,精致的臉上又掛起了漫不經心的表情,隻是眼裏的嘲諷抑製不住


    “隻能解除武器!”躲在台下許久的洛哈特又跳了出來,“我們不希望出問題,剛剛斯卡曼德小姐就示範得很好——”


    可是還不等洛哈特倒數完,德拉科就已經動手了。


    “懸空翻轉!”


    哈利有一秒失神,但反應迅速:“咧嘴唿啦啦!”


    他居然漂亮地閃身躲過了咒語,並迅速作出了反擊。


    台下的莉麗絲兩眼放光,她如今心情應該像是看孩子期末表演的父母,驕傲得要溢出來了。


    從暑假到現在斷斷續續的補課和練習,居然在此時查驗了效果。


    不得不說,即使沒有救世主的光環,哈利仍舊是一個戰鬥天才。


    但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德拉科當然也不差。


    隻是心態不好,莉麗絲像個老學究似的搖搖頭。


    台上二人戰況焦灼,來迴使著幾個惡作劇咒語,絲毫不顧一旁跳腳的洛哈特。


    哈利始終占著上風,他有些享受地看到德拉科逐漸變得急躁:“你不知道吧,這甚至是莉麗絲教給我的技巧”。


    德拉科臉上的不可置信更加明顯,直到他被最後一下繳械咒擊飛了魔杖,掉在了一旁。


    他撿起地上的魔杖,轉身迅速喊出一道咒語:“烏龍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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