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淑妃和樂渝告別之後,三人一行迴了客滿樓。


    菀青拿出兩串珠子放在桌麵上發呆。


    顧景宇煮了三碗麻辣燙,開心道:“住持給的這珠子,是不是就是十一娘說的那個菩提!?又收集全了一個物件,你咋還不開心呢?”


    菀青迴過神來,解釋道:“我還好,就是在想十一娘的詩,剩下的嶺東冰雪、苗疆殘血到底是什麽呢?”


    顧景宇一邊點頭,一邊拿起了樂渝給的佛珠道:“寧王妃這是抽的什麽瘋,還送你手串,看著還挺名貴的樣子!”


    菀青一邊扒拉著麻辣燙,一邊無所謂道:“她還是覺得我和七皇子有事,這個紅色的不是南紅,是紅麝香珠。”


    白易臉色一變,催著兩人把手串放迴盒子,去洗手再迴來吃飯,生氣道:“她還真是惡毒,這種深閨婦人還是少接觸好!”


    “怎麽了啊?”顧景宇吃著麻辣燙。


    白易歎氣解釋道:“佩戴紅麝香珠,會損害女子的健康,不能有孕!”


    菀青無所謂道:“我們現在活著都很艱難,我也沒有要孩子的想法,所以這珠子也無所謂!”


    顧景宇氣的摔了筷子,氣唿唿道:“不在乎是一迴事,被算計是另一迴事!”


    菀青安撫了兩人好久,他們才放下氣悶的情緒,好好吃飯。被算計久了,好像菀青已經習慣了這種爾虞我詐的日子。


    餐後,三人喝著茶,靜靜的望著京城的街道,熟悉又陌生,畢竟這裏不是歸處。


    白易放下茶杯,看向兩人道:“你倆一人給我一撮頭發!”


    菀青和顧景宇沒有猶豫,一人剪掉了一撮頭發給白易。白易掏出了做毛筆的工具,三人開始了diy。白易將三人的頭發混合,做成了一隻毛筆,然後很得意的放在桌子上,樂滋滋道:“是不是這樣,我們就更像一家人了!”


    三人打打鬧鬧的暢想著穿越迴去的蝸居日子,頓時也覺得很有盼頭。畢竟菀青空間裏,現在有他們幾輩子都吃不完的食物,還有大量的黃金。哪怕穿越迴去,空間消失,他們也不怕的,白易在山頂的別墅裏兩層地下室裏都是物資,剩下的他們出去收集也是可以的。


    接下來的幾天都過的很是平淡,每天看管客滿樓和閑茶雅敘的生意。一日三餐,都是要在一起吃的,本以為這裝平靜的日子會這麽下去,直到十五那日晚上,菀青不見了。


    到處都沒有菀青的身影,他們約定了誰出門,都會告知去哪裏?什麽時間迴來?這不正常,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景宇和白易兩人尋遍了京城裏菀青可能去的地方,都不見身影。他們迴到了客滿樓、閑茶雅敘問眾人,今天誰最後看見了東家。


    一頓盤查下來,閑茶雅敘的一個夥計叫李瑞說他看見菀青吃完午飯,在後院門口見了一個人。那人駕駛著馬車,和東家說了好一會兒話,後來就不知道了!


    白易在後院中不斷轉悠道:“也就是說,中午青青可能就被抓走了,已經消失一個下午了。如果是綁架,那麽一下午的時間也該有人來索要贖金了!”


    顧景宇撓頭、憤恨道:“那就不是綁架,而是尋仇。京城裏的商業競爭,不會有人敢抓青青,畢竟她是郡主,事發了,都是砍頭的罪過!”


    白易穩定心神,分析道:“那就是皇家的人,針對七皇子的人,或者是樂渝,她害怕青青和爭七皇子,一定是這樣!”


    兩人飛身上馬,先去了玉顏齋。


    白易見到十一娘開門見山的道:“郡主被抓走了,我懷疑是七皇子的對頭,或者他王妃幹的。我們要去救人,如果不能善了,十一娘是否可以幫我們出城?”說完,就盯著十一娘等著她的迴複。


    十一娘怔愣一下,略微思索道:“我願意幫忙,你若救了郡主之後需要出城,去城東的傳承鐵匠鋪找我,我去那裏等你們!”頓了頓,詢問道:“如果,我說如果郡主不在了,你們要保重自身!”


    白易拱手,堅定的道:“先謝過十一娘了,多次援手,我都記在心裏。如果郡主不在了,哪怕是皇家的人也必須要血債血償!”


    十一娘目送兩人離開,心中不禁多了些敬佩,這樣的熱血男兒,世間少有了!


    顧景宇和白易一路到了寧王府門前,門房進去通傳不久,便來人接他們兩人進府。


    寧王府不似其他皇家府邸那麽金碧輝煌,而是多了幾分書卷氣,很是古樸、典雅、清幽。一路到了會客廳,隻見七皇子坐在大廳中。


    兩人行過禮之後,直接說明了情況。


    七皇子起身踱步,思慮道:“你們是覺得我的王妃,或者我的對手綁走了郡主?”


    白易點頭,真誠道:“是的!京城內的商家沒這個膽子,其他江湖人事我們沒有結怨過!”


    七皇子安排人去請了王妃,樂渝不久就到了前廳。見到白易和顧景宇很是意外,他們兩人是從來不來寧王府的,都是七皇子去閑茶雅敘。


    七皇子也不繞彎子,直接說明了前因後果。樂渝怔愣道:“不知道白先生為何懷疑是我幹的?我沒有原因這麽做啊?”


    顧景宇掏出了之前在護國寺樂渝贈與菀青的那串佛珠道:“殿下,這是王妃贈與郡主的,這個紅色的珠子是紅麝香珠,女子長期佩戴,便不能有孕。王妃大概是覺得郡主有意於殿下,便設下此局!”


    樂渝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慌失措,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沒有綁架郡主。這珠子確實是我送的,我隻是害怕郡主懷上殿下的孩子,威脅到我王妃的位置,我何至於綁架殺人呢?”


    七皇子臉色鐵青,將珠子摔倒地上,珠子四裂開來,滾落一地,怒吼道:“無知婦人!你這想的什麽!我何時和郡主在一起了!若是你綁架的,趕緊把人交出來!”


    樂渝被七皇子的震怒,嚇的哆嗦成一團,成親許久,七皇子都是客客氣氣的,可以說是舉案齊眉,沒有什麽情緒的,這種暴怒是她始料未及的。而他對郡主的在意,是樂渝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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