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珠挖烏靈參挖累了,坐在場景旁邊休息,看珍珠和綠茶在那裏挖。


    而劉遠惠和季靈犀倆姑娘是沒有伴修丫鬟的,因為她們都覺得伴修在身邊不安全。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而且一般的小姑娘,不說特別小氣吧多少都有點吝嗇,雖然自己有錢,但是一想到賺錢都不容易,就會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劉遠惠家錢多,季靈犀家也不算貧困,但劉遠惠更下得亂,自己多少會做一點吃的。


    季靈犀在這方麵反而要差一些。


    劉遠惠家把姑娘當小子養了,就像孫換樹,哪怕你是一個郡主,為了活著,就得比平民百姓知道的更多,要會做能做的更多。


    而季靈犀這種小家碧玉,大人在這一方麵沒有想過兒女的生存缺陷,雖然也希望兒女能幹一些,卻沒有認真特別係統的培養過。


    所以,越是大富大貴的家庭出來的孩子,多半有一些能照顧到自己的生活技能。


    劉遠惠會燒烤,會做咕嘟鍋,會烙餅,會蒸包子饅頭,也會炒雞蛋飯,而這些基本生活技能,季靈犀通通不會。


    她們現在因為沒有伴修而不得不親自幹活。


    劉遠惠就悶著頭幹,而季靈犀卻叫苦連天,經常找借口喝水尿尿,幹得並不認真。


    傍晚收工時,凡寶讓大家吃楊梅,都是挑選出來的紫黑的,甜蜜又解渴。


    樹寶驚喜不已:“凡姨姨,你是在哪裏發現這個的,我們家鄉的楊梅都沒這個大,也沒有這個甜啊!”


    凡寶往一個方向一指,樹寶高興極了:“我要傳信讓兩個哥哥他們來挖這樹迴去種,這個真好吃。”


    每個人至少吃了一碗,都覺得味道不錯,一點都不打牙。


    於是第二天樹寶用鳥兒將自家倆哥哥叫來了,這倆孩一個十歲一個九歲,過了年都長了一歲,看起來也更沉穩了。


    倆娃都是別人家的娃那種樣子,他們家另外還有一條凡寶送給他們母親的寶船,用來家庭使用的,所以現在倆兄弟是乘坐那架寶船來的,也就一個時辰就到。


    他們跟著妹妹去看了樹,之後三天時間兄弟倆挖了上千株樹離開了。


    倆孩子都不怎麽愛說話,和凡寶她們一起吃飯,季靈犀老逗他們,逗了也不說話。


    季靈犀哀歎:“我發現凡寶你們家的這些親戚朋友,跟你哥哥他們都一樣的,看到女娃也不打招唿,有一種視而不見。”


    凡寶不以為然:“那是人家知恥守禮,好人家的男孩子你看誰調戲過別人家的姑娘了?不要說是男女七歲不同席,這麽在一起隨便說話,會讓對方誤會的。”


    季靈犀笑道:“這樣多少都有點硬邦邦,恐怕將來除了自家媳婦,和別的女人都說不上話。”


    劉遠惠在一邊吃茶,冷哼一聲:“為什麽要說得上?凡寶有一句話我挺讚同,做人要杜絕無效社交。


    啥叫無效社交,就是有些不明不白的男女之間的傾慕,將來不會有結果的事情為什麽要付出自己的心情,要浪費時間?


    我們應該用所有的時間來幹自己該幹的事兒,比如賺錢賺錢,賺多多的錢捏在手裏,錢能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世上九成九的事都可以用錢解決。”


    接下來就是劉遠惠和季靈犀要離開君子山去南海了,劉遠惠走之前還叨叨:“還真有點舍不得呢,這君子山上有不少好東西,說不定我們去南海的收獲還沒有這邊多。


    要不你們淘到的東西先不賣,再見麵的時候我們比一比,看看是出去結夏安居賺錢,還是你們留在山上的更賺錢。”


    凡寶哈哈笑:“安居安居,突出的就是一個安字,你還想要賺錢?”


    季靈犀唿唿笑:“可是我賺得最多的時候就是安居的時候啊。”


    就是那次雪山之行唄。


    二人離開後,就真的隻剩下三小隻和她們的仿生人了。


    凡寶提議:“我們可以歇下來了不幹了,讓珍珠和綠茶她們去幹活就行,我們仨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來。”


    顧寶珠左顧右盼,看看自家表妹又看看樹寶,樹寶憨憨道:“不行啊,身處在這種寶山,不幹活我會覺得很慚愧,會有一種負罪感。”


    她指著不遠處一株山參:“瞧瞧,那最少一百兩銀子,而我的綠茶還在另一處撿地皮菜。


    雖然地皮菜也不值什麽錢,但是我父母和哥哥以及我都愛吃啊,千金難買心頭好。


    我沒本事撿地皮菜,那個東西我實在是沒有耐心撿,那我就應該去挖那棵人參,把綠茶的時間擠出來,讓她去做那種她可以做的活。”


    凡寶捂住頭:“好吧好吧,像你們這種郡主和侯府小姐都在拚命卷,害得我也不得不一直一直幹活而停不下來,本來我是想躺平的也沒辦法躺平了。”


    她放了自己的獵豹去打獵,然後盤腿坐在機器狗身上,到處去采菌菇。


    機器狗有著自己找蘑菇的能力,比凡保自個找快得太多。


    所以她不怎麽愛跟季靈犀和劉遠惠一路,雖然這兩人已經成了朋友,但是跟親戚之間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底線。


    比如仿生人,機器狗,倆親戚能知道,但是朋友不能知道,所以在一起幹活有點礙手礙腳。


    親戚也是有區別的,像顧寶珠和孫換樹這種,凡寶和她們一拍即合,完全可以在一起分享秘密。


    其他人不在凡寶的信任範圍內,哪怕是樹寶她阿娘,凡寶也不甚親近。


    雖然趙桂蘭是自己的親表姐,但是可能是因為年齡的關係,並不會坐在一起說心事,也就相處得比較寡淡,不能無話不談。


    趙桂蘭的臉圓圓的,和她阿娘不像,也不怎麽像自己的女兒。


    但圓圓臉的趙桂蘭卻生得絕美,看一眼還想看第二眼的那種,一臉的福氣和安逸,一看就是順風順水了半輩子。


    趙桂蘭隻是個築基中期的水平,她對修煉的興趣不大,如果不是為了多活幾年,被自家王爺逼迫了,估計她都不肯修煉。


    她寫得一筆好字,字是瘦精體,和她本人的形象形成了明顯的反差。


    凡寶見過她寫給顧琴書的信,信寫得特別囉嗦,比如說她正寫信的時候,突然聽到附近有牛打架,她會跑去看一圈兒,然後把牛打架的整個過程寫在信裏。


    顧琴書曾因此指責過她:“你自己看看你寫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人家的牛打架關你什麽事。”


    她下次寫信時,會寫上自己去捉魚了,捉到了幾條,然後油炸了幾條清蒸了幾條。


    “本來這一次又看到有牛打架了,但是小姨你說過叫我不要寫了,所以我雖然看牛打架很精彩,在這裏就不跟你細說……”


    顧琴書哭笑不得:“幸而信不用稱重,不然她要比別人多出五倍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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