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做了什麽?”


    沈鳴鸞猛地抬起頭,與先前判若兩人,瞳孔中寒光閃爍。


    之前臣服不假,可要說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反抗那是假的。


    她從來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


    被當眾羞辱,親弟弟被殺,宛若寵物玩具一般成為發泄欲望的工具。


    沒有恨,怎麽可能?


    她隻是將所有情緒隱藏起來,正如之前那些年一樣。


    順從,乖巧,聽話,最終找機會翻盤。


    這種演戲或許深入本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情,完全不需要思考。


    可現在,隨著那鑽心疼痛湧來,隨著那無力感深入骨髓。


    一切偽裝都消失殆盡。


    是驚恐,還是震撼。


    沈鳴鸞自己也說不出神,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麽意義,隻是想要知道答案。


    “這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


    張宸麵無表情,下令。


    “跪下。”


    原本計劃中,災禍之源強控特性並不會暴露這麽快。


    要在沈鳴鸞布局完成,準備反抗是一擊必殺,徹底擊穿這個女人的防線。


    看著她絕望,後悔。


    拚命祈求自己原諒,自甘墮落,徹底淪為禁臠。


    這才是複仇終章。


    隻是現在,暗夜教會出現,不得不提前行動。


    “我……”


    沈鳴鸞剛要說什麽,緊接著整個人不受控製跪在地上。


    她驚恐萬分。


    這次,她沒有感受到張宸出手,甚至連超凡能力對抗都沒有。


    她仿佛發自內心,認同這個命令。


    一瞬間,她冷汗直冒,想到某種可能性。


    “現在懂了吧?”


    “在我麵前,你已經沒有任何反抗餘地。”


    “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間,你能做的就是極盡所能討好,否則的話……”


    張宸重新坐到床上,好整以暇。


    心念微動。


    沈鳴鸞已經自覺寬衣解帶。


    她臉上滿是抗拒,疑惑,可手上動作飛快。


    很快,風衣落下,顯現出裏麵讓人血脈噴張的景色。


    飾品還在,相互之間組成一個十字架,那條鎖鏈可以操控一切。


    不需要開口。


    沈鳴鸞便俯下身子,讓鎖鏈一段落地,然後用嘴巴送到張宸手裏。


    “看來你還沒有想好應該怎樣說話。”張宸把玩著手中鎖鏈,上麵有些濕潤。


    “不要,主人,不要。”沈鳴鸞急忙請求,卻為時已晚。


    她顫抖著用雙手分別抓住胸口飾品,然後拚命向外拉伸。


    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


    這一幕無比誘惑。


    “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看來你還沒有記清楚,現在我再教你一次,下迴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張宸說著站起身來到另一側。


    手指微動,鎖鏈唿嘯著轉起圈來,風聲讓沈鳴鸞瑟瑟發抖,卻根本無法改變姿勢,隻能看著越來越近。


    “嘩啦!”


    伴隨著一聲脆響。


    沈鳴鸞情不自禁發出聲音。


    紅色印記與白皙皮膚對比分明,配上那欲哭無淚的麵容,讓人我見猶憐。


    張宸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繼續動手。


    很快,沈鳴鸞便泣不成聲。


    一時間分不出是委屈還是疼痛。


    最可怕的是,她甚至無法躲避,隻能眼睜睜看著那條鎖鏈不斷旋轉,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落下。


    終於,就在她近乎崩潰時。


    張宸聲音傳來。


    “最後一下。”


    短短四個字,衝擊力巨大。


    沈鳴鸞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其他什麽。


    然而,下一秒,更可怕的事情發生。


    她開始改變姿勢,露出那枚徑直鈴鐺。


    瞬間,晴天霹靂。


    不用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主人,我錯了,求求你不要。”


    “我可以作別的,您想怎麽樣都可以。”


    “真的不行。”


    沈鳴鸞極盡所能祈求著,什麽廉恥,計劃統統拋諸腦後隻想著那裏不行。


    張宸見狀露出笑容。


    很不錯,順利進入到下個階段。


    當目標不再考慮其他,隻想著如何避免被懲罰時,證明馴服效果不錯。


    他沒有絲毫遲疑。


    手腕用力。


    鎖鏈咻的一聲飛出,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力道都大,順帶著解除控製。


    慘叫聲和鈴鐺聲幾乎同時響起。


    悅耳中夾雜著撕心裂肺。


    沈鳴鸞不住在地麵上翻滾,久久不能停下。


    “收拾幹淨,洗個澡。”


    張宸看也不看,徑直提起旁邊屍體,扔下一句話走出房間。


    良久之後,沈鳴鸞才停下,雙眼無神。


    最後,默默起身走進浴室。


    另一邊,張宸走進隔壁房間。


    已經有人聽到聲音上來查看。


    當然,不敢靠近沈鳴鸞那個房間。


    蔣紅原本坐在沙發上,看到張宸出現下意識站起來,牽扯到傷口,發出慘叫。


    其他人也是紛紛起身迎接。


    “張哥。”


    擺擺手。


    張宸示意不用多力,將屍體扔到蔣紅麵前,順勢坐下。


    “啊!”


    看到李軒,蔣紅下意識後退,險些站立不穩。


    事實上,那具屍體淒慘無比,所有人都不忍直視,下意識後退。


    “你運氣不錯,還活著。”


    張宸看了眼蔣紅身上包紮痕跡,倒也不意外,本身就沒想著置人於死地,留著說不定還能問出點信息。


    “跟他們說清楚這個人來曆以及做過什麽。”


    蔣紅哪裏還敢反抗,一股腦將事情說出來。


    其實,她知道內容並不多,甚至沒有半點關鍵信息。


    隻知道李軒來自於暗夜教會,找上她加入負責招攬信徒。


    也就是那些有超凡能力以及特殊才能的,記錄並且匯報。


    當然,過程中有意無意也提到李軒如何殘暴,如何淩辱她,明裏暗裏再說自己是受害者。


    她最後接到的命令是潛伏在沈鳴鸞身邊,調查清楚情況。


    “可以了。”張宸擺擺手,打斷敘述,“你們之間用什麽方式聯絡,他平時在什麽地方。”


    “這個……”


    蔣紅臉上露出幾分遲疑。


    這幾個問題答案似乎很重要,或許可以作為籌碼。


    “不想說也沒有關係,我想在這裏很多人對你都有興趣。”張宸目光掃過房間內其他幸存者,“我想他們當中一定有人能問出我想要的答案,不是麽?”


    此言一出。


    不少人眼眸亮起來。


    飽暖思淫欲。


    這兩天他們日子過得不錯,自然更想要別的。


    何況對象還是出賣他們的叛徒。


    這是正義之舉,是懲惡揚善,是審訊環節。


    那些目光,瞬間擊穿蔣紅心理防線。


    “我說,我全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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