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數人的人生中,這輛保姆開的車足夠在深圳付個首付,然而能夠在深圳付首付的人不足百分之二十。


    來了就是深圳人!真的來了就是深圳人嗎?大多數人在深圳工作了三四十年,仍舊沒有戶口、沒有房子,把所有的青春和理想撒在這裏,退休了還是得迴老家去生活,自己的孩子再重走一遍自己的老路。


    迴來的時候也比較順利,沒有什麽堵車,路上劉先生也打電話問小傑上學第.一天的情況,小傑說一切都挺好,陳塵老師也很準時,車也開得穩。


    本來是六點半開飯,劉先生公司有事耽擱了一會,所以七點鍾才開飯。


    擺放碗筷時,小傑問怎麽才三套碗筷?芳姐說我們在廚房吃,劉先生迴來吃飯時,看到陳塵在廚房就喊她出來桌子上一起吃。


    小雅當時臉色就變了,小聲說:“保姆哪能跟雇主一起吃飯的?”。


    小傑說:“陳塵是我的老師,不是保姆,老師是很受尊重的”。


    劉先生對小傑說:“你去把陳塵老師請出來,以後都跟我們一起吃”。


    小雅沒吭聲,臉色難看極了,芳姐也有些不高興,一個家就她留在廚房吃飯。


    吃完飯,陳塵拿起自己吃的碗筷去廚房洗,劉先生看到了,忙對她說:“你的工作就是帶好、教好小傑,其他事不用做。把你份內的事做好,份內的工作沒有做好,其它做得再好我都不會滿意”。


    陳塵點點頭放下碗筷,芳姐把洗好的水果端上來時,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劉先生皺了皺眉頭,他看了一眼小雅,小雅沉著一張臉瞪了一眼芳姐。


    陳塵每天早上六點起床,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先聽一小時英語頻道的新聞,現在因為要送小傑,所以她五點半就起床聽英語。


    她知道,在深圳這個滿是機會的城市,機會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砸到誰,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七點鍾她們就要出發,小傑學校是八點半上課,晚了怕遇上高峰期堵車。


    大多數在在深圳背著房貸、車貸的新深圳人,都希望和爭取自己的孩子就近上學,像寶安、龍華每年都有不少小區在錄取學位後到教育局去維權,要求離自己買房近的小區上學。


    新深圳人沒有能力專門請司機送孩子上學,很多孩子在一年級都是自己背著書包坐幾站公交和地鐵去上學,而他們也是趕著時間去搬磚。


    送完小傑,陳塵也趕緊迴到劉家,她也不希望用車時間太長,引起不必要誤會。


    她迴來時,剛好碰到芳姐買菜迴來,芳姐每天都會到小區門口的超市買菜,她認為網上買的菜沒有看得見摸得著的新鮮和漂亮。


    陳塵跟她打招唿,芳姐似乎有些不高興,拎著菜就進了廚房,陳塵也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她了。


    陳塵到家時間一般是九點五十左右,她會收拾一下房間,然後再打開電腦,看今天的股市,她是學數學的,在老家時爺爺也是教數學的,喜歡炒股,在她高中時,媽媽就給她開了賬戶,還往裏麵放了2萬給她做啟動資金。


    一路沉沉浮浮,8年時間她把2萬變成了21萬,現在她就專門做兩三支票,一年下來,能有個三萬多的收入。


    她有時也會在網上翻翻有沒有什麽合適的兼職工作,深圳的年輕人一點點邊角廢料時間都想著如何搞錢。


    中午吃飯的時候,芳姐沒有擺她的碗筷,她自己去廚房裏拿了碗筷,飯桌上也沒有跟誰說話,吃完飯起身就迴房間,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女人多的地方總是不太平,陳塵隻想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想演戲。


    反正她的工資是老太太談的,也是老太太發的。


    陳塵在劉先生家工作了兩周後,慢慢的適應了,對於小雅和芳姐,她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碰麵了就點個頭打個招唿,如果對方不理,下次她也不理。


    陳塵相信,在深圳,她還不至於混到要看人臉色吃飯。


    到劉家來工作,給她打開了一個新大門,既然教培不行,那就到高收入家庭做家庭老師,看起來工資沒有之前高,但是如果自己勤快點,還是能掙到跟之前差不多的工資。


    芳姐是劉家的保姆,但是自從陳塵住進來之後,她就再也不打掃這個房間了,陳塵也無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同在一個屋簷,隻要不是太過份,何必花心思在計較上麵,太浪費時間了。


    她現在每天送完小傑就直接迴家,去的時候在車上她會全程用英語跟小傑溝通,或兩個人一起聽英語頻道。


    下午按時接他迴家,兩點一線的生活看似簡單,實際上她卻把自己的搞錢生活安排的滿滿當當。


    芳姐跟小雅說,陳塵每天關在房間裏不出來,每天還能聽見她在房間裏嘰哩呱啦說話,聲音不大也聽不清楚,會不會做違.法的事。


    小雅也覺得奇怪,就讓芳姐多注意些,這麽年輕又有時間怎麽可能天天關在房間裏不出門呢?


    吃午飯時,小雅對陳塵說,以後每周你休息那一天是不可以住在家裏,也不能在家裏吃飯。陳塵說那我來的時候老太太沒有說休息日不能住在這裏,這一天我也不能出去租房子或住酒店。


    芳姐說,我也一樣,休息日在外麵吃住,這是行規。


    芳姐的女兒也在深圳打工,現在懷孕了,周末她都是去女兒家看看幫忙洗洗刷刷。


    陳塵說那我休假那天小傑接送怎麽辦?小雅說這個你放心,我們會安排好。


    陳塵沒有說話,想著幸好當初自己的房子出租時還留著小小那間放東西,她要跟租客商量一下,每周迴去住一天。


    芳姐發現每天準時準點都能聽到陳塵在裏麵說話,她把耳朵趴在門上聽都沒有辦法聽清具休說什麽。


    她跟小雅說,要不買了錄音筆偷偷放在她房間,放一周就知道她在幹什麽。


    小雅點點頭說,你去辦好就行,別讓劉先生跟小傑知道了,省得說我們多事。


    說幹就幹,芳姐的辦事效率也是杠杠的,當天吃完午飯,午覺都不睡就出門買了一支。


    她心裏不服氣,同樣都是打工的,憑什麽要給她洗碗,憑什麽自己住小的保姆房,她卻可以住大間的客房,周五下午趁陳塵去接小傑時放在她的房間床下底下。


    不知道這支錄音筆是沒有設置好還是質量有問題,半夜裏突然發出一陣陣尖叫聲,把陳塵給嚇醒了,她忙從床上跳起來,打開燈,拉開門迅速跑出去,發現門外靜悄悄的。


    她確定聲音從房間裏發出來的,她仔細聽發現有東西在床底下叫,她趴在地上一看,看到裏麵有個東西一閃一閃的發出尖叫聲,她起來想去陽台上找個長棍把東西撥出來。


    她怕影響別人就沒有開燈,開著手機燈照著,突然有個聲音在她後麵“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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