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驚嵐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無力的感覺了。


    當這幾個強壯卻猥瑣的男人要來抓她和糖糖的時候,她想要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來進行反抗,甚至是反殺這幾個身高體型都比自己強大很多的人。


    按照她的想法,就算不能反殺,她也一定能帶著糖糖脫離這幾個畜生的魔爪。


    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的手抓住男人手腕的時候,她卻沒有像她想象中那麽有力。


    她無法撼動對方分毫,還被對方一手抱住,順便在身上揩油。


    這種男人揩女人油的時候,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手就直接狠狠揉捏,使的都是蠻勁,掀開衣服看都能看到青紫痕跡的那種。


    喬驚嵐雖然也是挺變態一個人,但是現在她的糖糖還在,她那股變態和瘋勁都少了很多。


    她隻希望她的糖糖能夠平安活下來,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疼痛和傷口帶給她的不是刺激,而是痛苦。


    因為喬驚嵐的反抗,幾個男人覺得她挺好玩的,一個人扯著她的頭發把她整個人都拎起來,頭皮緊繃,連五官都被拉平。


    另一個男人像玩小貓一樣,捏著糖糖的後脖子把她拎起來。


    雖然糖糖隻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但她畢竟是人類,不可能像貓咪一樣被拎起來還不疼。


    糖糖疼得直哭,豆大的眼淚從眼眶掉落。


    那眼淚落在喬驚嵐的眼裏,仿佛不是砸在地上,而是像一把把刀子戳進她的心裏。


    即便她也被拉扯得很疼,但都比不上糖糖的痛。


    “放開她,你們放開她,都衝我來!”喬驚嵐歇斯底裏地喊道。


    但她越是這樣,幾個男人就越是興奮,笑得越是猖狂。


    他們提著她們走出房間,哪怕她們的頭皮都開始發紅充血,隱隱有點要出血的跡象,也無法阻擋他們的瘋狂。


    喬驚嵐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她整張臉通紅,用盡全身力氣扭過腦袋去看她的糖糖。


    她的糖糖已經疼到哭不出聲音,幾乎昏厥。


    糖糖看見她的目光,淚眼模糊中,無聲地喊了一句“媽媽”。


    喬驚嵐心痛得要命,感覺快要無法唿吸。


    她想要反抗,卻空有一顆反抗的心,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上一次體會到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也是在這裏,在她和糖糖被一起抓走的時候,在糖糖死了以後。


    直到她看見祝夏來把這些畜生全都殺了。


    直到祝夏給她留下裝備,讓她開始新的人生。


    但是這次,當她和糖糖都被扔進房間裏,當糖糖再次被折磨到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時候,她的心就像是被憑空切開,血淋淋的。


    畜生們爽完以後就出去了,把虛弱的兩母女關在房間裏。


    喬驚嵐顧不得身上的傷口,連滾帶爬過去抱住糖糖。


    “媽媽……”糖糖的聲音很低很輕,隻有靠近才能聽得清楚她在說什麽。


    “媽媽在呢……”喬驚嵐抱著糖糖,眼淚瘋狂往下流。


    懷裏的女兒身體軟軟的,小小的,喬驚嵐抱著她都不敢使勁,生怕她碎了。


    喬驚嵐耳朵貼近糖糖的嘴巴,在長久的沉重喘息聲後,她聽到女兒的遺言,“……媽媽,我好疼啊。”


    這句話後,糖糖的氣息便消失了。


    喬驚嵐傷心欲絕,眼前一陣陣的黑暗,心髒一抽抽的疼。


    她抱著糖糖,痛苦地閉上眼睛仰天淒厲大吼,整棟樓都能聽到她的痛唿。


    過了一個小時後,喬驚嵐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在她的記憶中,這個時間點,祝夏已經在外麵大殺特殺。


    這次,她一定要從一開始就牢牢抱住祝夏的大腿,絕對不可能做傷害祝夏的事情,更不可能讓祝夏記恨她,記恨到要親手殺了她的地步。


    可是等喬驚嵐走出房間後才發現,外麵熱鬧得可怕。


    完全沒有她記憶中的血腥寂靜畫麵。


    那些男人都在喝酒吃肉,還在玩劃拳,輸了就喝酒,但是上頭起來還會互相打架。


    一些長相漂亮的女人被拉來當做作陪,好的喝喝酒就行,差的被一時興起的男人拉過來,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被吃幹抹淨。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天然的刺激能夠讓別的男人血脈噴張。


    這波剛平,那波又起。


    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身體素質再好,也支撐不了多久。


    更何況在這裏的女人都已經被折磨過很多輪,於是在這樣的摧殘之下,有女人死去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喬驚嵐出來後,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她非常震驚。


    她震驚的不是這樣淫亂的畫麵,她震驚的是,祝夏居然沒有過來殺了這群人!


    怎麽會這樣?


    難道是她的記憶出現差錯,難道祝夏來的時間不是今天?


    不可能!


    祝夏就是在糖糖死去後就來了,殺光這棟樓裏的所有人。


    她在祝夏要走的時候,攔住祝夏,想要讓祝夏保護她。


    事情本來就應該這麽發展,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這些可惡的男人沒有死!


    喬驚嵐征愣地站在原地,她很快就被外麵的男人看見。


    男人們看見她以後,都揮手喊她過去。


    那些肆無忌憚打量她的眼神,都在無聲訴說著對她的欲望。


    甚至還有男人開口道:“你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休息這麽久也夠了吧?把她抱出來一起玩。”


    男人說出這樣的話,喬驚嵐怎麽可能忍得住?


    她直接重重一巴掌甩到男人的臉上,打出來的聲音很響亮。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他們沒想到,喬驚嵐竟然敢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找死!


    被打的那個男人很快迴過神來,他嘴巴裏罵了一句髒話,然後也一巴掌狠狠甩在喬驚嵐的臉上。


    男人的一巴掌和女人的一巴掌不一樣,他這一巴掌下來,直接把喬驚嵐打的栽倒在地,嘴角吐出好幾口血。


    男人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看見喬驚嵐吐血就放過她。


    他直接騎到喬驚嵐的身上,左右開弓,把喬驚嵐扇的那叫一個天旋地轉,眼前發黑。


    等這些巴掌結束後,喬驚嵐已經分不清楚她現在到底在哪裏。


    但這還不是結束。


    隨著“嘶啦”一聲,男人粗暴地撕掉她所有衣服,露出她肌膚上剛被折磨沒多久根本就沒消散下去的青紫痕跡。


    接著,就是地獄般的折磨和摧殘。


    而這樣的摧殘一直持續三四個小時,要不是喬驚嵐的心裏還有一件事支撐著她最後一口氣,她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噩夢一般的折磨結束後,男人們都起身去房間裏睡覺了。


    大廳裏一片寂靜,一片黑夜中,能聽見外麵大暴雨的聲音。


    喬驚嵐躺在地上,意識模糊地看著窗外。


    理論上來說她站不起來,但是她又撐著一口氣站起來,踉蹌著走到窗邊。


    她已經無法顧及身上到底有沒有衣服,她努力睜大眼睛看外麵,看外麵的積水水麵上,有沒有出現一艘橡皮艇。


    隻要有橡皮艇,那就會出現祝夏。


    但是讓喬驚嵐感到絕望的是,外麵的積水水麵上什麽都沒有。


    沒有橡皮艇,更沒有祝夏。


    按照她的記憶,今晚本該是她人生的救贖,也是她人生的新開始。


    可是為什麽沒有?


    沒有祝夏,沒有救贖,沒有新人生。


    她感到喘不過氣來,感到身體好像快要支撐不住站著了。


    這不是錯覺。


    因為下一秒她就倒在地上,後腦勺著地。


    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她盯著天花板,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模糊搖晃。


    她的耳邊仿佛又響起糖糖的聲音,她聽見糖糖虛弱地說:“媽媽,我好疼……”


    “糖糖,不疼,媽媽來陪你了……”喬驚嵐的聲音也很虛弱,她閉上眼,坦然地接受死亡。


    強烈的窒息感後,喬驚嵐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她猛地睜開眼。


    “媽媽,我好難受啊。”小女孩兒的聲音在懷中響起。


    喬驚嵐不敢置信地低頭去看。


    隻見在她懷裏的,果然是隻有五歲的糖糖。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臉色懨懨的,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好。


    周圍都是一片一片的抽泣聲,雖然被壓得聲音很低,但是聽了以後還是覺得很煩躁。


    喬驚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甚至還咬了一下手確保自己是處於真實世界中。


    “媽媽,你怎麽了?你為什麽咬手?”糖糖明明自己的身體都不舒服,但看見喬驚嵐異常的舉動,還是乖巧關心地問道。


    喬驚嵐看著糖糖那張稚嫩卻充滿關心的小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是抱著她痛哭!


    但是很快她就想起來什麽,趕緊抱著糖糖擠進角落裏。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也才意識到這個時候的自己,臉上還沒有疤痕,還是那張漂亮的臉。


    難怪在“上一次”的時候,那些人會一眼就看見她們,一眼就選中她們。


    但是縱觀整個房間,都沒有什麽可以劃破臉的利器。


    喬驚嵐凝神去聽,聽到有一陣陣皮鞋的腳步聲靠近,便知道是那些人來了。


    時間緊迫,她不能再猶豫。


    這麽想著,她狠狠心,便一頭撞在牆上。


    她力道控製得剛剛好,這樣撞牆的程度,既可以讓她的腦袋開瓢流血,又能堪堪留住一口氣,不至於昏迷。


    至於她的糖糖,則被她塞在角落裏,側麵對著外麵,不讓別人看見她的樣子,也不會讓人對她的臉產生好奇。


    等到房間門被人踹開後,幾個男人看見的便是滿臉都是血的喬驚嵐。


    但是喬驚嵐並沒有在幾個男人臉上看到嫌棄的表情,反而還看見他們雙眼一亮,仿佛看見什麽好玩的玩具。


    接著便是上一次發生過的事情,再度上演。


    當喬驚嵐第三次醒來,當她再次看見糖糖的小臉,她還沒有被折磨,就已經痛不欲生。


    她想立刻就帶著糖糖赴死,可她能對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下手,唯獨不可能對她的女兒下手。


    於是悲劇一次又一次上演,慘痛的經曆並不會讓喬驚嵐感到麻木。


    因為她每一次都想著逃脫,每一次都被無情大手拽迴來,每次都接受糖糖的死亡,以及自己的無能。


    她不想再陷入這樣的痛苦循環裏,她想要結束。


    可是這場循環不是由她開啟,更輪不到她來喊結束。


    都說地獄隻有十八層,但喬驚嵐覺得,這就是地獄的第十九層。


    ……


    ……


    祝夏把靳以澤和喬驚嵐的別墅燒了。


    喬驚嵐和任鈺兒的屍體都隨著別墅一起燒掉,靳以澤則被她捆綁好四肢,丟到車上。


    喬驚嵐和任鈺兒是死了,但又不是真的死。她們將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們將會沉浸在人生最痛苦的時刻,用她們最不想麵對的事實,反複體驗死亡。


    這是在祝夏離開“夢境”之前,師父告訴她的。


    這是喬驚嵐和任鈺兒兩人應得的。


    祝夏開車迴家的路上,思緒不由得拉遠。


    她不知道師父到底是什麽人,不明白“夢境”究竟是什麽地方,更不知道空間究竟是怎麽來的。


    但是事到如今,這些還重要嗎?


    不重要了。


    現在已經是未來,末世結束,人類的世界又重新恢複希望。


    她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幹,那就是——好好享受她的人生。


    她上輩子這輩子都還沒有好好享受過的,人生。


    祝夏開車到靳律家。


    靳律親自到門口來迎接她,看見她把後車蓋打開,露出裏麵四肢被捆綁完好、嘴巴裏還堵著一塊臭抹布的靳以澤。


    靳以澤本來是昏迷的,這一路上已經清醒了。


    後車蓋打開的一瞬間,他正好跟靳律大眼瞪小眼。


    過了幾秒他反應過來,連忙“嗚嗚啊啊”地叫著,眼淚不停砸落下來。


    不用聽他說什麽,就能想到他會說什麽。


    無非就是饒了他這條命,當牛做馬都願意之類。


    祝夏對著靳律昂昂下巴,“人我已經送到了,你得自己把他給弄下去。”


    靳律當然不會讓祝夏動手。


    江川從門內走出來,認命去搬運靳以澤。


    江川看著瘦削,但胳膊還挺有勁,一拽一扯就把靳以澤扛起來,直接扛進家裏。


    祝夏關上後車蓋,繞開車準備去駕駛位。


    靳律突然邀請道:“最近開了一家很好吃的餐廳,你晚飯有約嗎?如果沒有,我請你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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