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詹丟丟隨手丟了兩個平安符給範迸鐸。


    “隨身放著,詭近不了你身。”


    “兩個是不是太少了?”


    範迸鐸小心翼翼地將平安符收好,他的本意是買上成百上千個的。畢竟上次,他差點出車禍,是平安符替他擋了一下,化成了灰黑色。


    “一個給你,一個給你爺爺。”


    詹丟丟白了範迸鐸一眼,“你二叔的事情,我會管到底。但你要負責修繕道館的圍牆。”


    “沒問題,我把圍牆修成不鏽鋼的。”


    道館內的眾人都以為範迸鐸是開玩笑的,等圍牆修好,牆上的反光閃得眾人睜不開雙眼的時候,他們才知道,範迸鐸是言出必行。


    *


    範氏集團。


    昨晚從醫院離開的時候,範拱文就從屬下的口中得知了詹丟丟的情況。


    一名剛從大學畢業,自己租住著一處老破小出租屋,在詭詭直播上替人算命,卜前程。


    他並沒有將詹丟丟放在眼裏,一個黃毛丫頭而已,連他印堂有沒發黑都不會看。大多數是唬人的,也隻有範迸鐸這種愣頭青才會相信。


    說起範迸鐸,範宅的人說他昨晚一夜未歸。


    範拱文皺了皺眉,算了,反正這臭小子也掀不起什麽風浪。一會的股東大會,才是他應該關注的。


    十五分鍾後,所有的古董齊聚會議廳。


    範拱文寒暄過後,進入了正題。他提出因為範昌昏迷不醒,範氏急需一名主事人,否則股價會繼續下跌。


    一聽到這話,股東們立即開始議論起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範氏集團由誰主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利益。


    正因為如此,範拱文特別有信心,他一定能拿下主事人這個位置。對於外人來說,選他比選其他人好。


    “等等。”有人推開了會議廳的大門。


    範拱文定睛一看,是一夜未歸的範迸鐸。


    他的嘴角彎了彎,毛頭小子一個,不成氣候。就算範迸鐸反對,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迸鐸,平日裏,你在範家胡作非為,二叔可以不管。但今天的事情,牽涉到在座各位股東的利益,你不能亂來。”


    範拱文之所以這麽說,一是為了提醒眾人,他們的利益與新的主事人密切相關;二是為了揭露範迸鐸平日裏頭的為人,根本就難登大任。


    “二叔,你誤會了,我無心和你爭主事人。”


    範迸鐸找了一個空的位置坐下,正好麵對著範拱文。


    眾人的議論聲更多了些,畢竟範老爺子從未提及他的兒子和孫子,到底誰跟勝任範氏的繼承人。


    範迸鐸隨後示意眾人看一看他剛分發下去的資料。


    範拱文看完之後,臉上的神情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手背上浮起的青筋卻說明了他此時憤怒不已。


    “我爺爺就是擔心會出現今日這種狀況,所以讓律師見證。明天律師會到場,宣布範氏新的主事人。”


    範迸鐸給眾人的資料上,明確吸了範昌曾立下委托,如果他遭遇不測或者無法執掌範家,會委托別人。


    正因為範昌曾立下的委托,讓範拱文今日召開的股東大會,顯得極其滑稽。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他想要奪他老子的權嘛。


    眾人紛紛離席,也有不少人對範拱文頓時沒了好感,一個連父親委托都不知道的兒子,想來也不會是範老心目中的繼承人。


    範迸鐸隻看了範拱文一眼,便徑直離開了。


    晚上十點。


    範迸鐸看了空蕩蕩的範家大宅一眼,轉身問詹丟丟。


    “大師,來了嗎?”


    阮媛夏接話,“你都問了四十四次了,你不煩嗎?”


    明明剛才詹丟丟已經幫範迸鐸開了眼,讓他能夠在短時間內見到詭了。


    她就不明白了,平日裏頭在盛城威風凜凜的範迸鐸竟怕詭!


    不對,她阮媛夏就是詭啊,怎麽不見範迸鐸怕自己?是她沒有把頭發飄起來嗎?


    詹丟丟按住了阮媛夏蠢蠢欲飄的頭發,“一會有你發揮的時候。”


    說完,又重新眯上眼,閉目養神。


    範迸鐸隻好閉上了嘴,雙眼滴溜溜地看著四周,生怕一下子突然冒出一隻詭!


    “噔、噔、噔!”


    空曠的大宅內,響起了爬樓梯的聲音。


    範迸鐸一聽,緊張地往阮媛夏的身旁一靠,手還拽著阮媛夏的衣袖,妥妥就像個受了驚的小媳婦。


    阮媛夏拽了拽衣袖,沒拽迴來。心道,算了,姐不和錢多人傻的小子之氣,最多明天讓他給姐燒多幾件旗袍。


    詹丟丟隻看了一眼樓梯口,並未起身,因為她知道,這隻是前菜,主菜還沒有來呢。


    大概五分鍾後,爬樓梯的聲音消失了,忽地響起了“嘭、嘭、嘭”的聲響,比剛才的聲音大了好幾倍,就好似有人拿著鐵錘在砸牆壁。


    詹丟丟依舊不曾搭理,任由聲響繼續。


    然而這次,大宅內的燈忽地出了故障,開始一閃一閃地,還發出了“滋—滋—”的電流聲。


    “來了。”


    詹丟丟站起身,對阮媛夏叮囑道,“你負責看好他。”


    阮媛夏原本還想著今晚能一展長發,卻被安排守著範迸鐸,頓時有種姐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詹丟丟已經順著樓梯,往二樓走去。


    “啪,”大宅內是所有的燈,在此刻全部暗了下來。


    一陣陰風狂嘯著,朝著詹丟丟的麵門吹來。詹丟丟手捏一張符咒,直接貼了上去。


    陰風化成了一個七、八歲孩童的模樣,在地板上不停地翻滾著,隨後化成了一攤黑色的水。


    “一個!”


    詹丟丟說完後,直接朝木樓梯的扶手走去。


    她掐了一個訣,從扶手上拽出一個臉色慘白,年約四、五歲的孩童。


    和剛才一樣,符咒一貼,化成了第二灘腥臭的黑水。


    “二個!”


    “大師,厲害!”


    範迸鐸一邊拽著阮媛夏的衣袖,一邊誇獎。


    阮媛夏翻了一個白眼。


    就不能放開姐的衣袖?明明詭都滅了兩個。


    詹丟丟將第二個詭處理完畢後,沿著樓梯往大廳走。兩隻小詭被滅之後,大宅內的陰冷感已散去了不少。


    “好了,沒詭了,你給老娘放手!”


    阮媛夏終於把自己的衣袖給解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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